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夜深了,你今晚打算在哪儿过夜?”林秋棠美眸瞄了一眼窗外深沉的夜色,询问皇甫寒。
皇甫寒神情微怔,随后,他轻巧一笑:“自然是要在正妃房间过夜,如果我今晚踏出这道门,明早就会多很多的流言蜚语,对你很不利,我必须顾及你的名声。”
林秋棠闻之一震,眉尾高高挑起,嘴角却含着冷嘲:“如此说来,你还是替我着想了,我若再出言赶你离开,会显的我自讨苦吃。”
“你能深明大意,体贴为夫苦心,那真是我之大幸。”明明是无赖之词,偏被他一说,就显的高尚起来了。
林秋棠烧在胸口的一把火顿时浇灭了,虽然她并不准备和皇甫寒有亲密的接触,但他说的却句句在理,李莺儿已经重金收买王府下人的人心,她如果不攀隐皇甫寒这棵高枝,那她
在王府就没地位可言了。
皇甫寒内敛的漆眸若有似无的看着林秋棠,只见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千变万化,仿佛有无数不安份的东西藏匿其中,如果她拒绝,那他今晚就真的要独善其身了。
藏在鎏金宽袖下的大手紧紧捏着,从小到大,皇甫寒没有被任何女子妥协过,可偏偏遇见林秋棠的那一刻,他竟然发现自己会如此在乎她的眼神。
明知皇甫寒安的不是善心,林秋棠却拒绝不了他的帮忙,只好答应:“王爷想留就留下吧,不过,我事先申明一句,这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你不必担心,我除非得到你的心,否则,我是不会强人所难的。”皇甫寒很君子的扬唇一笑,却不知这笑容里藏着多少柔情似水。
林秋棠转身往床上躺下,皇甫寒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坐在了贵妃榻上,轻轻的和衣躺了下去。
这一夜,看似平静,却暗流汹涌,林秋棠胜利嫁进鬼王府,让多少人今夜无眠呢?
清早,做了恶梦的林秋棠被迫惊醒,她头痛欲裂的爬坐起来,方一睁眼,就看见对面贵妃榻上的皇甫寒仍旧闭目沉睡着,鎏金蟒袍让他显的清贵俊逸,闭着眼的样子宛如沉睡的雄
狮,散发着与身俱来的狂霸之气,林秋棠被这一副美男静睡的画面给震的有些无语,自从嫁进鬼王府以后,她并没有认认真真的打量过皇甫寒,虽然已经是夫妻,但她对他却格外
的陌生。
如此细细的一打量,发现他真是世间难得的美男子,眉如刀栽,一双狭长清透的黑眸,高挺的鼻梁下一张性感邪气的薄唇,高大均称的身躯,尊贵的身份,他的身上有着太多令女
人着迷的闪光点,如果自己是个纯真无知的少女,第一眼看见他,一定会为他疯狂尖叫。
可惜,物是人非,被伤害的支离破碎的心早已蒙上灰尘,她已经对爱无能了,害怕欺骗,逃避伤害,她的心一直是不安的。
焕散的目光再次凝聚,却对上那双慵懒幽深的眼睛,乍然的对视,让林秋棠无法淡定,便假装用手将双眼遮挡,揉着酸疼的眼眶。
皇甫寒眸底的亮光一闪既灭,径直站起身,对端坐在床上懒梳妆的林秋棠低沉说道:“我会把我最得力的属下借你调谴,他可以代替我保护你的安全。”
林秋棠眸光一抬,轻言道:“谢谢。”
“近两天我会去一淌庆城,你自己要好好保重。”
“去庆城干什么?”林秋棠挪动身体下了床,双腿一沾地,却发现绣鞋不见了一只,她便赤足踩在地面上,蹲下腰来定睛一看,发现不知何时,另一只鞋被踢进了床底下去了,正懊
恼着要找东西划出来,却有另一道身影快她一步,双膝沾地,伸长了手将他的绣鞋捡了出来。
林秋棠对于皇甫寒的体贴,略有些不习惯,低声说了一句:“谢了。”白晰的小脚便轻巧的将鞋子穿好。
“我的一批属下被人追杀,追查原故,原来是有人假冒我的身份灭了庆城最大的私盐帮派,我必须亲自去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自己一个清白。”
“有人假冒你?”林秋棠被这句话给吃了一惊,随既脑子里闪过一个身影,纤细的身躯蓦的一颤,她在去光照寺的中途救过一个带着鬼面具的人,难道说安王爷就是假冒皇甫寒灭私
盐帮的真凶吗?
“你怎么确定有人假冒你?”林秋棠心里有些震惊,脸上却平静如常的问道。
皇甫寒冷笑一声,漆黑的眸底闪过狼一样的锋芒,讥讽道:“朝堂上想要我命的人很多,他们会不计手段的迫害于我,那日我去庆城找你时,就被一帮人暗杀,从他们的口中我知
道假冒我的那个人带着和我一模一样的面具,我自己没做过的事,我心中清楚,我不会放过那个想置我于死地的狡猾之徒。”
林秋棠的心中更加凌乱了,如此看来,想置皇甫寒死地的人竟是他的亲弟弟,如果把这件事告诉他,他们兄弟是不是要反目成仇了?
可是,不太可能啊,皇甫轩看上去那么温润的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冷血心肠呢?
“棠儿,你要小心柳皇后,我不希望你因我涉险,我不在的日子,你要保护好自己。”皇甫寒小声的提醒,幽深的眸子直直的望着林秋棠淡漠的面容。
林秋棠眸子微扬,嘴角擒了一抹自信的微笑:“你放心去吧,我有自保的能力。”
皇甫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打开门迈步出去,林秋棠往前两步,看着皇甫寒急步离去的身影,眸子一眯,看来,想做稳鬼王府的王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