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琼比叶获封公主,礼官理所当然的接管了婚场事宜,一对新人呆愣愣的如同木偶般随指令而动,其实不止他俩,几乎所有宾朋亲眷都成了木偶人,鼓乐队再怎么吹奏也烘托不出喜庆的气氛,面对这么多大人物哪个平民百姓又敢随意说笑呢?
好在番王有所考虑,在大察旗为新人赐福后就率众人把他送走了。送走了大察旗,贺然就开始送他了。
番王哈哈笑道:“你轰我也不走,今天这喜酒我是一定要喝的。”他是个性情中人,真心把贺然他们当朋友,萧霄的义妹大婚他没把自己当外人,同时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桑琼比叶跟凤王结为姐妹这无疑更加深了易国与草原的关系。
见送不走他,贺然只得把他领进了大帐篷,番王喜笑颜开的对众人道:“你们尽管放情欢愉,今日百无禁忌。”
帐篷内,侍从摆上带来的佳肴美酒,弘空尔、云野亦被安排就坐,贺然清楚萧霄心意,把在一旁点头哈腰的哈扎等人轰了出去,独留下了一对新人。
桑琼虽缓过些神来了,可还是不住发抖,不敢看别人只是盯着身边的这位姐姐,新郎神色也跟受刑似的大气也不敢出。
萧霄深感番王厚意,举起酒碗碰了碰桑琼道:“来,你得敬大王一碗酒,别怕,姐姐陪你。”
等女通译翻完,番王道:“王驾要是陪着,那一碗可不行,军师啊,你说得几碗?”
贺然把身边的一个酒袋扔给他,笑道:“王驾的酒且不说,我和云野先陪新郎敬大王,一人先喝一袋再说。”
番王指着他对众人抱怨道:“你们看你们看,我这兄弟算是白交了。”
众人哈哈大笑。
番王一拍弘空尔到:“咱们就和他兄弟比试一下!”
弘空尔凑趣道:“你俩也是兄弟,大王可别比到一半向亲不向理转而对付我啊。”
众人再笑,气氛立时热烈起来,桑琼也怯怯的笑了。
番王笑骂道:“这仗还没打呢就将帅生疑了,如何能胜啊?今天是咱们草原人对他们中原人,谁也不许失了咱们的脸面。”说着一指新郎,“你可是要算在咱们这一方的。”
萧霄插嘴道:“他叫东拉里波。”
贺然笑道:“你这计策可真高明,一句话就把他拉过去了,你们三个对我们两个,太不公平了吧?”
番王甚没底气的对新郎道:“你酒量如何?要是喝不下三袋,咱们三个也赢不了他一个。”
冬拉里波被这气氛激起草原汉子的豪爽,答道:“小人能喝三袋!”
桑琼急的直拉他,番王看在眼里,对萧霄哈哈笑道:“你这义妹可是心疼了。”
桑琼羞红了脸,用低低的声音道:“他逞强,他喝不了那么多的。”
众人笑的更厉害了,冬拉里波涨红了脸,道:“我能喝!”
桑琼转而去拉萧霄的衣袖,求助的望着她。
萧霄爱怜的搂住她的肩头,用眼神示意她不会有事。
当酒袋遍地,云野和弘空尔都出去吐了两次后,番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对同样醉态可掬的贺然道:“不喝了,再喝下去我可要在这里出丑了,你的酒量就比我大……大一点点。”
贺然扶住他,自己的身子也在晃,用发短的舌头道:“大一……一点点也是大,我送……送兄长。”
二人晃晃悠悠的朝外走,番王还不忘回头嘱咐云野:“他……他喝多了,你……你一会看护好军师。”又对桑琼比叶道:“我……我以后就是你的王兄了,有什么事尽……管尽管来找我,王驾的义妹在草原……在草原享有尊荣!”
送走了番王,萧霄怕贺然不胜酒力也急着要送他回去,桑琼万分不舍拉着她直掉泪,怯怯的问:“姐姐,这欢宴要进行五天呢,你还来不来看我?”
“我一定来,不管姐姐官居何职,但在你面前只是姐姐。”萧霄说着推她快回去照顾醉睡的新郎。
离开营地,萧霄回想这一波三折的婚礼忍不住的想笑。
“怎么那么高兴?不怪我了吧?”
萧霄哼了一声,道:“看在桑琼高兴的份上,这次就算了。”说完诧异的看着贺然,“咦!你刚才又是装醉?”
贺然得意的一笑,道:“上次在王宫,他们那么多人才把我灌醉,就凭他们三个,差得远呢!”
“你可真是……”萧霄抿着嘴唇明眸含笑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番王也是在装醉,你听他最后跟桑琼说的话多得体,那是说给你听的。”
萧霄掩嘴娇笑,“你们这些人啊!”随即感叹道:“今天的事我真的很高兴,我这妹妹算是心想事成了,咱们只略略做了些事就成就了她一生的幸福。”
贺然叹息道:“推而广之,高官显贵要真心想让平民百姓过上好日子就是这么简单,桑琼家遭难,如果能得到官方救助就不会这么困苦,看病请医如果不用花钱就不会雪上加霜了,只要权贵们不那么奢靡,这点钱算不得什么。”
萧霄摇摇头道:“难啊,能做到这样的唯有你的藏贤谷了。”
“是啊,咱们易国上至大王下至低级官员虽都谈不上奢靡,但连年征战耗资颇巨,要想让民众过上好日子也是有心无力的。”
“他们已经很知足了,至少活的比别的国家民众强多了,这是你的功劳!”萧霄现在心情大好,不吝的献上真城赞誉。
贺然慌忙摆手道:“别别别,王驾可别这么说,我所作的一切都只是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