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屁地把握,陈天嘿嘿道:“我早就说过了,这条路是存在于突厥,要说把握,那是一成都没有。不过与那巨大的收益相比,冒这个险是值得的!何去何从,还是要汇报主军,赫利舍老将军才行,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回到营中,匆匆扒拉了两口冷饭,又召集其他的几个队长等人开会。布置后日的事宜。
这一出陕西,便直入塞外大漠,随时都有可能与胡人相遇,可不是闹着玩的。诸人之中。都没有过这样地经历,便请他重点讲解了下,大家记上心头。至于新疆人人骑兵二十万变三十万的事情,自然谁也不能告诉了。
风餐露宿了这些天,早已是疲惫不堪,将营帐中的灯捻子挑的暗了些,迷迷糊糊方要闭眼,忽觉一阵微微地清风吹了进来,将那火烛吹得东倒西歪。
他打了个呵欠,翻身继续睡去。却觉脚边软软和和的,似有个什么东西。胡乱踢腾了几下,原来是个纸团子。被揉成一团,也不知是谁扔到床上的。
急急揭开那纸团,却见上面写着四个小字——“大人有警!”
这四个字用眉笔匆匆写就,字迹潦草,分明是个不会写字的人手笔。明显是毕力克图的字体。但是,这纸团又是谁送进来的?
有警?!他像触了弹簧般从床上跳起来,急声喝道:“周帅,备马,去城墙!”
周帅睡正在意淫,听见了陈三的声音,睡眼惺忪的自帐外奔了进来:“将军,出了何事?!”
陈天翔心急火燎,哪还来得及解释,跨上马背。还没行出军营,便见远处忽地升起一团火光,烈焰直冲天际,看那方向,正是城墙。
“不好,图海和毕大哥他们出事了!”周帅吓得魂都没了,连那靴子都没穿好,便跟在陈天翔身后,匆匆纵马飞奔。
城墙下面的兵营里的火焰越烧越大,军士的叫喊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陈天翔脸色发白,所有的军营和这城墙下面的守军的大营连在一起,防范不可谓不严密,怎么就出事了呢?!要真是还未与新疆人人碰面,就出了事,这仗也不用打了。
嘀嗒的蹄声划破长街地寂静,陈天翔一马当先,带着周帅书杰白朗,阿巴泰等人纵马飞奔,神色焦急的就如火烧一般。
“吱——”嘀嗒的马蹄声中,忽然窜起数声尖锐地轻响,自侧面的店铺中,嗖嗖射出数十只强劲的利箭,嗡嗡声不绝于耳,似是满街奔窜的流蝗,直往陈天翔诸人身前射去。
“敌袭!”周帅爆喝一声,牵引马头长身立起,右手马刀顺势便击开一只射来的利箭。“嘣”地一声脆响,箭尖撞在刀刃上,划起零星的火花,势道可见一斑。
陈天翔行在最前,周帅的喊声未熄,两只穿云箭便一左一右,向他额边射来。
要命啊!陈天翔怒吼了声,身子猛地低下一截,堪堪躲过那箭风。眼看那两只响箭便要挨近身边,忽闻叮当脆响,斜刺里两丝银光飞出,正击在那冷箭上,箭矢一顿,直直地掉落下去。
“杀啊!”也无暇顾及是谁救了自己的性命,一顿飞矢早已将陈天翔的火性激了上来,他掏出手枪,砰的一声便往侧面屋里射响。
“啊”的惨叫声中,一个新疆人人的脑袋便嘣为两半。周帅身后跟着的精兵咣当撞开大门,一阵连环弩扫射,数百兵士,直直朝屋里冲了进去。两边房梁上,嗖地闪出数十个新疆人人,手中马刀闪亮,与大清军士厮杀在一起。
陈天翔一手牵住马缰绳,一手持着手枪,浑身杀气沸腾:“弟兄们,将这些狗崽子给我捅成窟窿,不许留活口。周帅快去命令,火速关闭所有城门。今天晚上,老子要杀人!”
周帅急急领命而去,陈天翔浑身的怒火却还没熄灭。三十万大军入了城,竟然先是主营着火,接着又是将军遇刺,真他妈当我大清是泥巴捏的?!太放肆了
他冷冷一笑,自地上拣起偷袭自己地两根箭矢。那箭矢粗逾大拇指,生铁所著,入手极沉。在这箭矢中间,却是生生穿插了根银针,银光闪闪的透着光亮。
刚才正是这银针击下了箭矢,陈天翔看的呆了呆,然后说道:“这个疯丫头,还是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