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被媳妇的那句“你被别的女人看上,我该何去何从”弄得云里雾里的楚思悦连去延平王府的路上都是迷迷糊糊的。
若不是乔浪一路上牵着他的手,他还真会在自己从小就熟悉的地盘上迷了路。
延平王府和襄阳王府的路程并不远,走路也就一刻钟,坐轿子更快了,只感觉轿夫转了个弯,很快就到了王府门口。
早就等候在王府外面的猫儿瞅着楚思悦出现,忙笑呵呵的走上前,说:“小王爷你终于来了,王爷今早天不亮就起来了,现在正在花厅里等着你呢!”
楚思悦瞥了一眼站在身边跟没事人一样的乔浪,凑上前,压着声音:“等会儿见到我父王,给我点面子!”
昨晚乔浪那混蛋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的,要说以前认为这动不动就闷不吭声的闷蛋子好欺负,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混蛋,绝对是头披着野猪皮的野狼,恭顺淡漠那都是她的假象,勇猛狂躁才是她真正的本心。
乔浪牵着楚思悦柔软的小手,一下一下的在掌心里捏着,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楚思悦知道乔浪这人的性子,答应的事儿,一定会遵守;所以他也不会害怕这混球半路上跳出来让他在父母面前丢人。
花厅里的延平王爷和大将军早早的就等着了,老远看着儿子儿媳手拉着手的走过来,虽然儿子那脸色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开心,可是瞧着乔浪紧紧地牵着楚思悦的那双手,这老两口的心,甭提有多开心。
乔羽伸出手,捏了捏楚玉郎的小脸蛋:“看!你儿子多像你!”
楚玉郎自然是知道媳妇这话中的像是个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多像她这个父王的受气包模样,面对自己的女人时,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的确是颇为相似。
楚玉郎哼了一声,懒得理会。
只是在看着楚思悦靠近的时候,招了招手,将儿子叫在身边,趁着媳妇跟乔浪说话,忙问儿子:“昨晚,你俩谁在上?谁在下?”
想到昨晚自己被乔浪压爽的表情,楚思悦这心猛地揪起来,然后看着父王那双盼望的眼神,笑呵呵,编谎话:“父王,自然是我在上面!”
听了这话,楚玉郎顿时心花怒放,拍着儿子的肩膀大连连夸赞,真是老子不行儿子行,这小混蛋,别看这一副没几斤肉的模样,没想到能在床上能治得了那声震天下的血夜叉!
牛!真够牛的!
没给他丢脸!
乔羽和乔浪同时回头看向拍着楚思悦哈哈大笑的楚玉郎,乔浪一眼好奇,坐在娘亲身边,剥了一个橘子给娘亲,问:“娘,父王这是在开心什么?”
乔羽这心自然是跟明镜似的,掰了一瓣橘子塞进嘴里,囫囵吞枣的说:“八成是在骄傲自己的儿子比他威风吧,你父王现在,还在介意着这件事儿呢!”
乔浪是个榆木脑瓜,哪里知道楚玉郎在介意什么:“娘,父王在介意什么?”
乔羽一直都是个实话实说的好孩子,从来不说谎,拉过乔浪的手臂,凑到儿媳耳边,解释:“他介意,自己的儿子也被女人压!”
乔浪眼神一闪,略有怀疑的望向站在父王身边不知道给父王说什么话的楚思悦,心里算是明白了大概,也不好戳破他的谎言,只是对着娘亲那双含笑的眸子,淡淡的也笑了一笑。
在延平王府里敬茶,其实走的不过是个礼节;乔浪从小到大是楚玉郎和乔羽带大的,以前喊得是父王和娘亲,现在喊得是公公和婆婆,可是乔浪以前叫顺了口,依然是父王娘亲的喊,楚玉郎是个性格不拘小节的人,随便自家孩子怎么叫,关键是对他儿子好就成;而乔羽就更不会怎样折个乔浪了,自家的女儿,以前是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疼着,现在虽然当了儿媳,可依然是疼在心口里,只要孩子开心,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以前是四个人唱的传奇,现在依然是四个人,绝对不会感觉到拘谨和陌生;所以在午后来的时候,小喜笑眯眯的前来说道开午膳时,乔浪和楚思悦也留了下来,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了顿饭。
等离开延平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楚思悦从昨天娶妻到现在,一直都跟乔浪在一起,虽然昨晚已经捅破了那层关系,可是这心里,或多或少的还是有点排斥,心里,还是悄悄地惦记着她的夏云梦小妞儿。
所以,从王府中走出来后,楚思悦就带着狗腿儿站在轿子前,对着乔浪说:“媳妇,我出去逛哒逛哒,你先回去,晚上也不用等我吃饭。”
这刚新婚,新郎官就想着丢下她一人吃饭?
乔浪纵然是神经再粗,这心里,还是有了丁丁点的不欢喜,但是看着一直稀罕的男人,还是忍了这口不快,关心着问:“你要去什么地方?”
“太白楼,找兄弟们喝几杯玩玩!”楚思悦fēng_liú潇洒的打开手中的折扇,一下一下的扇着。
乔浪抿了抿嘴唇,还是答应了:“好!那你少喝点,早点、回来!”
乔浪这后面的四个字说的极为真心,她废了这么大的劲儿娶到的男人,凭良心说,还真是一时不见如隔三秋哇;再说,楚思悦长得真的很漂亮,而且还属于那张越看越耐看的那种类型,所以她想要多看看自家漂亮的夫君,没犯错吧!
楚思悦自然是不知道乔浪这心里的小心思,心里只是嗤笑了一下乔浪这对他依依不舍得情意,两个人才在一起多久,这女人就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