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卫立即应声。
林凤仪没有求饶,约莫是知道求也没用,在被侍卫拖下去时一路疯狂悲凄的笑震颤人心。
“徐将军,这么多年你卧底在外,对朕忠心耿耿。朕深表感激。”欧阳澈握住徐渊的手。
“能为皇上效劳,是末将的福气。”徐渊一脸诚恳。
欧阳澈一个手势,身旁的太监立即摊开早已备好的圣旨,说道,“徐渊接旨。”
“末将在。”
太监高亢尖细的声音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徐渊将军功在社稷,为国为民。赐威远大将军封号,良田千顷、绫罗绸缎百匹、将军府一座、黄金万两。钦此!”
“末将谢主龙恩!”徐渊恭谨地接下圣旨。
欧阳澈的目光看向君无菲,“菲儿……你可愿做朕的皇后?”
“不愿。”拒绝得很干脆。
“朕不再是以前那个懦弱无能之辈,已经夺回了该属于朕的权力。朕相信自己有能力给你幸福。”
“如果你不免强我,再见还可以是朋友。就算你下了圣旨,也不会改变什么。”她已经安排君佑廷悄悄离京,以她的能力,找个机会带小宝逃走,不是什么难事。
欧阳澈的眼光瞥向一直安静的君小宝,似在衡量着什么。
君无菲微眯起眼,看出他想用小宝来威胁她。只要他有这个想法,那么,三步之内她可以要他的命。
气氛变得凝重,似乎有一触即发的威险。
少顷,欧阳澈笑了,“也罢。若是将来你改变主意,朕的皇后之位,永远为你而保留。”
“多此一举。”君无菲并不领情,牵着君小宝的手往外走。
“你去哪?”欧阳澈心思一紧。
“与你无关。”
欧阳澈没有挽留,“要不要朕派马车送你?”
“不用了。”
望着一大一小渐行渐远的背影,欧阳澈眼中闪过留恋。
徐渊试探性地问,“皇上,要不要末将拦下她?”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让她去吧。”欧阳澈眼神有些迷离,“朕十五岁登基,做了十三年的傀儡皇帝,无时不刻不在想着翻身,能自主江山。如今,朕做到了,为何,仍不开心?”
徐渊无言以对。
另一名太监进来禀报,“皇上,云世子已不在暂居的院落。”
“君无菲走了,自然留不住云漓。”欧阳澈苦笑,“朕这一生都得不到所爱的人,也许只能做一个好皇帝。传令下去,减免赋税二年,让百姓修养生息。”
“是,皇上狼王狂妃倾天下。”
……
出了皇宫之后,君无菲买了一辆马车,雇佣了一名车夫,与小宝乘着马车离开天启国京城。
“娘亲,我们去哪?”小宝抬首,嗓音嫩嫩地询问。
“去跟外公会合。”君无菲低首,摸了摸小宝的脑袋。
“外公在哪?”
“在洛月国的一个城里的一所房子里。”
“娘亲提前就买好了房子吗?”
“嗯。做每一件重大点的事情前,都要为下一步或者说将来打算。”
“小宝明白了。娘亲耍了魏子溪与欧阳煊,所以,我们就不能呆在京城了。”
“恩。”
“小宝知道洛月国,天启、洛月、大宛国互相毗邻。听外公说,外公的故乡在洛月国。小宝知道外公其实很想家乡,娘亲孝顺,所以想带外公回家乡定居。”
君无菲忍不住在君小宝可爱的小脸亲了口,“娘亲的宝贝真乖,真聪明。”感谢上天给了她这么个天才宝贝。
“吁……”马车夫拉稳缰绳,停住了马车。
“发生了什么事?”君无菲出声问。
前方传来魏子溪饱含情素的声音,“菲儿……是我。”
“魏公子有何事?”
“我想你留下来。”顿了顿,他说了目的。
“不可能。”
“你若肯,我愿将魏府资产悉数相赠。”他痛楚地开口。
“你是睿王欧阳煊的爪牙,如今欧阳煊倒台,皇帝欧阳澈也不会待见你,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我暗中转移了部份钱财,足够一生花销。”
“我连皇后都不肯做,还会在乎你那点家产?”
魏子溪语塞。
小道的另一边,一名白衣男子站在树旁,闻言清淡的目光中多了丝忧虑。
君无菲吩咐车夫,“继续前行。”
魏子溪骑着马看着从跟前越过。
“少爷,要不要属下拦住马车?”旁侧另一匹马上的阿远建意道。
“欧阳澈都留不住她,你以为我能吗?”
“这……”阿远不说话。似乎确实不可能。
魏子溪盯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嘴里呢喃,“其实,我只想再见她一眼。可惜,她连马车帘都不曾撩起。”
“少爷,虽然话很残忍,小的还是忍不住要说,君姑娘心中没有您。”
“她的心里曾经有我。”
“小的觉得不太可能……”
“闭嘴!你忘了她曾经为了我自杀,为了我苦苦守候在魏府门外?”
阿远不敢再多言至尊龙帝。觉得他家少爷真可怜,以前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了才知道珍贵。
魏子溪目光里充满了留恋,直到马车再也看不见,想策马跟上去,却被一行从天而降的黑衣人阻拦。
黑衣人目光冰冷,各个看起来训练有素,满脸杀气。
阿远瑟缩了下,厉问,“你等何人?”
其中一名黑衣人出示了一块牌子,魏子溪认出,“你们是遮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