忠武将军大胜归朝,八百虎狼军前头开道,三千战轮车上装满了在西北战场俘虏回来的珍奇宝物,件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统统运往定北宫中;此举动,可喜坏了高座朝堂上的保定帝。
记得那日,保定帝捧着满手的珍宝古玩,看着数不尽的财富堆积在眼前,俨然比得上大周的半个国库,而身边的忠武将军英雄飒爽和冷峻低调的气质更是让保定帝看了欢喜;一个劲的拍着将军的肩膀,称赞着:“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随同保定帝一起出现的人群里自然是站着乔羽的,听着自家的闺女被这样称赞,就算是大将军不喜于色,可面上的神采还是不难看出此时的欢喜。
乔浪性情低调,再加上一副闷蛋子秉性,更是让她显得比同年龄的女子还要温吞一些,被保定帝这样称赞,她也依然面无表情,身穿银色铠甲,双手抱拳放于身前,恭候有礼:“臣为皇上分忧乃是臣分内之事,浪儿自幼受父王母亲教诲,忠君爱国,实属应该!”
保定帝赏识的看了一眼站在身边不语的乔羽,暗示她教育的好,然后看着乔浪那副英姿飒飒的模样,恍如瞧见了当年的乔羽,那时的乔羽,也是这般不卑不亢,一脸臭屁样,虽然神气却从不表现在脸上,身上的傲骨,那都是从骨头里发泄出来的,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想到这里,保定帝就眯着眼睛看向乔浪,决定应该好好回报一下乔浪,所以就下了一道圣旨,命令襄阳王楚思悦与乔浪不日完婚,成亲排场按亲王嫁娶,举国欢腾。
保定帝感恩戴德的敬重乔浪劳苦功高,为了以表谢意,就决定让自己貌美的小侄子肉偿。
于是就有了楚思悦气急跳湖,延平王拉儿劝说的戏码出现。
楚思悦在延平王府闹腾了好一阵子,不管是软磨硬泡还是一哭二闹,可是圣旨也下了,皇榜也昭告天下了,甚至连乔浪那个做事都嫌麻烦的混蛋也变了性了,居然大张旗鼓的张罗着两人的婚嫁之事,欢欢腾腾的布置着襄阳王府的喜堂了。
楚思悦每每听见府里的下人们讨论乔浪是怎样用心的张罗着他们的婚事,他就有种撩起三尺白绫直接上吊的yù_wàng;直到乔浪命人将一套尺寸合适、华丽无双的新娘嫁衣送到他面前的时候,楚思悦掀了嫁衣,撕了红绸,在一声怒吼中,爆发了!
“乔浪!你他妈想要气死爷是不是?爷是男人!是男人!就算是要娶媳妇,那也是要穿新郎装,不是新娘服!”
“乔浪!你别给脸不要脸,爷娶你那也是权宜之计,若不是圣旨压着,爷这辈子都不会看你这凶婆娘一眼!”
“干他大爷!乔浪!你咋就不给老子长出一个把,乖乖的当一回男人呢,就算是当不了男人,你咋不是老子的亲妹妹呢!你嫁谁不好偏偏要嫁给老子,你娶谁不行,偏偏要爷入了你的洞房!”
哭喊道这里,楚思悦捂着脸,泪奔了!
这辈子,他听说过男人强卖强娶小美人的戏码,可是到了他这里,为什么就变成了那凶婆娘强要、强嫁的段子;他楚思悦虽然定不是个好东西,可是,老天也用不着这么惩罚他,要他娶一只母老虎养在府里,时时刻刻的欺负他吧!
楚思悦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越生气,一边鬼哭鬼嚎的哭喊着,一边将屋子里的宝贝一个劲的往地上摔,那模样,大有发疯抓狂的姿态。
站在门口听着楚思悦一声一声的哀嚎和咒骂,乔浪身着白色长衫,一身清爽干净的站在梧桐树下,眼眸深深,双目清清,男儿君子大方俊美,少女英气目下无尘;着实要伺候在延平王府的小丫头们不断地回头看向站在树下的少年将军,心里懊悔着将军为何是个女儿身,如此气度、如此风华,就算是男儿也会逊色几分吧。
偷听在院外的延平王夫妇揪心的听着儿子在屋子里鬼哭鬼嚎,这儿媳妇站在屋外敢进又不能进的模样,瞅着就心慌。
乔羽望了一眼怀里的楚玉郎,好奇地问:“当年你娶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反抗过?”
楚玉郎不隐瞒媳妇:“是啊!当年老子也是宁死不从,誓死守卫自己的清白之躯!”
乔羽嘴角一扯,眼里带着笑:“以你的本事,最后会被人要挟着乖乖跟着拜了堂,着实难得!”
楚玉郎瞅着乔羽那副高兴地劲儿,这心里就不高兴了;虽说他现在是喜欢媳妇,可是想到当年自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押解到喜堂上,这心里还是有点别扭;从乔羽的怀里挣脱出来,楚玉郎戳媳妇结实的胳膊,赌气:
“都怪你这混蛋,当年就跟只泥猴一样从世人眼里蹦跶出来,父王不知找了什么魔怔,偏偏要老子娶你,那时候,爷也是京城里的第一俊美公子,怎么就这样随随便便的从了去,却不了父王手腕太猛烈,那群虎狼军领命冲进爷的厢房,将爷光溜溜的从床上捞起来的时候,那眼神,红果果的就像是看见了小秦宫里的窑姐儿一般,若是爷不快点穿好喜服跟你拜堂,真害怕那群混蛋会把爷当成个女人,轮了去!”
说到这里,楚玉郎就又戳了乔羽的胳膊一把,乔羽愣了愣,看向怀中娇中带嗔的小白兔,虽然岁月匆匆,可那倾城之貌依然是让人心驰神往,的确是有股雌雄难辨的意思;再一想到虎狼军里面的那群混蛋,发起狠来,真有可能欺负了这相貌比女人还要美的小白兔;乔羽一产生这种想法,立马打了个寒颤;忙抱住怀里的心肝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