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很识趣,乔婈很欣慰。
“把东西都还给乔明。”乔婈淡淡道。
“东西?”张氏故作不知,其实心里是非常的清楚,乔婈说的是什么。
“比如……你的人脉,你手下的工人,你的钱财。”
纵然把柄被乔婈握在手里,让张氏有所忌惮,但她心里却是非常的不服气,“为什么?他这么多年一直对你和乔茵无情无义,你居然还要帮他!”
乔婈说的这些,全都是她苦心经营多年的,要她白白让出去,比杀了她还难受。
“为什么不帮他呢?”乔婈道,“当年赶我们出府的,可是你张凤,甚至当年老太太偷偷接济我的银子,也是因为你的意思,朱宏才扣了下来……否则,我娘岂会因没有钱看病而生生病死?”
话说到这里,张氏知道自己没有谈条件的资格了,一点也没有,乔婈明面是帮着乔明,实则是借机报复她。
张氏眼神恶毒的看着乔婈,“就算我将所有的都让给乔明,你如今这么帮着他,谁知道你将来还会不会将我的事说给乔明知道!”
“这个你放宽心。”乔婈说,“虽然我厌恶你,但我也是言而有信之人。”
张氏答应自己所有的都给乔明后,乔婈满意的走了。
再过了两天时间,乔明便发现以前走了的工人都低声下气的回来了,请求他再次收留,乔明心里一下子得意起来,他这会儿也不笨,只言语上为难了几句,便让人回来了。
而那些不与他合作的商家,都颠儿颠儿的来到他的府中,讨好的与他商量合作事宜。
乔明很得意,乔明很开心,但注定他这辈子再没机会享受此种快感,因为他中风了。
所谓乐极生悲,便说的是他这样。
乔明中风昏迷不醒,来了许多大夫看了后,人是醒了,却落得个半身不遂,口角歪斜,说话口齿不清。
乔明中风,整个乔家的产业现在不得不交给了张氏,对于乔明的中风,张氏的心情,可谓是惊喜无比,有乔婈帮他又如何,你看,就连老天都见不得他好。
乔婈知道乔明中风的消息后,终是长叹一声,没想到报复张氏不成,反而倒了一个乔明。
乔婈再次去了一趟乔府,找到张氏,她知道张氏心里的庆幸与幸灾乐祸,依然是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做条件,“乔明中风生活不能自理,你得照顾他的余生至死。”
这次张氏心里不恼了,如今的乔明不能说不能动,不过是府里多一张吃饭的嘴而已了,比起自己红杏出墙的事情,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
就算她如今非常的不喜乔明,但一个中了风的人,能活几年呢……
乔婈像是猜出张氏心里所想一般,淡淡道:“你最好保证他能活的好好地,他若死早了……我手里不止有个朱宏,这乔府的家医莫名失踪的事,我也是知道一点的。”
这下张氏再也淡定不了了,那个帮她隐瞒她实际怀孕日期的家医,早被刘妈妈派出去的人弄断了手割掉了舌头赶到山村里去了,虽不说伤及人命,但此行径依然非常的残忍,若被乔婈捅了出去,那她张氏今后的人生才是真正的毁了。
乔婈不会白白的让张氏心安理得的打理乔府,她把朱宏捉了,送到了乔府,让他继续在乔府里当差。
乔明中风,在乔婈看来,便是他对柳氏母子三人无情无义的报应。
而张氏自以为肚子的孩子是她余生的保障,到头来,却因为乔明的中风而毫无意义的白忙了一场,且以前的保障,在此时看来,却是个不定时的炸弹,前面有朱宏,后面还有她乔婈,她随便得罪哪一方,就会砰地一声将她炸的粉身碎骨。
如果张氏不委身于朱宏,那么朱宏会贪得无厌的继续勒索,而如果张氏委身于朱宏,只怕更会助长朱宏的贪欲,等到越来越膨胀之后,到最后他想做乔家主人也不一定呢?
想做乔家主人,就不能留乔明。
张氏的余生注定是不得安宁的了,又要与朱宏周旋,又要在朱宏的贪欲面前保全乔明防着乔婈,有她操心的了。
乔婈最后还提出,张氏必须刘妈妈驱逐出府。
前身乔婈的死,她一直没忘记,一个十三岁的女孩被活活打死,这份仇恨,乔婈一直帮她记着。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张氏都是个狠辣的主儿,刘妈妈伺候她多年,尽心尽力,还帮着她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迫于乔婈的威压,她还是将刘妈妈驱逐出去了。
刘妈妈与她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放了刘妈妈出去,就是再信任一个人,事关自己的祸福之忧,也马虎不得。
所以,张氏割掉她的舌头,就像对待那个家医一样。
当然,这些不关乔婈的事,她对张氏的报复还不止于此,等到张氏的孩子生了,乔明也死了之后,远在京城的她回响水守孝后,教人传了那孩子与朱宏的关系,等到满城的风言风语后,张氏灰头土脸的,不得不再次搬离了响水,这都是后话了。
那日早上,天刚亮,鸣沁苑的大门便被敲的砰砰作响,门童打开门,外面站着乔雯与于美丽,两人都背着包袱。
门童不让两人进去,她们便硬闯,直到跑到乔婈住的院子前,才被听到声响匆忙赶出来的下人们给拦住了。
乔婈那时候还没起,听见外面的大哭大叫,恼人的皱起眉头,连头发都还没梳,只披了衣裳出去。
乔婈还没睡醒被吵醒,全身上下都是浓浓的起床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