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远没有小菱想的那么乐观,因是事情并非是贺然说的那么简单。
三天之后萧霄才准许他进屋,可却唤住了小菱不许她出去,又过了两天,小菱终于找机会躲了出去,再后来,她想进去报个信都难了,因为她竟然发现房门上了栓,发觉这个秘密后她的脸红了,心怦怦跳着守在门前再也不敢离远一步了,生恐这个秘密被别人知道。
时光如梭,三个月的寒冬将到尽头,随着天气转暖,在和风的吹拂下积了一冬的雪开始慢慢消融了,贺然的眉头也慢慢皱了起来,上天赐给他的安宁到此为止了,番王和时郎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该有答案了。
先送回消息的是番王,原来千里之外今年的雪并不大,辛岩图良的大部分势力都被收服了,余下的事交给了阿达尔,他带领一万大军已经回程,比信使晚十来天差不多就该到了。
这可是个好消息,格琼城热闹起来,拉开了欢庆的序幕,气氛一天比一天热烈。
几乎是前后脚,时郎的消息也到了,赵国真的去打顺国了,他正是按贺然的计谋在赵、顺两国战事全面展开后借调停襄、齐两国之争及时撤了兵,赵国又吃了个哑巴亏,在对顺之战上,赵国不但没讨到什么便宜反而在也都大军突然杀出时吃了不小的亏,现在双方仍在相持偶有小战。
打发信使下去后,贺然兴奋的抱着萧霄转了好几个圈,又用力的在她樱唇上吻了一下,才道:“天助咱们啦!”
萧霄心情也好的不得了,伸手抓住他的腰带提起他抡了几圈,学着他的口吻道:“天真的助咱们啦!”
贺然被抡的晕头转向,不满道:“仗着身手好总是欺负我,这算什么。”
萧霄抿嘴笑道:“就许你凭着鬼心眼害人?”
“我害你什么了?说来听听。”贺然坏笑着问。
“呸!”萧霄啐了一口,俏脸微微一红。
贺然不再纠缠,欢喜道:“这下可好了,再有十来天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见萧霄不接话茬,他轻声软语道:“跟我回藏贤谷吧,别让我为难了。”
萧霄抿了抿樱唇,道:“到时再说吧。”
“别再说了,你就答应吧。”贺然乞求着。
萧霄秀眉微扬道:“我说再说就再说,别跟我死缠烂打的,你去吧,我想静一会。”
贺然不敢再废话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步三摇的走了出去。
王师的归来把格琼城欢庆的气氛推到了极致。
贺然与萧霄随同番邦官员出城相迎,走不多远静澜公主策马赶来,指着手牵云儿的侍女对贺然道:“然她跟随军师吧,场面这么乱我怕珠儿再生事。”
贺然心下感激,道:“多谢公主。”
静澜公主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勉强笑了笑回马朝自己的两个哥哥走去。
得胜归来,番王自然是神采飞扬了,见到贺然后激动的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又对萧霄笑了笑,然后高声道:“能如此顺利的平定辛岩图良之乱,这功劳大半要算在王驾与军师身上,易国之恩我草原当永世铭记!”
众人轰然而应,云野等人已在人群中看到了珠儿,见她身边并没有雪儿大家都放下了心,跟着起哄高呼。
来至大殿,番王简要讲述了此行之事,接下来弘空尔报上了一些等候召见的部族首领名称,先前摇摆不定的小部落这个时候都急着来表明顺服了,许多人在道路刚可通行时就来了。
贺然与萧霄起身告退,番王一摆手道:“一切事务都放一放,我今天只陪兄弟饮酒,这场酒可是定下了数月的。”
百官哄笑着望向贺然,心中无不羡慕,暗叹这份荣耀也只有这位神奇军师才当得起。
安排酒宴的空档,番王把萧霄与贺然请到偏殿之内,挥退侍从后,笑着道:“我有一事要和你们商议一下。”见贺然微微而笑,他扬了下眉问:“看你这样子,难道你猜到我要说什么了?”
贺然看了一眼萧霄,道:“如果是和也都有关,那我们早就料到了。”
番王亲热的推了他一把,道:“你这一肚子花花肠子真是厉害,猜的不错,正好你们的大军也在这里,咱们就顺便灭了也都,然后我再帮你们灭了顺国!”
贺然收起笑容,道:“这事我与王驾反复商议过了,正不知该怎么跟你说呢,我们想请兄长帮帮易国,又怕惹兄长不快。”
番王不悦道:“你们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怎么还说这种话,有什么需要我这当兄长出力的尽管说就是。”
贺然笑了笑道:“我们想请兄长作的就是暂且不去攻打也都。”
番王皱眉道:“这是什么道理?”
贺然解释道:“赵国最近解除了内患,易国与顺国即将有难了,他们如今正在攻打顺国,如果咱们再从后下手,那顺国一个月都撑不住,顺国既灭,赵国就可从容对付易国了,草原乱局方定,兄长就是想帮我们也难以抽调大批人马,所以当前对易国而言上上之策是联顺抗赵,也都这股势力对顺国极其重要,兄长若能暂缓一统草原的步伐就是帮了易国的大忙了。”
“哦,原来是这样。”番王沉吟了一会,爽朗的笑道:“看来我这些天的心思算是白费了,我可是一直在绞尽脑汁的盘算着怎么灭也都打顺国呢,跟你在一起呀,我都多余费这思虑,反正想什么最后也是无用,还不如塌下心多喝几碗酒呢,你怎么说就怎么作吧,于公于私这个忙我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