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慜在贺然要离开的前夜秘密回到了王宫,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百里菨问话。
在内殿之内,见百里菨被带了进来,赵慜挥手让旁人退下,看着她冷冷道:“夫人在归云城做的好事不用寡人多讲了吧。”
这是百里菨要召回定阳后第一次见赵慜,她不敢去接触赵慜那凌厉的目光,低着头道:“大王明鉴,是那寻玑有心谋反,妾一直被蒙在鼓里,后来虽发觉了虽屡次劝阻,可他心坚如铁一句好话也听不进去,还把妾软禁了,妾一女流又能奈何?请大王不要为小人谗言所蛊惑,妾实非寻玑同谋。”
“哼!还要狡辩,你们的那些事寡人早已一清二楚,只是腾不出手来收拾你们罢了,可寡人没想到你竟如此不知廉耻,贵为西屏王侄女,虔国公夫人,居然使出**的手段,寡人都替你羞臊,若不是要保存王室颜面,寡人非遣使去西屏好好质问一下你叔王,哼,寡人已派人去密告西屏王你的所作所为了,我谅他也无话可说了,人证、物证寡人都给他准备好了,就怕他没脸派人来查验,你再非什么国公夫人了,最终是何种结局你心里应该清楚。”
百里菨面色苍白道:“大王不是有命,只要我服侍好了那赵智就饶我一死吗?这是赵忠亲口跟我讲的!”
赵慜闻言愣住了。
百里菨见他这副神态,又怕又急道:“大王难道是要不认吗?妾请与赵忠当面对质!大王金口玉言,难道连我这妇道人家也要蒙骗吗?!”
赵慜摆摆手皱眉道:“寡人说过的话自然算数,你……还当他是赵智?”他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百里菨要服侍的是易国军师贺然,一来是可以向贺然表明他一直遵守诺言,绝不泄露易军侧击西屏一事,二来是他认为贺然根本就不可能以赵智的身份对百里菨解释这一切,让他自己说出来也就是了。
“他在归云城就称自己是赵智啊,难道他另有身份?”百里菨吃惊的问。
赵慜心下对贺然竖起大指,真有你的贺然!这下他愈发有了兴致,摇摇头道:“你就当他是赵智吧,你把他这些日的言行细细讲述一遍。从你二人见面开始,一直到你离开,寡人既赦免了你的死罪,其间如有涉及你谋反之事也没必要隐瞒了,寡人早有了如山铁证你就别动心机了,如果你对这些天的事有所隐瞒,可别怪寡人让你活的生不如死。”
百里菨苍白的俏脸飞上两朵红云,没想到那日“赵智”用来戏耍她的事真的发生了,听到赵慜亲口许诺了饶自己死罪,她也顾不得别的了,红着脸一边回忆一边讲述。
听到她初见贺然时居然想用计杀他,赵慜心中大惊,暗悔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听到贺然识破了她的用心,赵慜心中更是不安,他自然想到了贺然会猜疑自己送百里菨去的目的,他本心就是把百里菨送给贺然当玩物的,希望借此能让贺然安安静静的多等几天,在他看来百里菨为保性命肯定会逆来顺受,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胆量起杀心,他自身怀有武艺也就没去想一个柔弱女子对贺然会有什么威胁,消遣过后让侍卫带她去别的房间歇息就是了。现在可算是弄巧成拙了,气的他一拍几案喝道:“你可真是蛇蝎心肠!坏我的大事,寡人真恨不得亲手杀了你!”
百里菨吓得两腿一软险些坐到地上,颤声道:“妾当时只当他背叛了妾,气恨之下才生出此心的,很快就不想杀他了。”
赵慜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皱眉想了一会,气哼哼道:“接着往下讲!”
听到贺然命人把屋内器物搬空时,赵慜尽管心中烦乱可也险些笑出来,暗想这贺然做事真让人匪夷所思,既然猜疑她会还自己,直接打发走就是了,何必非要冒这个险呢,继而想到小荷的事、云裳的事不禁暗自摇头,大丈夫岂能这么儿女情长?至此他对贺然有了更深的了解。这时他心里大致明白了贺然为什么急着回去了,一定是因为百里菨的事他误会自己对他存有杀心了,想到这里他心里如同搬开了一块大石头,如此说来先前自己的那些顾虑都是多余的了,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他心中的那个误会应该不难解释。
百里菨讲到贺然一件件剥她衣服时,赵慜本想打断她,可见她眼神露中隐含笑意,似乎其中有隐情,耐着性子听了下去,听明白贺然为何这样做时他真的忍不住要笑了,他真服了这个贺然,心思缜密固然不用说了,对美人的这份体贴真让人难以相信是名震天下的神奇军师所为,既然不放心直接搜身就是了,他偏偏花费心机这样去做。
讲完这段,百里菨垂下头俏脸羞的通红了,迟疑着低声往下讲,赵慜摆摆手道:“糊涂!榻间那些丑事讲它何用?”
百里菨暗自松了口气,如果没有贺然的那次戏耍她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糊涂,有了赵慜这句话她讲起来顺当了许多,打情骂俏的话语自然一概不提了。
赵慜听完沉吟良久,对她道:“你且去吧,如果日后证实你今日真的没有隐瞒什么,那你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百里菨不放心道:“妾确实没有任何隐瞒,剩下的就是一些……一些难以出口的调笑之语了。”
“好了,如果再想起什么立即让人带你来见寡人。”赵慜说着挥挥手让她退下,他长长舒了口气,用轻松的心情想着明天怎么对付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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