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然眨眨眼,道:“就是上次借古镜逃出来的那个。”
廖青怔愣了一下,一时没想起来是哪里出来的梦魔,张嘴便问:“从哪来的梦魔?”
廖青想了半天,才琢磨起这个事,顿时觉得眼皮直蹦:“不是很久没有出现了吗,怎么又跑了出来?”
萧迟耸了下肩膀,无奈道:“我们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来,想必这段时间一直在适应环境。”
邵砚满脸凌乱地问:“梦魔也就算了,为什么会选择郭晓玲的肉身夺舍?这好像八竿子打不着吧?”
萧迟道:“许是正好郭晓玲死的时候被他抓住了空档,鬼使只管魂魄去留,并不关注肉身的状态,这才被他抓住了空子。”
顿了顿,萧迟似乎思考了一下,又继续道:“而且……郭晓玲与林和订婚,拐上几个弯也倒是能和司然搭上关系。这么说来,倒也说得通。”
邵砚无奈扶额:“这都拐了多少弯了,就算林和和然然曾经有点关系,也未必会去参加他们的订婚礼。”
“所以梦魔找上了我。”萧迟一笑,“只可惜,他们没有想到我的身份。”
廖青皱了皱眉开口:“如今郭晓玲出了事,你的身份恐怕瞒不下去了。这下子,那个人恐怕会防备的更严。”
萧迟点了点头,“所以……我打算先找到段思坤,再想办法。”
邵砚闻言抬起头道:“也许……我们可以用点正常手段?”
众人看向他,邵砚笑了笑,道:“之前的案子段思坤可以算得上是最大的嫌疑人,借着这个理由,要想发缉拿令不是不可以。”
萧迟点了点桌子,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行,之前的案子好不容易瞒下去,如今再提起来怕是不好收场。我先让人找一找,只要还活着,总归能有点线索。现在怕只怕……”
司然坐在一边,突然绷紧了身子。
邵砚看了他一眼,明了的点点头。
廖青却摇了摇头,“就算那孩子主动找上了那个人,为了得到他想要的,轻易不会动那个孩子。只是鬼修如果想要藏一个人,恐怕你们很难会找的到。”
萧迟站起身笑道:“总归有办法,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就要做好承受后果得准备。”
萧迟和司然走后,邵砚让阿一带着周洛去休息,自己则跟着廖青进了书房。
廖寒将茶杯递给两人,安静的站在一边。
廖青看向他:“想说什么?”
邵砚抿了抿唇,犹豫的开口:“师父……你最近……”
廖青笑了笑,看着他问:“怎么了?”
“你最近不太对劲!”邵砚一咬牙说了出来。
廖青失笑:“哪里不对劲了,除了血糖血压有点高外,我好得很。”
邵砚看着他的样子,无奈地开口:“那你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
目送着邵砚离开,廖寒站在他身后突然道:“主人连日来消耗大量灵力替小少爷占卜,已经有了反噬吧?”
廖青闻言回头看他:“你怎么也和砚儿一样疑神疑鬼了?”
廖寒颔首道:“主人以前不会记忆力差到这种地步,而且……主人的身体已经有了衰竭状况。如果继续进行占卜,恐怕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创伤。”
廖青怔了怔,无奈地叹气:“砚儿和然然都是心重的,你不要和他们多说。”
廖寒面无表情地还口:“主人需保证不会再擅自为小少爷占卜,廖寒自然不会多话。”
廖青抬起眼与他对视,半晌过后,终于败退:“好好好,我不算了。”
廖寒脸上的寒意退了几分,眼中染上几分笑意:“灵力推算虽能看出一二,却也并非完全准确。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结果,消耗主人的寿数,实在不值。况且小少爷吉人天相,又有贵人相助,不会有事。”
廖青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缓缓摇了摇头:“然然命中之劫太过险恶。若他真是那个人,恐怕针对他的人……不会罢休……”
廖寒不甚明显地扬了抹笑意:“主人不是说,小少爷已经长大,可以独当一面,不需要再为其担忧了么?”
“儿行千里,即便不是为人父母,也总会担忧。然然到底吃了不少苦,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亲人,却又善恶不明,我如何能不担忧?”
“主人照顾好自己,才能免了少爷们的后顾之忧。这天下之大,总归要放手让他们自己去闯荡。”
萧迟开着车,突然发现司然似乎在走神,转眼看了他一下,开口问道:“在想什么?”
司然挠了挠脸,转脸看他时,眼中有些担忧:“师父……最近似乎忘性很大。”
萧迟闻言一笑:“总归是上了年纪的人,这很正常。”
司然摇头:“不是的,师父是灵术师,就算年纪大了,也不至于会这样。尤其是我和师兄的事情,他虽然不说,但都记得很清楚。可是这几次,总觉得他很容易忘记事情。”
萧迟想了想,点点头:“也倒是,之前那次来,廖老似乎一岔开话就忘了之前说的。”
司然忧心的皱了皱眉:“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师父病了?”
萧迟摇头:“看着不像,精神倒是不错。而且,有寒伯在,总不至于生病。”
司然苦恼地抓了抓头发,靠在椅背上。
萧迟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别担心,至少现在廖老还没事。有寒伯在,总不会让他一直病下去。”
“有点担心……”司然蔫蔫地窝在副驾驶上,神情恹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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