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环抱着她的手顿时紧了紧。宇文珏疼惜地吻上任乃意的发际,又用衣袖为她轻轻擦去脸颊上的雨水。
任乃意转头将脸深埋在他的怀中,脸上依旧泛着笑容,声音却渐渐有些哽咽,“还好,如今我有了你。”她说着,微微抬头望向宇文珏深邃却充满心疼的双眼之中,“宇文珏,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宇文珏心头顿时一片悸动外脆弱柔软的任乃意,什么都不说,只是用自己热烈的深吻告诉她自己的答案。
雨夜之中,任乃意被宇文珏用大麾护在怀中,微闭的睫毛上渐渐沾染上一丝湿润,她格外热情地回应着宇文珏,在这样微雨又略带清冷的夜晚,任乃意忽然间觉得自己需要宇文珏毫不保留地爱她,她需要证明自己还活着,而且是被疼爱,被珍惜的活着。
如同母亲所希望的那般。
忽然间,宇文珏一把将她横抱起,吻却始终不曾停止,转身往任乃意的房间走去。
湿冷的房间,因为两个人的热情而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衣衫被渐渐除去,只剩下xiè_yī。宇文珏将因为淋过雨之后有些微微颤抖的任乃意紧紧地拥在怀中,以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任乃意闭着双眸轻靠在他的胸口,耳边传来他有些不太规矩的心跳声。她笑着抬头望进宇文珏的眼中,轻声在他耳边道,“你的心跳得好快。”
宇文珏将她的娇美和笑语盈盈都看在眼中,身体顿时涌上来一阵又一阵的燥热,薄唇和双手也都渐渐不安分起来,熟稔而热切地撩拨着她。
房间之中一片旖旎春光,忽然之间,任乃意忽然小声地惊呼了一下,然后微微皱着眉头,望着身上的宇文珏,有些歉疚地道,“我好像那个来了……”
说着便下了床匆匆往茅厕跑出。
宇文珏先是一怔,随即便明白了过来。见任乃意回来,他不甚在意地轻笑出声,然后又体贴地为她穿好衣服,语气有些无奈地开口道,“你来月事都这么不规律吗?”
任乃意囧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小声道,“我……从来不记这些。”
一阵清浅的笑声从任乃意的头顶上传来,只听见宇文珏在她耳边小声道,“睡吧。”
任乃意抬头望着他,一双水眸写满了歉意,“那个什么,我……我不知道……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宇文珏听了她的话,笑着扬起一条眉,“冷水澡?”
任乃意点头,“对……对啊。”
宇文珏开怀大笑,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笑着道,“用不着,睡吧。我还不至于连小点忍耐力都没有。”
任乃意小脸顿时一红,随即便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轻轻地闭上了双眼,一只手搭在他的胸前,另外一只手则环着他的腰。
那是一种极度依赖一个人的姿势。宇文珏被她的这份依赖彻底地取悦,他将温热的双手覆上她的小腹,为任乃意一下下,轻柔地安抚着,不多时,便听到耳边传来任乃意清浅的鼻酣声。
*
第二日一大早,任乃意醒来的时候,宇文珏已经离开。她用过早膳之后,便带着她所设计的兵器图往云宫而去。
任乃意到的时候,云子恺还未有下早朝,她便静坐在书房之中,随手取了一本书,边看边等他。
忽然獯来一阵听起来极缓的脚步声。随即,任乃意便看到一个衣着华丽,姿态雍容的女子身后跟着一个宫女跨步走了进来。
那女子看到坐在书房之中的任乃意,先是一怔,随即便怒声道,“任乃意,为何你会在这里?”
任乃意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便仔细地又看了她几眼,随即便想起来这人正是一年前害她被狗血淋过的李玉扇。
她浅笑着面对着李玉扇的怒容,轻声问道,“你被选中了?”
李玉扇傲慢地轻轻哼了一声,然后道,“没错。如今我是皇上身边的李才人。可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私闯皇上的书房?”
“哦……”任乃意做恍然大悟状,“真是恭喜你啊,当上了李才人。我什么身份都不是。”
李玉扇听了,脸上泛起几分得意的神情,望着任乃意道,“你知道你今日犯了什么罪吗?”
任乃意挑眉望着她,脸上却依旧浅笑如风道,“不知。还请李才人指教。”
“第一,你未经皇上许可,擅闯御书房;第二,你见到我为何不下跪请安?”
任乃意听了她的话,轻笑出声,然后道,“第一,我进来这里有没有经过云子恺的许可,不是你说了算的;第二,我连见到云子恺都不下跪请安,你算什么?才人啊,让我来想想,嗯……你大概是这后宫之中地位最为低下的妃嫔了吧?”
“你……”李玉扇气得脸色涨红,伸手就要甩任乃意一巴掌,却被任乃意一个反手拍开了她的。任乃意脸上的笑意依旧明媚,目光却渐渐冷冽,望着李玉扇,“我劝你,不要得罪我。对你完全没有好处。”
李玉扇气得指着任乃意的鼻子,大声痛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没有父母教养,名声尽丧的孤女!竟然胆敢对着本才人如此放肆!”
任乃意听了她的话,微微眯起双眼,浅笑地望着李玉扇道,“将你方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李玉扇冷哼一声,“怎么?被我说中了?你原本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你的父亲是叛臣,你的母亲不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