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竹香的话,欧阳煊不可思议地看向君无菲,“你还想娶妻?”
“有什么不可以?”君无菲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娶个老婆回家疼是很正常的事。”
“别人就正常,换成你就不一样了。”自古哪有女子娶妻的道理?
在场的人只当君无晗是睿王的男宠,一个男宠连自己都只是出卖色相的禁娈,是没资格娶妻子的,没人想到君无晗是女儿身。
“那是你对我有偏见。”君无菲找了张椅子坐下,环顾房内,“连滴水都找不到,本少爷渴了,去端壶热茶过来。”
欧阳煊朝护卫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奉命前去。
见君无晗一副闲得发慌的态度,欧阳煊似也无心究他的责,楚曼雅急了,嘤嘤泣泣,比方才哭得大声,“王爷,您就是这般纵容一个男宠吗?”
无菲摇开折扇,“王爷,曼雅公主还等着你给她主持公道呢。先把她的正事办了。”
欧阳煊皱起眉头,“你究竟知不知道意图侵犯公主是死罪?要办的人是你,你还一副不知死活的态度?”
“我要是陪个笑脸,你能放过我么?”君无菲这话是对楚曼雅说的,曼雅一愣,气窘愤恼地指了指自个的右脸,“本宫被你打成这个样子,你差点强暴了本宫,于情于理于法,你都罪该万死。这里是睿王的地盘,只想请睿王禀公处置。”
“先前说到我闯进了你的房,然后,发生的事……”君无菲一脸坏笑,目光色色地在楚曼雅娇好的身躯流连,“公主倒是说清楚啊,你不说,大伙儿怎么知道?”
几名护卫忍不住期待起接下来的内容,男宠淫公主呢,真不是一般的胆,不是一般的色。
楚曼雅脸色苍白地向欧阳煊哭道,“王爷,你看看,君无晗对本宫犯下如此错事,居然还要本宫重复过程。你在场尚且如此,若你不在,他是何等嚣张跋扈!”
“他没说错,你不说,谁知道他做了什么?”欧阳煊一脸冷静。
“他……”曼雅一闭眼,泪水再次流落,“他进了房后,直接关上了门,将我推到床上,强行要脱我的衣服,对我不轨。我不从,拼命反抗,他狠狠地甩了我几巴掌。”捂着肿得半天高的右颊,“曼雅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大叫救命,我的肩上,身上都有他抓伤的痕迹……”
其他人都沉默了,只余楚曼雅悲痛的哭泣声。护卫们愤怒的眼神扫射君无菲,似要将他这个登徒子碎尸万段。
楚曼雅带泪的容颜,被糟蹋的模样就一个弱质纤纤的惨样,格外惹人怜悯,她不忘强调清白,“还好王爷来得快,曼雅保住了清白,要是再晚来一步,曼雅就被……呜呜……”又一次未语凝噎,说不下去。
一名护卫不忍曼雅公主受此委屈,单膝跪地请命,“王爷,君无晗医术再高明,也不过是您的男宠,他犯下了滔天大罪,还请王爷不要徇私。”
“请王爷禀公处理!”其余几名护卫全部跟着跪下。
楚曼雅垂着首,唇角不由微微扬起,再抬首时,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多谢诸位相护,曼雅铭感五内……”
欧阳煊总算凝视住楚曼雅,她的柔弱可怜,真令人能从骨子里疼惜。她颊上、身上的伤,被撕烂的衣衫……无一不说明着刚才正经历了一场施暴。
若不是君无菲是女的,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谁能相信一个堂堂的公主会说谎,拿自己的清白栽赃他人?
公主的伤,房里起初就她与君无菲二人,不是她自己弄的,就是无菲打的。扫君无菲一眼,她是不会手软的人。就算君无菲打了公主,一个女人也不可能强暴她。
公主撒谎,为的是除掉君无菲。
清楚了事实,欧阳煊打算点破君无菲女子的身份,“本王不相信君无晗会做这种事,因为她是……”女人二字尚未出口,就被君无菲打断,“王爷,本少爷的冤情,自己会洗刷,不劳王爷再提醒,硬要给我加上‘是你的男宠’这个标签。”摆明误导地接下他的话,不让他拆穿她是女人。
“哦?”欧阳煊一挑眉,“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自圆其说。”此种情况,不说出是女子,要摆脱妄图奸淫公主的罪,根本不可能。
“何必圆什么说。”君无菲淡然一笑,笑容灿若朝阳,又艳若桃李,炫花了在场人的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折扇翩转一圈,徐风掠过,楚曼雅红肿的右脸沾上了一层均匀的细白粉末,霎时,清晰的五指印浮现,“看看她右颊上指印的方向,明显是自煽的,”伸出五指在她脸上的指印上比划了下,“我的指头比那个手印长,若我煽她耳光,指印的方向是相反的。”
几名护卫瞪大了眼,冒似被眼前的事实惊住了。明显不是君无晗打的曼雅公主,公主何以赖到他头上?
无菲又抓起楚曼雅的右手,曼雅掌握成拳,脸色惨白难看,“你干什么?”
“拳头别握得太紧,张开你的爪子,与脸上的指印对比一下,就会发现完全吻合。”
“不……不可能……”楚曼雅冲到梳妆台前照镜子,见脸上被白粉末印出的明晰指印,愤怒地想抹去,君无菲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巧劲一使,痛得曼雅张开了五指,往她脸上盖去,刚好整齐对上。
“公主的巴掌不是自煽的么。”先前请命的护卫全部站起身,其中一人说道,“想不到公主如此阴险,竟然要诬赖君二少。”
“公主,您贵为大宛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