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抓过自己的头发把玩,“小寒寒,你不用看了,飞雪破相了所以她心情不太好,你别总盯着人家脸看,姑娘家的脸皮薄。”
飞雪:“……!”
画眉:“……”
其实他好想说,飞雪脸皮一点都不薄……
“破相?”冷星寒盯着飞雪,“毁容吗?”
马车外画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刚才就奇怪了飞雪为何一直蒙着脸,敢情是脸花了啊,怎么弄的?”
女子通常是很在意自己的容貌的,画眉就这么直接的问了出来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不合适。
飞雪也不介意,随意道:“窜的树多了,总会撞上,被树皮划的。”
飞雪口气淡的就好像是被蚊子叮而不是被树刮伤脸。
不过这话是实话,虽然罪魁祸首不是她自己。
画眉:“……”
冷星寒:“……”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飞雪的话令他们再度感叹,他们还真是比不上她这份淡然,若是他们玉树临风的脸也破相了他们会发飙的。
“快到了。”画眉对身后马车里的三人道。
快到了?
飞雪从马车中探出头来。
千雪宫。她又回来了——
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的着不真切的宫殿,有一种淡淡的类似于迷惘的感觉袭来。
这便是千雪宫,独自屹立,昭示着它的宁静。
马车停下来了。
见到久违的千雪宫,飞雪有些怔然。
上一次自己来的时候才十二岁,转眼,自己都这么大了……
不对不对,想哪去了,换了个身体而已……
以飞雪现在的轻功,高墙已经不能阻拦她了。
轻身一跃就飞过了高墙,飞雪却仍然有一丝不习惯。
千雪宫怎么就没个大门呢?
千雪宫什么都好,就是少了个大门。这让不会轻功的人情何以堪?
这厢飞雪看着千雪宫的一草一木感叹着。
“下雪的时候会更美。”冷星寒低头嘀咕着,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飞雪听。
飞雪转过头,对他笑笑:“比皇宫漂亮。”
冷星寒闻言瞬间恢复了原本的酷样,冷哼一声:“那是自然,那等俗气的地方怎可与这相比。”
在冷星寒的认知里,千雪宫是他家,所以千雪宫就是最好的。
冰凌双手叉腰,不甘示弱,“我们家也不差。”
“家,是什么呢?”飞雪忽然幽幽道了一句。
冷星寒奇怪地看她一眼。
画眉道:“飞雪应该是自小在组织长大的,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是孤儿。”
飞雪点头:“嗯。”
所有人沉默了。
片刻后,冰凌哼道,“怪不得这般没心没肺。”
飞雪不乐意了,“自小在血隐长大,我也有朋友,有伙伴,我怎么就没心没肺了?”
“血隐?”画眉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这个组织,却发现没有关于它的一点信息。
“这个教派我怎么从没听过?”冰凌蹙眉。
“别问了。”飞雪轻咳了一声,“说来话长,总之现在我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三人聪明的不再多说。
她不想说,他们就不多问。
……
千雪宫的另一头,纳兰依然慵懒地靠在银衫树下的长椅,单手撑着头,看着蜷缩在脚下的小家伙。
邪灵猫睁着大眼仰视着他的主人,时不时蹭一蹭他雪白的衣服。
邪灵猫是很少这般撒娇的。
对于这样乖巧的萌宠,纳兰依然只是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洗干净了没。”
邪灵猫瞄了眼纳兰依然雪白的衣服,抽了抽胡子。
“很干净。”他不就是怕它弄脏他的衣服么。
“想说什么。”纳兰依然大发善心地问。
“主人,你把那个恒如意扔哪去了?”邪灵猫瞪大猫眼。
“不知道。”纳兰依然轻描淡写道。
这话是真的,他当初放了她让人盯着,可他没过几天就把她忘了。
邪灵猫闻言耷下了脑袋。
纳兰依然回答的这么简单摆明是不想理它。
于是小猫无限伤感地迈着猫步离开。
走着走着,忽然看到地上笼罩下来一道人影。
小猫抬头,只见一个脚步僵硬,目光呆滞的婢女手上端着一个食盘朝前一直走。
小猫一怔,除了它和纳兰依然,可以命令这些傀儡的不作第二人想。
冷星寒回来了?
于是小猫跟在婢女的身后,果然走了没一会儿,它就看见了四个人。
咦?那疯婆子也来了?
小猫的视线扫过冰凌,画眉,冷星寒,最后停留在飞雪脸上。
小猫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自己的记忆,却发现从没见过这么一号人。
这蒙着脸的人谁啊?居然能进的来?
婢女走到冰凌身前,停了下来。
“可算来了。”冰凌从婢女手中接过盘子,放在身边的白玉桌上,将菜端出来,一一摆上。
小猫睁着猫眼看着飞雪。由于它是跟在婢女身后的,加上婢女身上穿的白色衣裙与它的毛色一样,所以没人注意到它。
冰凌将空盘子递给婢女,婢女一走开,它就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画眉眼尖,第一个发现了它,脸上立刻浮现出一种名为“欣喜”的表情,“来得正好,我们正要去找你呢,小猫,明天跟我们走一趟。”
而小猫此时没空搭理他,只是看着飞雪。
飞雪看到邪灵猫的那一刻,眼中难掩喜悦,她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