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角轻弯,“好啊。”话语落下的瞬间,那双素手毫不顾忌的袭上了那抹青蓝色的衣襟,然而,就在夙柳柳的双手就要靠到那青蓝色衣襟的时候,突然顿住,身子更是一个旋转滚到了床榻的内侧,随即又是一个翻转半靠着身后的墙壁坐了起来,一系列的动作看似慢却只是发生在瞬息间。
素手搭上有些缭乱的发丝,轻轻的梳理着,半垂着螓首,低吟道:“我还是比较喜欢玥玥主动一些,所以,玥玥···”下面没有了声音,但却更是引人遐想。
耶律玥没有说话,而是侧首有些生冷的看着那半垂着螓首的人儿,过了片刻,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响起。
“要不要琏亵裤一起脱?”戏谑的声音加上一股温热的气息,不知何时响彻在耳际。
“不用,不用···”不知在想什么的夙柳柳一个惊赫反射性的抬起了头,却不想那声音的主人已经在耳际,有些微热的脸颊就那般贴上了那凉凉的菱唇。
一个条件反射,夙柳柳伸手抵住面前之人的胸膛快速的向后退去,然而,身后,已经退无可退,她的一个退步致使她被围在了那面前之人与那墙壁之间。
只见那光着胸膛之人一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之上,一手有些强制性的揽住她的腰腹,眉目清冷,“退?你想退去哪里?”
冷冷的眸色有些陌生。
回过神的夙柳柳微微垂下眼睑,沉默片刻,随即抬眸浅笑道:“那你呢,你这般是为何?”
“当一个女人邀请男人上床榻,你说,该如何?”
嘻嘻一笑,“不该如何,扑倒就好。”
说着,一个反压,夙柳柳再一次将耶律玥给按到在了床榻之上,一掌运气轻推,顿时,耶律玥就趴在了床榻之上,随即,夙柳柳一个跨身坐在了他的腰身之上,脸上的戏谑也尽数收起,十指间不知何时夹了数不清的银针,下一秒,只见她迅速的将这些银针插入了耶律玥的后背,不多时,一个银针组成的阴阳八卦图顿时呈现在了眼帘之中。
待一切做好之后,夙柳柳轻呼了一口气,随即一个翻身从新入了床榻的内则,半靠在墙壁上看着那面前遮挡着视线的红色鸾帐,眸色有些飘渺,“我以为你会反抗。”
“······”
“就那般相信我不会伤害你,要是刚刚我想杀你,易如反掌。”
“你杀不了,还有,你不会。”扎满银针的身子依旧趴着,只不过却传来了闷闷的嘶哑声。
“真自信啊!”他的确有自信的资本,而她,不杀仅是因为没有杀他的理由,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她算是欠他两份情,虽然不一定有必要,但欠了就欠了。
“······”
“与其说你自信,还不如说你信我。你说,你到底为何会这般信我,从第一次见面就无条件的帮我,不要拿那对我感兴趣的话来敷衍我,我是不会信的。”对于这个她很好奇,这样一个清冷如月且韬光养晦的男人,怎么会那般心甘情愿的被人她牵着鼻子走呢。
“······”
“唔,还真是沉默···”叹息了一口气,夙柳柳伸出双手迅速的将那一百零八根银针依次拔出,随即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些许毛竹罐子,打磨的很光滑,大概又十岁孩童拳头般大小,里面似乎盛着些许的药材,又一挥手,不知从哪里拿出了火折子,接着,一个罐子一个罐子的点火,然后迅速的按倒在那有光滑的背上,亦成一恶搞八卦阴阳图案,全神贯注的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夙柳柳的身子有些微颤,脑中一阵晕眩,不自觉的向身后的床榻上倒去。
“你怎么了。”刚倒下的瞬间,手臂被人给抓住。
“不要乱动,别废了我的心血。”本能的伸手制止对方的动作,“我休息一下就好。”
说话的瞬间,夙柳柳感觉自己的手腕上搭上了一只凉薄的手,闭着眼睛的夙柳柳没有看到此刻,耶律玥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诧与幽深。
“我没事,就是最近有些累而已。”说着,夙柳柳缩回了手,身子就那般躺在床榻之上,只是眸子却不曾睁开,“其实,我也没有能帮你多少,你的寒气已经入五脏六腑,不过,你却护住了心脉,虽然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方法,但是能活到仙子阿算是奇迹了。我的这个法子能助你调理体内失控的气息,多多少少能拔出些许寒气,长久以往或许可以见些效果,至少可以帮你延迟寒气的蔓延,延续你的生命,让你有更多的机会可以去寻找解药。当然,我欠你两份情,一份就以此来还,还有一份,我帮你找解药,不过,我只能尽力而为,没找到恩情就不算抵押,可好?”
转首,睁眸,看到的是一双没有情绪的眸子,有些不真切,更有些看不懂的迷茫。
“你的名声?”
闻言,夙柳柳表示无语,“我们是在谈论同一个问题吗?”她感觉和他在一起有一种轻松地感觉,就像两个好朋友一般,虽然两个人之间其实并不熟悉,或许就是因为不熟悉才会有这种错觉吧,有的时候,不熟悉反倒是一种保护自己的屏蔽。
“今日你来我府中,又和我在寝室呆上了半日,你的名声该是没了,而你,该是有喜欢的人的吧···你不怕他···”说到这里,他想起了那日在南风馆看见的那个紫衣男人,还有那个在云香楼看见的蓝衣男人,每一个都不是平凡之人。他知道,一个是她哥哥的师叔,一个是她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