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黑面儿被气的话都说不全,身后的汉子们迈腿就要动手。
“哎!”司长风后退一步,一手伸在前面挡住,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现在地契没了这房子就还是孟财主的,诸位可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啊!”
黑面儿被他气得直瞪眼儿,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们欺负人?!你撕了我的地契还说我欺负人?!”
司长风挑眉,泼皮无赖的调调:“地契?你什么地契?”
“这屋子的地契!”
司长风伸出右手,摊开手掌来,手掌心的纹路清晰,他道:“拿来看看。”
“你!”都被他撕了还叫人拿来看看,黑面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眼前这人给当猴子耍了。
乔婈轻笑一声,她刚才叫黑面儿拿地契出来,就是打算先撕掉地契再说,没想到倒是被人抢先一步,看这人摆着一副流氓的样子戏耍别人,甚是有趣。
乔婈道:“没有地契就请回吧,你们大可把孟老爷请到此处,来寻一个说法。”
黑面儿看着满地的碎纸屑,他不可能把纸屑捡起来重新粘成一张纸,大怒之下,指着司长风,嘴里猛地蹦出一句:“你是她什么人呐这么帮着她!早听说了孟水镇的乔老板就惯于与男人打交道,面上总做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指不定怎么下贱!”
“啪”的一声,黑面儿的脸被乔婈狠狠地扇向右边。
乔婈承认她来到这世界上,几年来接触最多的确实是男人。没有办法,乡下地方,没素质的都是爱嚼舌根的大妈,她不喜欢,也与她们没有共同话题。有素质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少奶奶受了良好教养但只会在自家屋子里清闲。
她开个茶馆,也只有大老爷们儿会来。
但只要是个人,都不接受好端端的被人当面指着鼻子说下贱。
乔婈那一巴掌用的力极大,手被打得微微的疼,她握了握颤抖的手,厉声道:“当心烂了舌根!”
所谓打人不打脸,这不是疼不疼的问题,而是面子问题。黑面儿一个大男人被乔婈一个小丫头当着这么多围观群众的面扇了巴掌,顿觉面子里子都丢了个一干二净,当即捂着脸破口大骂:“你个没娘养的烂蹄子!”
身后的打手们四散一动,抓起桌子椅子就开始砸,顿时屋子里木头碎块飞成一片,个子高的还把头顶上的吊兰扯下来摔在地上。
当真是恶劣至极!
乔茵哭了起来,茶社里的几个小厮急得要上前阻止,乔婈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伸手拦住他们,淡声道:“去把炉子上的热水端出来。”
待到热水端出来后,乔婈一声:“给我泼!”
小厮们不敢直接对着人泼,端着锅子往人的边上一撒,一些滚烫的水珠就溅到了那些还在砸椅子的人身上,春天都是一些薄料子,所溅之处顿时火辣辣的疼。
那些打手们,见小厮们端着冒着浓烈热气的锅子咬牙切齿的站着那里,双目赤红。流氓不怕打架的,就怕打起架来不要命的,打手们生怕真把这些人惹急了,一锅子水对着身上过来,就算烫不熟也得脱层皮,一时间被吓得停住了所有动作,一个个的愣着看着乔婈那一方,有的人被水溅到了脸上,痛得去擦,然后原本还是黑黑的脸瞬间就白了一块。
乔婈的手往后一伸,已经哭得打嗝的乔茵从柜台下面拿出一根棒子递给自家阿姐,司长风一看,居然是一根擀面棒。
乔婈看着脸上掉了颜色的人,冷笑道:“原来还是些需要遮面的见不得人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哪家放出来的。”
几个小厮忽然把三面大开的门都关了隔绝了外面人的目光,黑面儿见门关住了,光线进不来,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气道:“你关门想干什么!”
用擀面棒打人,是乔婈宣泄长期郁积情绪最快的途径,百试不爽。她用擀面棒把司长风推到柜台后面站着,看着黑面儿,乔婈道:“不砸了是吗?正好换我砸,关门当然是为了打狗!”
想当初,她教训那些来找茬的地痞就是用的这种法子。要么忍,忍不了就使劲整,只要不整死,必须得给这种人留一个深刻的教训不可。
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司长风这一辈子都记忆深刻,他见过爱嚼舌根的女子,也见过惯用心计的女子,就是没见过动手打人的彪悍女子。当然这也让他以后在对待乔婈一事上有了很好的认知,逗她,到炸毛这一步就行,不可过了。
乔婈手上的棒子真要说起来,其实是垒球棒,柄小好握,棒头大且重,这种棒子用起来多趁手啊。
司长风本来还怕乔婈单挑不过,却没想到乔婈也是个惯会用阴的,手上动作,脚上还总给人使绊子,狠一点的还用腿去踢别人下体,疼的人哀嚎不已。
司长风在旁看得只摇头不语,心里想着女孩子打架总是不好的,以后还是不要让她打了。
虽然他现在心里还在打着乔婈的小九九,却也冒出一点心疼来,这么漂亮聪明的一个姑娘,就不应该活的这么野蛮。所以这也是乔婈最后一次与一群人单挑了,不过这是后话了。
外满围观的群众,只听见屋子里痛呼声不断,柳之杭听得是胆战心惊,心里就怕乔婈吃一点亏受一点伤。
适才,他虽然是和小刘一起回来的,但是刚才他跟着小刘往里面挤,才踏出两步,袖子便被人拉住,他回头,身后正好站着叶氏与黄妈妈。叶氏拉住他不放,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