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呵呵笑了声,“不用这么麻烦,我哪有那么金贵?不过是生病后有些虚弱罢了。”说着,拿出手帕拭了拭额头上的薄汗。
垂下手的时候,目光落在手上洁白的方帕上,不禁有些闪神。
“你这手绢上怎么一个东西都没绣?”恪妃的目光也落在她手上的绢子上,不禁有些惊讶的说。
如歌若无其事的将它收进怀里,自我调侃道:“算了,就我那点本事,还是别在这手帕上现丑了,拿出去多丢人啊?”
“你啊,就是懒。要我说,随便绣朵花什么的,也比空白的好看一点呢!”恪妃好笑的看着她。
如歌想了想,点头,“你这个提议不错,那我下次就绣朵花上去吧。”
她这个样子,令恪妃忍不住笑了出来,打趣道:“得了,就你那绣功,恐怕真绣了,还不如不绣的好。”
“哇、哇,你竟敢取笑我!”如歌佯装恼怒,一边撂了袖子从石凳上站起来,作势就要绕过去挠她。
恪妃尖叫一声,连忙从石凳上跳了出去,一边退着走,却不忘揶揄,“呵呵,看来某人是被我说到痛处了。”
“阿恪,你……”如歌见她逃离了凉亭,不禁也从凉亭里跑出来,不过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恪妃“哎哟”一声喊了出来。
“怎么了?”如歌急急跑了过去,还没走两步,就生生止住了步伐,看着恪妃被一双修长的手给搀了起来。
“没事吧?”顺治扶起摔坐在地上的恪妃,低沉的声音问道。
恪妃连忙摇了摇头,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窘迫,还是因为羞涩,而染了一层淡淡的红霞,“臣妾莽撞,冲撞了皇上,请皇上恕罪。”说着,就要跪下去。
“恪妃不必多礼,朕并没有怪你。”顺治扶住了她要往下跪的身体,目光转过来,看向站在凉亭边的如歌。
如歌怔了怔,目光下意识地避开了那双沉黑的眼睛,“臣妾给皇上请安,愿皇上吉祥。”
顺治就站在那里看着她,没有说话,一只手背在身后,轻轻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阳光透过树梢,斑剥地落在他年轻俊美的脸上,折射出一种晦暗不明的光泽。
如歌皱了皱眉,半晌也没听到他叫起的声音,却不敢擅自起来。
恪妃被顺治握住了手,早已心乱如麻,低垂着臻首,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顺治拉着恪妃的手,缓步向凉亭走来,经过如歌的时候,脚步微顿了下,“静妃去御膳房取茶点来,朕和恪妃要在这里饮茶。”
恪妃听得此言,这才如梦初醒,看到站在亭外,还保持着行礼姿势的如歌,着急的说:“皇上,让宫人去就行了,臣妾的婢女在那边,臣妾去喊她。”说完,就要往亭外走去。
“不必,静妃去就行了,她脚程快,不会耽误时间。”顺治低醇的声音说道,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如歌面色有些苍白,应道:“是,臣妾一定不会耽误皇上跟恪妃饮茶的时间的软妹异界游。”说完,快步出了凉亭。
混蛋,居然让她当跑腿的!
他虽然没有言明要用多少时间,但话里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绝对不能耽搁太久,否则后果,她绝对承担不起。
顺治今天绝对是来找茬的!
如歌恨恨的想。
抹了抹额际的汗水,仔细分辨了一下路,就脚步不停地往御膳房而去。
凉亭里,顺治松开了恪妃的手,沉黑的眼睛,幽深的盯着如歌离去的方向。
恪妃皱了皱眉,察觉到顺治身上紧绷着的怒意,大气也不敢出,只得平息着侍立在一旁。
如歌从没到过御膳房,一路上磕磕碰碰,问了许多的宫人才到达了御膳房。
问过御膳房太监,顺治平时爱喝什么茶和糕点,然后取了茶点往回走。
因为想着顺治的话,便一刻也不敢耽搁。
大病过后,她身子本来就还有点虚,这时走得急了,顿感一阵头晕目眩,触手一摸,额头已是一片冷汗涔涔。
走到半路的时候,忽听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如歌皱了皱眉,这个时候,最好还是别引起别人的注意为好,便压低了头,脚步没停地继续往前走去。
“站住。”
一声娇喝传来,如歌仿若未闻,继续走着路。
“大胆贱婢,本宫喊你,你竟敢装聋作哑?”一个不悦的女声传来,跟着脚步纷沓,一众穿着旗装的女子已经绕到了她的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如歌无奈,心知避无可避,便抬起了头,看到眼前的阵仗,不禁小小的震憾了一把。如歌粗粗算了一下,眼前这众美人,少说也有二十来个吧?比起上次在桃花林,这次,后宫中的妃子大部分都在场了。
想不到今天能够碰上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子,如歌自我解嘲,她这算不算是一种艳福?
看着当先站在最前面的俏丽女子,面无表情道:“恭靖妃,真是贵人忘事,想必是忘了皇上上次在桃花林说的话了吧?你这样辱骂后妃,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德行缺失呢?恭靖妃你不会也是想尝一遍被禁足的滋味吧?”
恭靖妃闻言,眼神一阵闪烁,不过很快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轻轻的绕开了话题,“我道是哪个宫的婢女呢,原来是静妃呀!”
如歌暗哼了一声,真是个装模作样的女人!她这明明就是想找茬的,偏偏却还要装作才看到她的样子。
“不知恭靖妃叫住我,是所为何事?”
恭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