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每一天都很没事吗”练红尘咬着一牙西瓜,晃晃悠悠的走到战野身边,看着他低着头在看一本书。“恩这不是大祈的国礼你看这个干什么”
“天下人都说我蒙元是蛮夷,不管是百姓还是朝廷,处处都透着蛮夷的作风,孤王自从登基以来,一直都在研究大祈和大清的治国之法和礼仪”战野再度低头,慢慢的看着手中的国礼可又似乎看的很吃力,指尖点着书上的字,一个字一个字的指着。
练红尘对战野的感觉一下子又改变了不少:“啊对了,那次你们突然退兵,不是说军中出现了疫情,最后怎么样了”
战野抬起头,面色平静,柔声说道:“军中有多人突然染上瘟疫,也只不过几天时间,死去了不少人,还好得到了控制,萨满法师已经向天神祈祷,没有大碍了。
练红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古代人就是这样,一有什么事最先想到的就是神明,丝毫不理解神明是不可能救他们的。
再好的地方,待得久了,整天千篇一律的重复着一件事,人都会感到厌烦。这才来到这几天,练红尘便懒洋洋的不高兴,她是实在快闲出病了。战野却好像又挺忙,院子中的几个侍女似乎都挺惧怕她,一看到她,那脑袋刷的一下就低了下去。
院中的大门并不是锁着的,练红尘徘徊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侍女:“那个,我能不能出去走走”冲着两人嘿嘿一笑,她知道,她是人质嘛,战野再让着她,也不可能随着她的性子撒欢,这一点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可以,姑娘可以在宫中随意走动”一个着黄衫的侍女低着头,轻声回答了练红尘的话。
练红尘“唔”了一声,抬脚迈出了门。整个宫中,其实并没什么可以坐下来观赏的地方,唯一的一个有花园的院子,还是大门紧锁,就连门头都没有题字,练红尘从一扇镂空的窗户上朝里面瞅了瞅:“这里干嘛锁起来又没人。”
“这个奴婢不知”两个侍女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低下了头。
练红尘装作没看到,背着手,慢慢的离开了这个院子,心中的好奇却又被吊了起来,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是夜,洗过澡后,练红尘穿着xiè_yī躺在床上,战野此时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进来。“嗨,你回来了”练红尘一听到门开的声音,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冲着战野轻笑着。
“夜深了,为何还不睡听下人说,你今天在宫中走动了,应该是累了,快些休息吧”说完,脱去外衫,朝着外间的浴室走去。
练红尘看着他走进浴室,穿着鞋子“啪嗒啪嗒”的跟了上去,站在门口,倚靠在门边:“喂,宫中有一处院子,连门牌都没有,大门都是紧锁着的,那里面,又没有人,为什么要锁呢”
“以后不要去那里,那里有人”战野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说道,声音确是比平时多了一丝严肃。
“有人是谁在那里啊”练红尘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了出来,小脸上挂着兴致勃勃的轻笑。
屋中的人似乎叹了一口气,随后才继续说道:“我的兄长。”
这么一说,练红尘脑中的小宇宙突然开始快速的运转,兄长,不会吧难道是九龙夺嫡的那么个情况还真是狗血啊战野的兄长夺嫡失败,可是鉴于战野的秉性于是就没有下杀手,而是将他养在了那个院子里,这么一想来,练红尘不由得唏嘘,这种事情在王权至上的古代那是非常多见的。
脑子中一走神,身子还靠在门上,战野一拉门,练红尘身子粹不及防的顺着惯性倒了下去,还好战野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抱住,四目相对,似乎有着一些微妙的变化,练红尘瞪大了眼睛看着战野那富有野性美的脸颊,面上突然一热。
战野的身子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一向不善于表达情绪的他,在闻到练红尘身上的那股清香之后,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是什么味”
练红尘猛的一下将他推开,不自在的扭过头:“要你管什么味,总比你身上的汗臭味好。”
战野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气呼呼的走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练红尘的好奇心就像普遍的女性一样,十分的八卦,再一次走到那个无名的院子前,练红尘的目光便朝着里面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里面还真有一个人,那人穿着一件月牙白的长衫,静静的站在一棵歪脖子树前,长发没有束缚的垂落在身后,似乎感受到了练红尘的目光,转过身看了过来。
练红尘捂着嘴,看到那人时,差点惊叫起来,柳城他居然是柳城,那个她在现代时心心念念许久的男人,一切往事犹如海浪般将她的全部信念敲碎。记得那时她还是一名医学系的大一新生,报到那天,就是那个叫柳城的学长将她带到了报名处,又帮着她将沉重的行李带回了宿舍,一来二往之间,两人在大二时确定了男女朋友。
大三时,柳城毕业,家里的优越条件让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出国留学,临走时的那晚,他将那时的她抱在怀中整整一夜,那个时常约会的小凉亭,见证了他们所有的爱恋。
一帆风顺的毕业之后,远在美国的他洋洋洒洒的一封分手信将她日日夜夜期盼的那颗心伤的支离破碎。时过境迁,就在她以为他们不会再有联系时,那个电话打破了她的生活,柳城回来了,只不过,此时的他,是被人包裹在一个木制的盒子里。她抱着他的骨灰,足足哭了一夜,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