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石,那个人,你有多喜欢?”九康将泪痕擦干净,坐在篱笆院墙内的磨盘上,萤火四下飞舞,弯月躺在云朵里休憩,竹石打开那坛从月老那拿来的佳酿,不犹豫的开口:“很喜欢。”仰头看着天上淘气溜出来的弯月,又缥缈的开口,“应该是这样的吧......”
“那个人......我应该去看看......”
竹石刚泯下一口酒,便摇摇晃晃的倚着廊柱醉了。九康重新将坛子密封好,感叹这不愧是极品的仙酒杜康。
九康不喜欢磨磨蹭蹭,她用自己的腿伤拖了竹石二十年,其实腿根本没事,只是不想让他离开罢了。她一直觉得他们之间似乎少了什么,今天看见那对夫妻才顿悟,他不喜欢她,这是她改变不了的。她好奇了二十年,让竹石这样小心的在心中安放的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如今,她的好奇不可抑制的膨胀,迫不及待的想见她。“叫什么来着?应该叫......仟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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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是蒙古的巴扎特,我母亲是苗族的圣女,当今皇上还对我妈余情未了,阿哥们对我穷追不舍,蒙古的世子还在紧锣密鼓的操持着他弟弟和我的婚典,摸了摸额头,我觉得自己肯定是开光了的.
老妈告诉我她想一个人静静,结果就跑的不见人影了。可是老妈,你能不能先帮我把身上这莫名奇妙的婚事推了呀!!
揉了揉额角,为什么我妈惹出来的烂摊子我要善后?不过我更好奇的是阿痴给我的那把琴,能引凤凰?看来我要好好的去看看阿痴了。
“是你这恶贼!!”
“不是不是!!你们认错人了......”阿弟他缺着一条腿喳喳呼呼叫着,“喂喂,不带这么狠的,当初我也不过是吓唬吓唬你,没必要这么较真吧??喂喂......姐,救命呀!!在不出来你就见不到我了!!”
冲出房门,白尚岩正舞着一柄长剑,阿弟上窜下跳的躲闪,不过,看的出,他玩的正欢。我倚着墙看他们表演,对于阿鼎,我不认为除了母亲还有谁能够让他吃亏的人。果然,不一会儿阿弟就搬个小板凳坐在我对面那磕着瓜子看着白尚岩在那脸色铁青的舞剑,呼呼生风,带起衣袂翩翩,发丝飞舞,自成一道靓丽景致。
“阿弟,不知者无罪,放了他的了。”拧了拧眉心,以后的日子果真太不安宁。
“姐,这人的皮相确实不错。”阿弟他摸着下巴继续着他的评说,“身手也不错......啧啧,这衣服是王家南乡坊的,墨玉蚕丝压边,价值不菲......这口软剑这成色,竟是武器榜前十的黎明!!......连靴子都比我的好!!”
“喂!我说你到底......”
“姐,这姐夫我认定了!有钱有势有功夫,以后我娶小雪就容易多了。”说完还拍拍我的肩膀,“姐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不会伤害到姐夫的。”
扔了一枚药丸到白尚岩嘴里,顺便又把他的穴给点了,揪着阿弟的耳朵将他提到屋子里,将母亲的事情给他讲了一遍,又给他讲明了白尚岩的身份。本以为他会苦恼我的婚事,谁知他来了一句:亲上加亲不更好么?
好你个头呀!
阿弟抱着头蹦到了一边,“姐,只要公开你和他的婚事,那些皇子不就不来烦你了么?你这些天躲着清闲,我那边门槛可是快要踏破了,耳朵都要被那些太监的腔调折磨疯了!你弟弟受了这么多罪,你都不知到心疼心疼我。”
“白尚岩是屋塔的弟弟,屋塔是咱爹的儿,我跟他能结婚么?”我气的随手抓起茶壶扔了过去,热水溅了一地。
阿弟轻飘飘的飞到了屋檐上,“蒙古的巴扎特王未立妻室,却有两位王子,一位是正宗王室名屋塔,一位是名将之后,收在名下为义子,冠以白姓,以证其父清白。姐,你就这么不想嫁给他么?如果你不嫁他的话,那些阿哥们会继续来这里骚扰的,我会疯的......”
驿站外几匹骏马飞驰而来,为首的翻身下马快步朝驿站里进,进门就看见白尚岩举着剑满脸杀气腾腾一动不动,明显就是被人点穴了,不禁嘲讽几句“都说蒙古的二王子文武双全,如今看来,也不怎么样么?”
白尚岩撇了一眼,然后完全的无视掉。
那人也不自讨没趣,径直走到阿鼎房门前就要敲门,却正好碰到了从仟彩房间出来的姐弟俩。仟彩直接扶着额头进屋打开窗户走了,顺手推了阿鼎一把,让他去应付。那人欣喜的就要进屋与圣女攀交情,连阿鼎这么大的人都直接无视了,直到阿鼎将他拦下来才发现还有这么一个人。“兄弟我......”
“我不是你兄弟。”
“我找圣女。”
“你认错了,她不是圣女。”那人明显愣了一下,趁着那人愣神的时候,阿鼎手在他面前一晃,脑门上一拍,“回家吧,你妈叫你回家吃饭呢。”说完那人还真骑着马走了。白尚岩看的内心澎湃,一股子后怕,看来这个阿鼎是留足了后手。
阿鼎慢慢的走过来,面无表情看来白尚岩半天,解开了他的穴道,拳头挥了过去。“这拳是因为你的始乱终弃。苗族虽然不看重这点,但是我看不贯你这种拿女人当挡箭牌的男人。你也不用担心我姐会缠着你,屋塔那边不会再提这件事情,既然不想娶,就别晃悠在我姐身边。”
回到房间,阿鼎将纱布取下来,腿已经完好如初,阿痴的药酒确实不一般,他从来都是知道的,可这不一般的药酒,就是治不好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