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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夜晚的凉风袭入寝宫.惹起了烛火频频晃动.个头只够夏初胸前的无欢就这么与她面对面的站着.
无欢抓起她的手.戏谑道:“我笑你在自欺欺人.你以为绣这些沒用的东西纳图国王会因此而來吗.”
夏初惊愕地看着无欢.而后垂下眼睑.“本宫知道这样沒用.”
她这一辈千不该万不该的便是那日下山时扭伤了脚踝.这样自己这一辈子也见不到那个气度不凡的英雄.那个纳西的国王.
如果沒有扭伤脚踝.她应该已经下山.再不会和他相遇.更不可能爱上他.
对于纳图的表白.她信以为真.那时她天真的以为纳图真的是爱她的.他带她回宫.给了她一切.直到后來.她唱歌给他听.一切都变了.
他告诉她说.他错娶了她.说他爱的人并不是她.
她含泪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从那以后.纳图再也沒有來到她的宫里.每日伴她的只有这些孤灯烛影.
沒过多久.宫里传來了风声.纳图国王要办一场隆重的婚事.那场婚事的女主角正是国王真正所爱.
那个女子名叫舒容.
大婚那日.她躲在了宫女中.只为了看一看舒容.
终于.她看见了那个他真正所爱的女子.女子一脸洋溢着笑.贤淑端庄.在一身的华衣下雍容华贵.
她忽然想.到底是她顶替了舒容王妃的爱情.还是舒容王妃用一首歌改写了她的命运.
舒容王妃喜绣.国王为她召集全后宫好看的绣品.供她参考.只要那个宫的绣品入得了舒容王妃的眼.便能得国王青睐.所以.从那时起.夏初为了再见一见纳图.开始了沒日沒夜的刺绣.
但是.不知道是她送上的绣品入不了舒容王妃的眼还是国王纳图刻意避讳的缘故.她的绣品皆被一次次的退回.
无欢说她在自欺欺人.的确.她的确在自欺欺人.她宁愿相信是自己的绣品不够完美.所以才被退回.所以.她便一直绣一直绣.她希望哪日她的绣品能入得了舒容的眼.那么她便能再见一次纳图.
“既然知道沒用.那还苦绣什么.”无欢放开了她的手.这双原本只会采茶的手.如今只因为自己所爱的男子为了讨好别的女人而改变.
真是多么可悲.若是她.宁愿死也不愿过一日这种日子.
“你走吧.”夏初将满地的绣品一一收拾.顺便给无欢下了逐客令.
“我有要完成的任务.你有你要绣得作品.我可以走.但是你不可能会拒绝它.”无欢从袖下取出一把丝线.
丝线柔顺缠绵.是采用最好的材质织就而成的.夏初只一眼看去便再难移开了眼.
各色的绣线在无欢的小手里静躺着.无欢伸出另一支手使力一挥.偌大的寝殿内.再也沒有一丝烛光.
黑暗之中.只有无欢手里的绣线发出流畅的荧光.这让夏初再一次惊奇.她瞪大了眼眸.无比惊讶的看着无欢手里的东西.
在皇宫.所提供的绣线.是民间材质最好的.然而无欢手里的东西.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见到的.再也沒有任何丝线比她手里的东西來得更吸引人了.
“你们将灯燃上吧.”无欢吩咐藏在四周的四杀.
四人将各处的等燃上后.寝宫一下子明亮了许多.夏初沒有起初那般意外的看着陌生的四人.而是紧紧望着无欢.望着她手里的东西.
“你手上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夏初指着她的手.
无欢笑道:“这是会发光的绣线.”
“不.绣线怎么可能会发光.”夏初见过许多绣线.却从來沒有听过会发光的绣线.更别说见过.
“夏王妃.你不是刚刚也和我一同见证了它的神奇吗.怎么.这么快便要否定了它的价值.”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來这边要做什么.”夏初退了几步.警惕地望着他们.
“我们不做什么.我只是要你把这种绣线引进给舒容王妃就这么简单而已.而你同样也能因着绣一副会发光的作品而见到你想见的男人.这样互利何乐而不为呢.”天籁般的声音在夏初的大脑中來回徘徊.这让她非常犹豫.
夏初沒有做任何回应.或者说.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
“既然王妃不乐意.那么我只能将这线给别处需要重获圣宠的姐姐了.我相信她们一定非常乐意的.”无欢将手中的东西收好.向外走了出去.
内心的欣喜终究将所有的警惕压下.她急急朝无欢等人喊道:“你们等等.”
是的.夏初答应了无欢的交易.这种交易无论从哪一方面來看都是对她有利的.不是吗.他们的目标是舒容.这正好.这么多年.舒容在纳图的精心保护下沒有受到任何危险.夏初看着无欢.这个稚嫩的孩子.却能有如此能耐命令四个武功决绝的人.这个还是十岁左右的女孩.却能镇定如斯.她完全有足够的能力对付舒容.她完全能打破那个不破的传说.
传说.舒容王妃是纳图最爱.因此纳图国王为了保护舒容王妃不被任何人伤害.部署了最高的精兵和最精准的武器.不论是从人员调动还是侍候王妃的奴才丫鬟皆是纳图的亲信.沒有毒能进入王妃的寝室.沒有人能易容混淆在舒容王妃身侧.至少迄今为止还从未有人能成功的伤害到舒容.
夏初向无欢说出了心中的顾忌.“恐怕我的绣品还未送到舒容王妃的寝宫.便会被国王拦阻退回.”
“这个你不用你担心.你只要绣出你最好的作品.剩下的交给我來办.”无欢对她的计划有必胜的把握.又怎么能让纳图來破坏呢.这是不被允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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