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敏这次是弄巧成拙了,如果她只是静静等待,那贺然还真有可能一咬牙答应把曲兰关和白雁口给她,可她此时的作为就让贺然觉得不是滋味了,缠绵的情话听起來也难觉真实了,
他轻轻推开齐敏,静静的望着她道:“我真的不能给你,你若是为这两处关隘而來,那可真是寒了我的心。”
齐敏想不到他会推开自己,面上有些挂不住了,眼中显出怨恨之意,恼羞成怒的喝道:“那你就给我滚吧。”
贺然不想就这么离去,用诚挚的目光看着她道:“敏儿,我是把你看的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难道两处关口就能让你绝情绝义吗。”
齐敏不屑道:“那我可要问问了,真是把我看得比命还重,会不舍得两处关口。”
贺然无言以对了,被激得热血上涌,高声道道:“好,我给。”
齐敏也有些激动,当即也喊道:“你跟谁喊,现在给我还不媳呢。”
听她这么说,贺然心里一下子好受了许多,看來她对自己也非全是功利之心,遂歉然道:“我不是有意对你喊,算了,不说了,回去后我就作安排,先把曲兰关交给你们,白雁口要晚一些,不过也不会超过两个月。”
齐敏盯着几案沒说话,
贺然呼了口气,道:“把这两地交给你们,我也就沒法再作军师了,这于我却是好事,我本就盘算着该找个什么理由辞官呢,如今正好借这个引咎辞职,有些话我要当着你的面说清楚,以后你如要兵伐西屏,可不能再挤兑我了,辞官之后我不想再涉朝政,易国到时愿不愿出兵可都不关我的事,你别再派人來见我,那太难为我了。”
齐敏握住了他的手,眼睛仍不去看他,用略带歉意的语气道:“你要不推我,我也不会恼。”
贺然握了握她的玉手,笑了笑道:“是我不好。”
“你真的要辞官。”齐敏终于抬起头,用明眸盯着他,
贺然点点头,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用力呼出,露出一副轻松神情,“易国已有自保之力了,我再也不愿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浪费心神了,人生苦短,该多作些自己喜欢的事才对,敏儿啊,你也看开些吧,别把心思都花在繁杂无味的政务上。”
齐敏自嘲一笑,明眸带着幽怨盯着他道:“不放在这上还能放在哪里。”
“呃……,总得让自己开心些才好,嗯……不如你也在康国推新政吧,那样你就沒那么多要操心的事了,闲了我们就多聚聚。”
齐敏轻叹一声,道:“多聚又能有几日呢。”说到这里她明眸忽然闪动出渴望的光辉,盯着他道:“你若真辞官,可愿到德昌來,把你那些佳人都带上也无妨,我保证皆待为上宾。”
贺然咧嘴道:“她们这几个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尤其是竹音,她是绝不会自毁诺言踏康国之地的,在我心中你与她们一样重,又怎么把她们都抛下呢,再者,大王及百官也不会答应我去康国,你想是不是这个理呢。”
齐敏一时念起,随即就知道自己是异想天开了,眼中的光辉随即暗淡下去,幽幽的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道:“你那新政我是知道一些的,还别说我不愿推行,就是想推行也是做不到的,康国可不同你易国,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弄不好就会重演上次的内乱,我看还是你收回新政的好,免得为此两国日后生出嫌隙。”
“这恐怕比你们施行新政更难,如果那样易国就不是内乱的事了,是民众皆反了,墨军师已向我提出要派些人到易国去详查一下,等他查完,你们就清楚了。”
齐敏面现厌烦之色,抓住他的手道:“我不想说这些了。”
贺然看懂了她的暗示,说实话他此刻真是沒什么心情了,可又难以拒绝,只得抱起她走到锦榻前把她轻轻放下,
齐敏其实也沒这心情了,只是想借此缓和一下不和谐的气氛,所以到了榻上后强作出几分媚态,
贺然勉力为之,可肌肤之亲有沒有激情是瞒不住对方的,齐敏心中不由暗叹,心里颇觉不是滋味,
恰在此时,几声凄厉的骨哨声从外面传來,
贺然脸色立变,停下动作,眼泛寒光的瞪视着齐敏,二人尚在交合中,一方却怒目而视,这景象很是滑稽,
齐敏对骨哨声沒他那么敏感,诧异的问:“怎么了。”
贺然离开了她的身子,冷冷的看着她道:“我的侍卫以哨音示警,他们在府门外遇险,你不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齐敏似是猛然想起了什么,忙着穿衣裳道:“你别急,可能是生了什么误会,我去看看。”
贺然看出她神色有异,他不忙着穿衣服,而是找出骨哨,用力的吹了几声,用哨音传命侍卫们不要动手,然后才对齐敏道:“一起出去。”语气已经有了几分命令口吻,
齐敏明白他这是防着自己逃走,心下虽气恼但为防误会加深只得依他所言,
贺然穿了衣服,亦步亦趋的跟在齐敏身后走了出去,
二人出后堂时,几个康国禁卫正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在此候命,那被押之人身上穿的正是贺然亲卫的服饰,他一见立时脸色就沉下來了,向齐敏质问道:“请太后给外臣一个说法吧,为何绑了我的侍卫。”
齐敏一张俏脸变颜变色,对那几个禁卫呵斥道:“大胆,你们为何捆绑军师的侍卫。”
那几个禁卫被问的张口结舌,互相看了看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