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慕山离去,楚三少去而复返,先是探出个头来,见没有危险,便悠哉游哉地踱步而出,趁打扫院落的下人不注意,纵身一跃,就要翻出高墙。这时,墙角闪出一人,身着黑衣,面容刚毅,棱角分明,也算俊朗。他不轻不重地喊道:“三少爷。”
楚三少心下一慌,泄了真气,跌到地上,摔得四脚朝天,叫苦不断,忿忿地瞪了护卫一眼,在后者地陪同下才乖乖去了后山。
后山光秃秃一片,土坯怪石,错杂交织,悬崖绝壁,深不见底,雾气萦绕,五米之外,不可视人。一条小径蜿蜒急走,若隐若现,通往漆黑的山洞,寒风吹拂,只是听见阴森的‘呜呜’的响声,却分辨不出声源的方位。
后山比山庄的地势要高出许多,风越急,越寒。
二人来到后山,楚三少将包袱一仍,潇洒地向前走去,他面带微笑,温和地对护卫细语:“你不必跟进去了,本少爷有洁癖,你进了山洞会让爷睡觉做噩梦的。你回去复命,这儿冷,小心着凉!走吧,走吧!”
那护卫全身僵直,心生几股心思,十分别扭,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映。那模样到把楚三少逗乐了,围着他转了一圈,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眼中玩味更胜。
护卫被看得不自在,暗忖:“这fēng_liú少爷莫不是男女通吃?”
两个男人迎风而立,身姿挺拔,一卷寒风刮过,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
在楚三少‘迷人’的笑容下,护卫实在忍不住了,吃吃地说道:“少,少爷,属下已经有妻室了。”
“哦~有妻室了,漂亮吗?”
“漂亮。”
“有多漂亮?”
“十分漂亮!”
“性感吗?”
“……性感!”
“有多性感?”
“特别……性感!”
楚三少原本明若星辰、亮若烛光的眸子一瞬间变得深沉,盯了护卫半晌,才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属下梅五。”梅五冷汗连连,心道:“我不过与之呆了两刻钟而已,却仿佛过了十年,若再呆个一时半刻,吾命休矣!”
“你在少爷我面前夸你妻子漂亮性感,是不是别有用心?”楚三少笑得如沐春风。
梅五心里发苦,见楚三少的脸色瞬时变得凶神恶煞,憋屈道:“……是”
“好啊,你是不是个男人,胆子这么大,”楚三少怒了,说到这里顿了顿,听到这里梅五就困惑了,三少爷这话啥意思?
来不及询问,又听到楚三少气急败坏的声音,“好你个梅五,你想教唆本少爷去采野花,幸亏本少爷聪明识破了你的奸计,否则,少爷的一世英明就毁在你手里了。最可气的是你竟然把你采过的家花当作野花让我去采,你,你太可耻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是朵鲜花的话,我到乐于配合……”
梅五全身抽搐,双腿发软,欲哭无泪,心底更是涌出一股愤然,“三少爷,属下还有要事,请恕属下先行告退。”
楚三少强忍笑意,挥手赶人,梅五如获大赦,欣喜万分,转身急走,快步如飞,片刻功夫便消失在大雾里,心道:“这三少爷真是、真是无耻,同是庄主的亲生骨肉,差别怎么这么大呢,还是大少爷、二少爷好品性极佳,才貌双全,还年轻有为。唉!若不是三夫人红颜薄命,死得太早,又怎么会让这不肖子越来越离经判道。这庄主之位是没他的戏唱了。”
待梅五下山后,楚三少哈哈大笑,极为张狂,笑了一会儿,又大感无趣,便进山洞取了剑,走到悬崖边,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他动作轻灵矫健,体态潇洒如风,身法诡异乖觉,分明身怀绝技。如此人物又怎么会连三尺高墙也翻不过。
再者,跳下山崖,那下坠的力道不可谓不大,他敢跳就说明他有办法化解那千斤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