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恪妃奇怪的看着她,“你是因为这件事,难受了?”
如歌也很是惊讶的看着她,“原来你知道了!可你不难受么?那是活生生的人啊,却说没就没了。”在她的印象上,恪妃善良温柔,她以为对于宫女之死,起码会比她还要难受的吧?可恪妃的表现与反应却恰恰出乎她的意料。
恪妃放下筷子,用手绢在嘴角优雅地擦了下,才不以为然的说:“她与我无亲无故,我为什么会替她难过?况且……”她声音抿了一丝的冷漠,“她那是自作自受吧?在这宫里,永远都不能嚣张,在踩别人的时候,有可能已经为自己招来了死神的眷顾。更何况她不过是一介宫女,是谁给她的胆子,那样的欺辱别人?”
她漠漠说着,抬手抚了下脸颊,语气里颇有些痛快之意。
听她一番话说完,如歌有些震惊的看着她,眼前的恪妃居然给她一种陌生的感觉。
这样冷漠的恪妃,是她一直自认很了解的恪妃么?
恪妃见她面露惊讶徬徨之色,语气放柔了一些,伸手握住她的手,“你不需要为不相干的人难受,那是她自找的,与人无尤。”
如歌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在这一刻,突然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在这个大清变得毫无价值。
毕竟是隔了三百多年的年代,人生观、世界观,都不可能一样的。
如歌想了想,便释怀。
“昨天我‘昏迷’之后,太后没有质问皇上吗?”她岔开话题说道,这也正是她过来找恪妃要问的。
说到这个,恪妃就叹了口气,有些气馁的说:“太后没有机会质问。”
“为什么?”如歌很是诧异,照理说,荣惠这个皇后被乌云珠的人推下水,就算不是乌云珠授意的,以孝庄的作风,她应该会朝乌云珠发作才对啊!
“还没等太后说什么,皇上就先开口了,他说过两天就会送乌云珠出宫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太后自然也没有理由再说什么。”恪妃就道。语气里颇有不满,看来她对乌云珠的印象也不太好。
“那她那个长相,宫里随便一个宫女都有她那个姿色。不就是多了一分柔弱的姿态么?却是个做作的女人!”恪妃哼了声,很不客气说道。
如歌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故意四处嗅了嗅,“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好酸的味道,是谁把醋打翻了?”
恪妃愣了下,反应过来,不由鄙夷的瞅了她一眼,“得了,你也不用打趣我,我根本就没吃醋,纯粹就是看不惯那个女人而已。”
如歌脸上的笑意僵在脸上,皱着眉看她。
恪妃也皱眉,“干嘛这样看我?”
如歌啧了声,打了响指,“我觉得你变了很多哎!”
“哪里变了?”恪妃茫然的说,想到什么,脸上染了笑意,笑眯眯的看着如歌,“这都是归功于你。”
“我?”如歌反手指着自己,“我做什么了?”
“你没做什么,只是整天与你待在一块,受到了你的某些影响罢了。”恪妃由衷说道,细细想来,她也觉得自己的某些想法得到了改变,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自艾自怜,似乎心境不一样了,变得明朗了许多。
她想了想,好像是从静妃那次大病之后,与她接触得多了,她的某些做法,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她。
“那还真是我的功劳。”如歌就点点头,大言不惭的说。
恪妃嗤声笑了出来。
片刻,她说道:“我总觉得乌云珠不是善类,不过,好在皇上就要将她送出宫去了。”
红绡正端了茶水上来,如歌接过呷了一口,听到这样说,就微微沉默了下,放下茶杯,轻轻摩挲了下,方道:“你错了,太后也错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为什么?皇上金口已出,难不成还会生变?”恪妃目光吃惊的看她。
如歌勾唇一笑,正待再说什么,门口小木子一阵风似地跑了进来,恪妃在这里,他也忘了行礼,苍白着脸,气息不稳的说:“皇上……皇上昨晚遇刺了!”
恪妃霍地站了起来,颤声问道:“你、你说什么?皇上遇刺了?”
小木子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跪下道:“禀恪妃,这件事千真万确,虽然皇上令人封锁了这件事,但还是有消息传出来。因为、因为……”
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如歌坐在那里都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沉喝一声,“因为什么,还不赶紧都说出来,也好满足我们的八卦之心。”
恪妃与小木子,并同红绡等人,全都一脸黑线。
敢情皇上遇刺了,她不关心,只是想八卦一下而已?
不过众人这个时候,都没心思去顾如歌,都瞪大眼睛盯着小木子。
小木子抹了抹额头滴下的冷汗,说道:“昨晚董鄂小姐突然落了水,受到惊吓,皇上得到禀报,便去了宁嫔宫里看望,谁知一群刺客从天而降,危急时刻,却是董鄂小姐不顾性命,拼死替皇上挡了刺客那一刀……”
如歌听完,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居然不是生米煮成熟饭的戏码?而是美人舍身救皇上?
这下乌云珠可成了香饽饽了!
不仅皇上会感激她,就连太后恐怕也都要怜惜她了。
毕竟能够舍命相救,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如歌差点拍桌子,大喊一声“好”了。
相反,很是紧张的问小木子,“那皇上没受伤吧?那个乌云珠还有命在么?”
“乌云珠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