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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年后,农历辛亥年。 .t.
周宪章伸着懒腰,走出了房门,安第斯山脉白雪皑皑的山头映入眼眶,一条大河在山脚下泛起银波,河岸边,芳草萋萋,林荫密布。
周宪章做了一个深呼吸,清晨的空气,带着潮湿的泥土芬芳,令人神清气爽。
门外的草坪上,开着不知名的野花,敏绣穿着一身工装,开着一辆除草车,草地上剪草。车开了一会儿,突突两声,抛锚了,敏绣身着一身牛仔工装,手上戴着手套,握着扳手,跳下了车,钻到底盘下面,开始修车。这个敏绣,喜欢摆弄西洋玩意,家里的除草车、洗衣机、自行车、打谷机等等要是除了毛病,从来不找人修,自己动手,这位曾经的格格还真行,每次都能自己修好。
一辆校车从远处缓缓开来,停在了草坪外的公路旁,赵巧儿和金姝,招呼八个孩子上车,梅里溪的女儿、赵巧儿的一儿一女,金姝的一对双,柳英淑的女儿,再就是敏绣的儿子,秦珍的女儿。赵巧儿和金姝忙不迭地给每一个孩子的包里塞饭盒和水壶,直到八个孩子全都上了车,两个人还在车窗边唠唠叨叨个没完。
梅里溪穿着一身猎装,手里握着双筒猎枪,从马棚里牵出两匹高头大马,回头叫道:“柳英淑,你动作快着点,猎鹿要赶早,到了中午,鹿都藏到林子深处去了!”柳英淑慌不迭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脚下一个拌蒜,差点栽倒,嘴里骂骂咧咧:“昨天晚上,那个天杀的把老娘整了一晚上,到现在大腿都合不拢!”
周宪章一阵咳嗽,柳英淑白了周宪章一眼:“你倒好,屁事都没有!”
“你们两个小心点。”周宪章笑道。
“放心吧q天晚上,该去我那里了,我给你喝鹿血!”梅里溪嫣然一笑,跳上马。
“梅里溪,你还敢给他喝鹿血!”柳英淑惊呼:“他要是喝了鹿血,非把你生吞了不可!”
“他敢!”梅里溪大笑,和柳英淑一起,扬鞭而去。
周宪章甩了甩膀子,正要行走一路太极拳,秦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宪章,昨天晚上,赵寒来找你,她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周宪章说道:“东方公主赵寒,是个聪明人,不过,她不懂得顺势而为!”
“这么说,你拒绝她了?”
“也不是拒绝,我只是给她分析了天下大势。”周宪章吐了一口气:“我想,她能够理解。”
十二年前,周宪章一家远渡重洋,来到北美洲安第斯山下,在一个风景旖旎的小村子里,定居下来。这是一个宁静而安详的小村庄,村前有一条大河,直通大海。
在这里,周宪章买了一块足有三百英亩的土地,建立了一个庄园,自耕自种,倒也潇洒快活。
十二年前的那一场选举,搞的周宪章灰头土脸,袁世凯和孙文的人大肆爆料周宪章的私生活,把他从一个打败列强推翻满清朝廷的大英雄,变成了一个玩弄女性的花花公子。仅仅半个月,周宪章的支持率,就直线下滑。
周宪章也搞了一个竞选团队,聘请东方公主赵寒和麻野义男为竞阉问,赵寒对西方式的选举程序比较熟悉,周宪章的竞奄领、策略,都是赵寒给他策划的。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哪里想到,潇湘三女侠把周宪章的家事给抖搂出来,搞的周宪章极为狼狈。
赵寒见势不妙,建议周宪章拿出破釜沉舟壮士断腕的气势来,马上休掉三位夫人,只保留一位,以挽回民意。赵寒警告周宪章,如果他舍不得夫人,他的他的得票率,不会超过百分之五,必败无疑。
消息传来,周宪章的家里就开了锅,四位夫人,谁也不愿意被休出家门,整天吵闹。秦氏老太太一向不管家里的事,现在也坐不住了,整天守着周宪章抹眼泪,本来,赵巧儿是大房,周宪章肯定不会休掉赵巧儿,要休也是那三位。老太太心善,哪一个她都舍不得。却也每个主张,只得守着周宪章长吁短叹。
最后,四位夫人包括秦氏老太太结成统一战线,向周宪章下达最后通牒——立即退出总统竞选,否则,不用他写休,夫人们和老太太一起离家出走!
周宪章早就被这个总统竞雁得焦头烂额,到了现在,他才发现,西方式的民主也不都是好东西。民主竞选听起来挺好,可实际操作起来,却成了相互揭短,几个候选人千方百计挖对手的**,在这样挖下去,只怕连周宪章在家里玩双飞燕的事都会给抖搂出来,那他的脸就丢大了。
所以,周宪章接到夫人们的最后通牒,毫不犹豫地决定,爱美人弃江山,宣布退出总统竞选,从此归隐林下,再不过问政事。
正巧,周宪章派姚喜四处打探珍妃的消息,这个时候也有了眉目,住在门头沟的崔玉贵,终于坐不住了,和赖传武两个一起,偷偷跑到了五台山。明摆着,珍妃就在五台山上。周宪章干脆带着一家人离开了北京城,在五台山下找了个清静所在,住了下来。
果不出周宪章所料,崔玉贵和赖传武跑到了白云寺。周宪章知道,敏绣在白云寺出家,法名静尘,万万没想到,珍妃也在白云寺,化名秦珍。周宪章大喜过望,让章军老兄弟来了一个打草惊蛇,把秦珍和敏绣轰下了山,然后,假扮土匪,把两个女人劫到了周宪章的府上。
周宪章见到敏绣和秦珍,也发了狠,妈的,孙文那帮人嫌他老婆太多,纯属是嫉妒,周宪章干脆一不做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