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多月就这么过去了,王宫里关于大王子和米坦尼公主娜芙蒂蒂的事情也渐渐的淡了下去。
法老的病也在逐渐的好转,阿蒙大祭司每天都会进到王宫里为法老阿蒙霍特普三世祈祷神明的保佑。
可是日子太过平静让七月的心底隐隐约约觉得有种不好的感觉,而且,图特摩斯来看她的次数越来越多,让她一度以为图特摩斯是真心喜欢自己的。
她以为泰伊王后已经忘记了这一件事情,其实不然……
夏日的气息越来越浓,埃及本就处在沙漠之地,因此白天的太阳晒的人几乎昏厥,七月白天的时候只能呆在王宫里,哪里都去不得。只有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七月才会从王宫出去,骑马来到尼罗河畔,欣赏着尼罗河的落日时候那满天的红霞。
这一天,七月策马来到尼罗河畔,坐在尼罗河边,七月赤脚进入水里,感受河水从脚背上流过的感觉。远处孩子们在嬉闹玩耍,一个个光裸着背部任由夕阳染红了他们的身躯。
太阳渐渐的沉到了尼罗河的另一边,七月不舍的看着那慢慢黯淡下来的阳光,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河边玩耍的孩子们也被他们的母亲叫走了,热闹的尼罗河边就像是在一瞬间安静下来一样,七月穿上鞋子,起身正准备回王宫去。
就在这时,七月听到一阵的马蹄声,她立刻警觉起来,抬头看着远处夹杂着沙尘的几匹快马呼啸着往她的这边疾驰而来。七月急忙从河边的树上解下自己的马,想要给这些人腾开道路,却不想这些马竟然在靠近自己的时候速度缓慢下来。
越是靠近,七月就越是看的清楚,马上耳朵这些人全部都穿着黑色的袍子,头上戴着与斗篷连在一起的大帽子,因为天色很暗,因此七月看不到对方的脸,只能隐约看到马上的人厚厚的嘴唇。
直觉告诉七月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于是她立刻翻身上马,策马朝着王宫的方向狂奔,却不想她刚刚走到岔路口,就又有一批黑衣人截住了她的道路。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以下,七月看着四周,回到王宫的这条路因为王室的关系,平民是不可以靠近的,因此有一段路程是无人区,而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正好是属于这一片区域的!
“娜芙蒂蒂公主!”黑衣人冷酷的说出了娜芙蒂蒂的名字,这也让七月更加的肯定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你们是谁?”七月冷声问道,这个时候她不可以慌乱,越是慌乱就越是危险,她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寻找一线生机。
很快方才到河边的人也到了,七月现在是被一群黑衣人包围在了一个圆的中心,四边都是敌人,她没有一丝可以逃脱的机会。
“我们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的寿命就只能到这里为止了!”为首的一个黑袍人说。
话音一落,他大手一挥,做斩杀状,其余的骑马的黑袍人立刻抽出腰间的弯刀,夹紧马腹冲着七月而来。
七月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老天让她穿越而来就是要被杀掉吗?不!她不可以死!她是娜芙蒂蒂,她的生命还有很长。
勒紧缰绳,七月紧锁眉头,就在一个黑袍人的大刀就要砍上她的时候,她整个人迅速的爬在马背上,而后趁着这一个空挡,一夹马腹,马儿嘶鸣一声,带着七月就狂奔起来。
几次惊险的避开黑衣人,七月只想速度可以再快一点,再快一点!那一刻她从来没有觉得王宫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娜芙蒂蒂趴下!”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暴喝,那声音是七月熟悉的声音,是阿蒙诺菲斯的声音。
七月依言迅速的趴下,就在她刚刚趴下的一瞬间,她只觉得一道寒气从颈部掠过,接着一阵马蹄声呼啸着从她身边过去。
七月抓着缰绳的手几乎被冷汗浸湿,在那道寒气掠过的一瞬间,她觉得整个人都要瘫软了,几次她险些抓不住缰绳。
紧接着,她策马迅速的往前奔跑,就在她抬头的一瞬间,她看到阿蒙诺菲斯正和一个黑袍人厮杀在一起。那一刻她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她从没有想到过阿蒙诺菲斯竟然有那样好的身手,要知道,阿蒙诺菲斯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她在那里!”一个黑袍人大叫一声,其余的黑衣人立刻摆脱阿蒙诺菲斯,冲着七月的方向就去了。
七月回头,正看到黑袍人往自己这边冲过来,她再次加快了速度,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忽然一个黑袍人从她身后窜出来,抬手就要砍上七月的肩膀。
而七月的马则一时间刹不住,直奔着黑衣人而去。七月心中暗叫不好,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了!可就在这时,七月只觉得腰间一紧,接着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往后拉去。而那一刀落下来正将她的假发削去了一片。
七月惊呼一声,随即落在了阿蒙诺菲斯的马背上,阿蒙诺菲斯从身后将娜芙蒂蒂抱住,而后调转马头对图特摩斯道:“王兄,我先带娜芙蒂蒂回去了!”
七月还想说什么,但是她却被这近距离的接触死亡的瞬间吓的无法言语,只能浑身瘫软的任由阿蒙诺菲斯将自己带回去。
图特摩斯看到阿蒙诺菲斯将七月带走了,心里也放松了许多,手下也开始不遗余力的下狠手了。这些人竟然敢对他的人动手,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阿蒙诺菲斯抱着七月回到她的宫殿的时候,七月依旧在不断的喘着粗气,他给七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