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郎捂着后腰一瘸一拐的朝着府门口奔走。
就像是跟自己闹别扭的孩子,死活不肯让周围跟着的下人搀扶一把。
等他走到门口,看着门外车水马龙的街道,眼眶中的酸涩让他有一种被抛弃的错觉;乔羽!你这个吃干抹尽后不负责任的女人。
猫儿小心翼翼的跟着王爷,看见王爷揉着腰站在门口,瘪着嘴快要哭的模样,心急的凑上去,掏出手绢擦了擦爷脸上的浮尘,陪着笑,说:“爷,别闹了!还是回去躺着吧,您的身体……。”
楚玉郎愤恨的瞪了一眼猫儿,猫儿吓得一抽,差点破了胆;哆哆嗦嗦的缩着脑袋,也不敢开口劝说。
站在门口,看着周围神色不安的下人,楚玉郎告诉自己,要是这个时候乔羽追出来他就给她机会解释;想了半刻,但身后没有一点脚步声传来,不甘心的回过头看看,却依然找不到心里寻的那个影子。
一时间,委屈!愤怒!憋屈!难堪!
千肠百结的让他差点把自己憋晕了,狠狠地跺跺脚;不知是在气自己还是再气那婆娘;掉过头,直接就朝着大街上走。
猫儿亦步亦趋,不敢跟紧了,只是看着爷发青的脸,忙招呼身边跟着的仆人快去叫王妃,顺带着打点府里的下人,莫不可将府中两位主子争吵的事传到了荣王妃的耳朵里。
长安大街上人潮涌动,楚玉郎边走边骂,眼前一阵阵的发晕,直到体力快要不支时,却发现自己到了夏侯青的王候府前。
关东王府的门房是个精灵小子,老远就瞧见延平王爷铁着一张脸一晃一晃的走来,忙不迭是的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灵气十足的问:“王爷,您这是来找我家候爷?”
楚玉郎瞪眼:“难道来找你老母吗?”
小伙子知道延平王爷是个乖张霸道的主子,呵呵赔笑,求救似的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猫儿,但猫儿一低头,装作没看见。
夏侯青正在后院陪着快七个月的女儿玩耍,听见门房通报楚玉郎来了。
狡诈的笑容隐隐的出现在他嘴角,看的身边的美妾爱慕情动,不免娇声问起:“候爷为何发笑?”
夏侯青体贴的将女儿嘴角的哈喇子擦掉,看着怀中白白嫩嫩的丫头,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等咱家女儿长大了,找个教习学些功夫!”
美妾不懂夏侯青的意思,自古大家闺秀待字闺中就应学习绣活、弹琴吟诗,只有那走江湖的女子才会学得一招半式防身,而今堂堂候爷千金居然要学那些粗浅功夫,不就是变相的失宠吗?
美妾想到这里,不禁浑身发颤;差点跪倒在地,眼泪朦胧:“候爷,难道您不疼爱您的女儿吗?”
夏侯青知道美妾多想了,拍了拍美妾的后背,好言安慰:“莫胡说,本候的女儿怎会不疼?”
美妾抽噎,落泪:“那候爷为何要女儿学习功夫?”
夏侯青神秘一笑,亲昵的亲了亲女儿粉盈盈的小嘴唇,满眼的宠爱:“你去看看延平王爷现在气急败坏的模样就知道了。”
在这世上,能将胡作非为、任性嚣张的延平王收拾的服服帖帖,除延平王妃莫属!
女子练武,不光强身健体,将来嫁人相夫教子,更能打的动丈夫,摔得了公公;绝对无人敢欺!
夏侯青出现在花厅小筑时,楚玉郎正虎着脸,猫儿吓得哆哆嗦嗦,连奉茶的丫鬟头脸色凄然的候在一边,生怕一个动静惹恼了正在生气的延平王。
夏侯青穿着一件简单的青色长衫,外面罩着一件紫色云纱,走起来涟漪晕染,整个人风度翩翩,气质儒雅。
坐到一边的宽椅上,随意的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羊脂玉白扳指,看了一眼吃瘪生气的楚玉郎,夏侯青笑了:“怎么样?战况如何?”
楚玉郎没好气,“一触即发!”
夏侯青了然的哦了声,接着又问:“战情惨烈,何不保存元气,且战且退?”
楚玉郎将手里的瓷杯捏的吱吱响,咬牙切齿的回答:“媳妇临阵倒戈,溃不成军!”
听见这方回答,夏侯青先是一愣,接着,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眼角的泪都快飙出来,而楚玉郎的脸却越来越黑。
就看这火爆的主子,猛地一摔杯子,冲着夏侯青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怒吼:“你这孙子,好不仁义,居然这般嘲笑我!”
夏侯青揉着发疼的肚子,一边摇手,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解释:“玉郎,我真是服了你媳妇了!”
楚玉郎哼了一声,踢了踢脚边的碎片,一腔苦水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婆娘,我要休了她!”
夏侯青喘着气,擦了擦眼角的泪,好不容易忍住爆笑的冲动,说:“你若真想休了她,这个时候你便会坐在荣王府,而非我关东王府中。”
见好友看出他的心思,楚玉郎也不辩解,只是十分憋屈,眨着眼,垂着脑袋:“正是这样我才更气,她这般待我,我却对她心存留恋;夏侯青,那婆娘会妖法,遇见她不光会被她气死,更会被她迷了心智。”
夏侯青掩嘴,老谋深算的眼睛里闪烁着狐狸般的光芒:“从前,有个自以为是的混蛋,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
楚玉郎垂着头,一副很受训的模样;眼皮耷拉,无精打采。
“如今你跑出来,府中只剩下媳妇和师弟,你这是在成人之美呢?还是逃避问题?”
楚玉郎愤愤,啪的一拍桌子,豪气冲天道:“那对yin娃c妇若敢在府中做出混账事,就算是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