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什么熟睡的兽类在夜色里被噩梦惊醒吧。
在心中自我安慰的想了想,伊特.法芙娜提了提斗篷的披肩,稍稍加快了步伐。
然而还没走出几步,那“哗啦啦”的声音却又不甘地响了起来。
“谁!”
精灵豁然转身,摸出了法杖,望着那声音发出的方向。
“呼啦啦”
声音似乎更近了一些,但却看不见明显的作物波动,以至于就连精灵自己,都觉得有些心头发毛起来了。
“出来!不然的话,我就要攻击了!”将法杖指着某个猜测中的地位,伊特.法芙娜大声呼喊道。
“呼啦啦”
除了这样的声响之外,精灵并没有得到任何的答复。
“无形之风,无形飘荡之力,无形却又无质而存在的气流之力,容我召唤,化为实行,破碎风刃!”飞快的念出一道自己最擅长的魔咒,精灵身上青光一闪,一道旋转着的由气流组成的圆环已经呼啸着飞了出去,所过之处,草叶飞起,尘土退散!
“噌”!
风环呼啸而过,在草丛之中顺利地留下一道清晰的切割痕迹。所过之处,那些草丛顿时便矮了一分。也就在这时,正前方不远处的草丛之中忽然剧烈的波动起来,在风环切割过去之前,一道人影,忽然冲天而起!
星光之下,漫天的金色光芒席卷而下。一个冷酷而贪婪的让人恐惧的声音骤然响起在僻静的夜里:
“嘿嘿,精灵啊,你的身体,我收下了!”
“明天就是四月盛会了。”
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风尘仆仆的黑发女子疲倦地对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白衣男子说道。
“嗯,我知道。”言君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不疾不徐地点了点头,“我盼这一天盼了很久了。”
洛渝皱眉,转身关门的时候,这才低声地问了一句:“还有盼头吗现在?”
“嗯?”
洛渝转身。看着老神在在地言君:“空间魔法师都死光了,引圣之女也只剩下那一个。与天圣贤的契合度先不说,但是想要打开空间屏障。将天圣贤接应过来就已经办不到了。你说,现在我们还有什么盼头。”
不知为何,随着日子的逐渐接近,关于天圣贤方面的事情也就越发的变的不顺利。教会准备了很多年的五十名空间魔法师一夜之间被人屠杀殆尽。而且连晶核都被人给挖走了。这个消息对于整个更新派来说打击相当的巨大。包括洛渝在内的所有人都举得大事无望。沮丧绝望的情绪弥漫在众人心头,搞得洛渝自己都有些郁闷低落起来。只有言君一人,却反而随着日子的临近而显得越发的平静和胸有成竹起来了。
“当然有盼头。”轻轻地盖上茶杯,白衣男子微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示意洛渝坐下来。
虽然心中疑惑。但洛渝还是耐着性子坐在一旁,然后蹙着娥眉,扭头望着自己的三哥。
和玩世不恭的大哥比起来,他总是所有人之中最冷静严肃的一个。
和冷面冷心的二姐比起来,他总是最睿智温和的一个。
和其他的师兄弟们比起来,他也总是最自信强大的一个。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被他这样淡定的仿佛胜券在握的样子所折服了。总觉得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一样。
这样想着关于言君的事情,女子在微微短暂的沉默之后,终于认真的开口追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对我们说?瞒着我们什么?”
“底牌这种东西。总是最后一刻翻开最有效果。”不置可否地看着洛渝。言君微笑着道,“所以……我现在还是不能告诉你。”
“也就是说……你还有后招了?”
“不是我有后招,是教主有后招。”摇摇头,言君笑着道。
“教主?”洛渝重复着,满眼的不信。
“呵呵,不用怀疑。我说的都是真的。”摇头轻笑着,言君望着自己最小的师妹。“我说过,关于空间魔法师的事情。教主那边还有备用的方案。而从这几天教主的表现来看,这备用方案似乎已经可以确定存在并成功的。”
话虽如此,但洛渝的表情,还是明确的告诉他自己的质疑和不信:“教主再怎么说,也还只是一个十六岁不到的小孩子。他继承教主的位子都不过才三年左右。这些计划他到底知道多少我们现在都不敢确定。一切都是上届乃至上上届的教主确立且制定出来的。我实在无法想象和相信,他会有什么可行的备用方案。”
“呵呵,在我们四月教会之中,历代教主的寿命都不会超过四十岁。他们和我们这些长命的老怪物比起来,弱小的连普通人都不如。但无论我们多么强大,我却依然不得不承认,在深谋远虑方面,我们都远远不及他们。千百年来,每一次到了‘天圣贤’降临的时候,都是四月教会内部最混乱和纷争最强烈的的时候。但几乎每一次,我们更新派都会成功的战胜维和派,成功接引天圣贤的降临。这么多年来,唯一出现意外的,也唯有图卡兰多.翡翠一人而已。而那一次的意外,也是因为那届教主的个人原因导致的……我相信有了那次的经验和教训之后,后续继任的教主们,肯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现任教主虽然还是一个少年郎,但我不得不承认,他真的继承了历代教主的智慧和远虑。”一手把玩着青色花纹的瓷器茶杯,言君一边笑着讲述着自己对于那位“小鬼”教主的认知,末了,却是扭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