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个国家?而恭亲王多年来一直在关外据守,划地为王,朕在他的心里,不过是个黄毛小儿罢了,他何时将朕放在眼里过?”

“倾城早已查出,恭亲王早就已经被腾龙国的人收买了,我猜想,他会不会是在故意挑拨我们与蛮夷之间的关系,让我们两国相争,争个两败俱伤时,他们便从背后捅我们一刀,来坐收渔翁之利?而现在,腾龙国见恭亲王的身份暴露,便不再继续坐等,主动发出了攻击?而现在蛮夷国那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未傲天居然也想在这个时候来出兵,这一切,绝对不是巧合。”

听完清歌所说的话,未倾城与纳兰云镜都紧抿着双唇,沉着眸子不说话。

半晌之后,未倾城起身看着纳兰云镜,“皇上,你以何证据证明你从未下过旨?”

纳兰云镜看着他,也是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淡淡一笑,“以我溯朝如今的形式,朕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发誓的东西了,就用我过世母后的名义向你发誓,朕,从未下过旨命恭亲王攻打蛮夷国。”

“好,本太子信你。”说完,未倾城转头,紧紧的盯着清歌,“我要回去了,无论回去会面对什么,都得回去,否则,溯朝将腹背受敌,清歌,我不想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他伸手牵着清歌的,久久不愿松开,纳兰云镜看着有些目瞪口呆,而清歌眼里流露出的柔情,又让他有些不是滋味,清歌每次看到他,总是一脸的凶相,要不就是冷冷清清,他认识清歌这么久,还真没见他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么温柔的一面。

最后,未倾城转身看着纳兰云镜,微一颔首,缓缓的松开清歌的手,“我真的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再受到任何的伤害。有他们在你身边,我总算能放心些。”越是说到最后,未倾城的声音就越发有些哽咽,狠心松开手,决然的离开了。

“倾城……”

清歌唤了一声,未倾城的脚步略一停顿,背影更是显得凝重不已,最后,他没有回头,快步的离开了清歌的视线。

纳兰云镜看着清歌,“你,很舍不得他么?”

清歌吞了吞口水,喉咙间的哽咽让她有些无法适应,未倾城这一去所要面临的,根本是她都没有办法想象的,可是,她有自己的使命,正如未倾城,他有他的责任。纳兰云镜在清歌的旁边,能看得见她轻颤着,如同蝶翅般扑闪着的长长睫毛,微微的卷曲着,在小巧的脸上投下一个完美的弧形。

未倾城,其实是一个很孤独的人,身处皇宫,身为皇子,却总是被人当成棋子,而那个执棋人,却是他的亲爹,这种感受,何尝不是寂寞的。或者,自己就是那个让他感觉到了温暖的人,可是,倾城,你又知不知道,看着你爬上山顶时的血肉模糊,看着你为了救我,连命也不要,居然敢点了自己的死穴,这种感动,是爱,你懂吗?

可是,一切都还没有说出口,她一直都认为没有必要说出口的话,此刻居然让她觉得这么重要,倾城,从今以后,你都不会寂寞,不会孤独,有我。

清歌没有回答纳兰云镜的话,快步的追了上去,冲着未倾城早就隐隐不见消失的方向大声唤道,“未倾城,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你说过,我是你的娘子,你不能负我。”

清歌的话,响彻在一个转角处,未倾城紧紧的靠在那个木柱的后面,他的心居然会痛到让他无法呼吸,可是,清歌的话,他清楚的听到了,久久之后,呼吸平稳,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轻笑,邪魅的,诱惑的,致命的,“我会的。”他的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最后,从暗处离开,没再回头。

*

三更时分,清歌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像是有什么感应似的,她立刻起身拉开房门,站在门口的白洛川脸色一片惨白,“清歌……”

清歌的双唇微微一抖,“什么事?”

“沐将军出事了。”

清歌紧紧的盯着他,没敢说话,她一直在等,在静等白洛川的下一句话。

白洛川抿了抿唇,“在城东墙,承月兄已经赶过去了。”

“城东墙?”清歌像是在复制般的说着,往前冲了几步,脚下一点,像电一般的消失,白洛川也紧跟着飞身而去。

清歌到的时候,城墙之下还没有一个人,她的轻功本就在承月等人之上,而城墙墙头,挂着一个人头,今天居然没有一丝的月光,这里静溢得可怕,但是她可以很肯定的知道那是一个人头。

突然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轻轻的摇了摇头,但是眼泪已经延着双颊流了下来,不会的,她身子轻轻一纵,飞身而上,小心的取下那颗人头,突然有暗箭射来,她身子一偏,两只手指将那支箭夹住,暗处有人影像烟般飘走。

清歌落到地面,掏出火折子吹亮,照着那颗人头,那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布满了血痕,唇色已近黑色,清歌紧紧的咬着下唇,眼泪像珠子断线般的一颗颗往下掉个不停,双唇之上,已经有血腥味传到了口腔之中。

她仰天大唤一声,“爹。”可是,声音却沙哑得要命,她紧紧的抱着那颗人头,突然,她感觉着手里的头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还以为是泪水迷糊了眼睛,用袖子一擦,可仍然阻止不了这颗头的融化,“不要啊,爹,不要啊。”她亲眼看着沐容修的人头在她的面前化了一滩水。不要啊,我求求你,爹,我还没告诉你,我一直好爱你好爱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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