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不及了,轩辕霆野无法挡开利箭,只能拼劲全力护她周全,这便是他唯一所希望的红楼之谁家妖孽。
当他来到她的身边,毫不犹豫的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时,朝夕万变,向来被人称作战神的男子深深地受了一箭,他再一次不舍的推开了怀中的清舞,利箭便这样硬生生的穿过他结实的胸膛,若不是他反应快将清舞推倒,恐怕这样的一箭也会穿破她的身躯。
"不……不……不要。"清舞上前扶住他,他全身是血,黑色的锦衣早已同她的白衣一样湿漉漉的,只是两者之间的区别又是如此之大,一个因雨水淋湿,一个却被鲜血溢湿。
大片的鲜血从伤口肆意窜出,仿佛一条永远流不尽的溪水。清舞满手是血,温热的血液下他的身躯却在渐渐冰冷,叫她如此害怕,原来自己并不是什么都不怕,她还是会怕,怕他死怕他疼。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所有深埋的情愫:“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他们的用意便是杀了你,为什么这么傻?”
这一次他是真的疯了……
“阿璃,我说过这次不会放手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世界,所以你别想再逃,如若你逃到天涯海角,那么我就算上天遁地也会将你捉到。”他说得吃力,却又坚定异常,这句话带着霸气带着坚决,像是磐石稳稳地落在了她柔软的心尖,更坚定了她深爱他的执念。
这一箭成了他爱她的最有力证明,她终于将埋在深处的泪水全部释放而出,面对慕容赫的百般折磨她没有哭、面对雷雨交加想念家人的糟糕环境她亦没有哭,然而当她面对宛若神祗的他为了救自己拼劲全力挡下利箭,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将内心所有的疼痛呼之欲出,撕心裂肺的痛哭。
那名带头大哥非常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计谋得逞,他在赌,用生命在赌,赌注全全压在射向霆王妃的那支箭里,结果他真的赌赢了,单手一挥,大声吩咐道:"兄弟们一同上,杀了他,为英王报仇。"
十几名弓箭手被他唤出,将他俩包围,手中换上了长剑,直直刺了过来,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全然笼罩而下,轩辕霆野迅提内力将折扇飞转,挡开了十几把剑气。然而这样不顾一切的挡下所带来的后果便是重重的牵动了伤口,血液就如泉源更是不断流下。
暗延急速敢来时,便瞧见如此情景,心下惧骇,拥有绝世武功的殿下为何会这么轻易的中箭,早知如此自己就不应该听凭殿下的吩咐暗中调查慕容府里的情况了。望着执剑而来的杀手,暗延顾不得那么多了,止住急切而去的脚步,现在殿下身边有王妃,自己必须杀了这几名不知好歹的杀手。
他带着火一样的怒气,用最最快的速度将所有该死的人一一杀尽,还未到半盏茶的时间,冗长的街道便已被罪恶的鲜血染红,在地上映上一层永远抹不去的印证,残肢断臂早已飞溅各处,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暗延来到轩辕霆野的身侧,蹲下身,替他简单包扎后扶起他,问道:"殿下,为何会受伤?"
这句话明里是担忧问着轩辕霆野,暗里则是问着一旁的绝世女子,清舞那样聪明的女子又怎会不知。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回答说殿下是被弓箭射伤还是该说他是为了救自己而伤?
犹豫间,轩辕霆野看出她的为难,转头给了身侧的暗延一记眼光,逼得暗延再无法问出口,他缓缓开口道:“来得可真慢。”
暗延心下早已懊悔莫及:“殿下,属下失责。”
轩辕霆野轻轻摆了摆手,虚弱地说道:“无事,我们回府。”又转头对向泪流满面的清舞,望着她的泪水,这次他很高兴,因为轩辕霆野知道这是她为他留下的泪水,是她还爱着自己的最好证明,他抬起手轻轻了试了试她的泪水,吃力地扯出一个笑颜道:“阿璃……我们……回家。”言罢,他沉沉地闭上狭眸,抚在她脸上的手无力垂下,昏厥而去。
回家?记不得多久了,他同样在落日崖下救了自己,抱着自己驾着宝马也跟她说了同样一句话,只是那次是为了让她感动为了得到她的身体,而这次呢?她还有什么能给他利用的地方的?她还有什么值得他用生命来救自己的地方? 没有了,都没有了,独独只剩下那最初用欺骗编织的爱了,这样的爱经过种种刻骨铭心的疼痛变得最最真实,升华成真挚无比的想念。
这一次,她带着他回家,回到这世上她唯一的家。
轩辕霆野在王府昏迷已有多日,清舞派人将风雪阁里的春桃接了回去,并亲笔执信将所有事告诉了轩辕澈,表明了自己心中所愿。
轩辕澈手里拿着她的信,怔怔的看着,不发一言。
身旁的旷世有些担忧, 她的离去让轩辕澈失落万分,多日的习惯早已让他一下朝便快马赶至风雪阁。然而没有她在的风雪阁就如一座死宅,冰冷的没有半点生气。
他对她的爱永远便是一个等字,然而等来的却是信上两行清浅的字:
“伊人不愿君执念,苦心醉卧奈何去。我欲与君成相交,顾盼知己足是矣!”
相交?知己?这并不是他要的,他要的如她那般聪慧的女子又怎会不知?是啊,从那日皇宫里的联谊日起她便已明白的告诉他,只愿和他成为朋友,仅此而已,而他却执着的不肯放下心中的执念,固执的等着她的回眸一笑,就如很多日前,她在碧霄池畔对自己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