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起床了。”
“快点儿”
钱弦歌和唐府的另外俩丫头住在一起,一个叫新菊,一个叫采芝。
钱弦歌是唐阔买回来的,自然留在唐阔房里伺候,新菊岁数不大,只有十七岁而已,却已经是府里的老丫鬟了,她十二岁就来到唐府,现在算混得不错,在大夫人房里当差,虽然不是贴身的,但还算能说上些话。采芝刚来不久,长得乖巧,被分配到外院伺候着。
因为都不是主子跟前的红人,所以三人才有缘被分配到一个房间,住在一起。
不过每个房里的丫头都是各主子自己管着,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件一律由房里的主子处理。
钱弦歌来唐府好几天了,细细算下来已是五天之久。
这五天里钱弦歌不可谓不悠闲,她是三等丫头,根本不用,也不能在主子身边转悠,她和唐阔也仅仅是一面之缘,不在他眼前晃悠,他可以说是根本就记不起还有钱弦歌这号人物。
钱弦歌平时也就做些打理打理卫生之类的活计,也说不上累,却也不怎么轻松,手是不最好受的了,冷得要命,有时候知觉都没有。唐阔房里人手本来就充足,有没有钱弦歌是一码事儿,而且唐阔对钱弦歌的身份却是没有说明白,只道是刚带回来的。
所以早上睡睡懒觉,然后过去打个扫,然后就吃饭了,饭后闲着无聊,丫头们把事做完了,凑在一起聊天解闷,日子那是相当的悠闲,但是遗憾的是如此就没有追求了。
唐阔不理会这些院子里的事,所以对钱弦歌的事一无所知,丫头们也沉得住气,没有一个说闲话的。
“钱弦歌起床了。”采芝轻轻地推钱弦歌,每天早晨钱弦歌都懒床,不到最后一刻坚决不起床。
“再睡会儿,待会儿再起。”钱弦歌迷迷糊糊地嘟囔道。
“现在已经不早了,再不起来可要受罚了。”采芝一边忙着整理妆容一边催促道。她实在不知道这新来的姑娘怎么就这么的淡定,什么事到她头上也是都不慌不忙的,悠闲自在得很。
不知道的哪里会以为这是丫头?也不知道以前是做什么的,练出这么个性子来。
“知道了,知道了,就起来,你先走吧。”每天早上都是这小妮子喊她,钱弦歌想睡个懒觉都睡不安宁。可是也知道人家是出于好心,不好白眼以对。看看人家新菊多安静啊,几乎不和她说话。
“那你可要动作快点儿。”采芝叠好被子又催促了声才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
钱弦歌偏偏倒到地立起来,还没有坐直,冷空气挨上白皙的肌肤,她咒骂一声又缩进被子里,这下把脑袋全遮住了。
hxf
一大早,下人们忙忙碌碌地穿梭在各个地方,服侍主子起床的、扫卫生的、洗衣的、做饭的……
每个人都顶着寒冷忙碌着。
唯独我们钱弦歌同志还窝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唐阔把钱弦歌买回来后就忙着收集礼物去了,降州的知府要换了,也不知道这新来的状元知府喜欢什么,东寻西找得到不少东西,却又不知道该送什么好。这么一忙就把钱弦歌给忘了。今日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了。
问了正伺候自己更衣的丫头,这丫头和别的丫头有些不同,这些个少爷公子的房里都是有一个特殊的丫头的,称为:通房。
“少爷是说那个绝美的女子?”东萍确认道,一张小巧的瓜子脸,很出色,难怪成了唐阔的通房。
唐阔把钱弦歌买回来,却没有安排她做什么,房里的都是丫头,摸不透唐阔的心思,却都是人精,对于钱弦歌抄着手玩的事情权当没有见着。指不定这是少爷带回来想收入房中的人呢。那么美的一个人买来做丫头谁信啊。万一真是少爷要的人,得罪了日后只怕没有好日子过了。犯不着为不干活这小事得罪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因小失大。不仅如此,还有意无意的拉拢钱弦歌呢。
“她在哪里,你也不用伺候了,叫她过来。”唐阔回想起钱弦歌的面容,心忽而一跳,的确是绝美。
端水而来的西景为二等丫头,也是个好懒的人儿,却没有像钱弦歌光明正大的偷懒的胆儿,对钱弦歌早有了坏心思,今天接着唐阔提及钱弦歌的事情,目光一转笑着插嘴道:“今天就没有见着她的踪影,大伙都忙了大半日了,谁也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跑哪里偷懒去了。”
“偷懒?”唐阔疑惑道。他从来不过问这些事情,不过今日似乎有不一样的热情。
“对啊,少爷你是不知道啊,她常常偷懒,看着我们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还在一旁看着,也不帮忙。”西景见有苗头,立即抱怨道。
“少爷,你不要听西景胡说,那女子只是娇生惯养罢了,不会做这些活计,想必是以前都是别人伺候她的,日子久了就会了。”东萍也是笑道,明里为钱弦歌开脱,暗里打探身份来着。
“什么别人伺候她,”唐阔皱眉道:“乡野丫头罢了,哪里来的人伺候。”
“那她真的是偷懒啦?”东萍吃惊道,心里却是高兴得很,长得美又如何,乡野之人罢了,而且听少爷的意思是对她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