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魃此时心情大好,压根不在意卿如尘啰嗦什么,待他也有了一点好颜色,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问道:“你带姐姐做什么去的?”
卿如尘根本不想让郭魃知道夏花前往跟踪的事,只没好气的回了一声道:“楔朵的宝宝死了,她伤心过度,我是她哥哥把她带出去哄一哄不行啊?”
“啰嗦鬼,你知道是姐姐的哥哥就行,千万不要对姐姐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不但姐姐不会原谅你,我也不会原谅你。( 最佳体验尽在【”
“你这是倒打一耙啊,明明是小师叔你对楔朵心怀鬼胎,还说我,我这个虽然一向没个正经,但也比你正经多了,你说你到底对楔朵怀了什么样的心思?”
郭魃脚离地悬空翘了个二郎腿,拿小葱般的手指头挠一挠头,轻笑的瞟了卿如尘一眼:“我不告诉你,反正不是你这啰嗦鬼想的那样龌龊的心思。”说着,她伸了个懒腰,打个大哈欠,斜也着两眼道,“啰嗦鬼,你可以走了,我要陪姐姐睡觉了。”
卿如尘一听郭魃说‘陪姐姐睡觉’这几个字,立马延伸了很不好的想法,眼珠子都快瞪掉下来。
以前他还不觉得,可今晚他实在觉得这小师叔奇怪,回头想想让小师叔陪楔朵睡了这么多日子,他真是后怕的胆颤心惊,连手心都沁出汗来,他两手往胸前一操,也斜了一眼郭魃:“我不走!我要守着楔朵,以后只要有你在,我都要守着楔朵,省得让你偷偷占了楔朵的便宜,小师叔你这人实在是太令人恶……”
“闭嘴!”郭魃脸一沉咬了咬牙,“我对姐姐才没有你想的那样,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是女人,还是个奇奇怪怪的小女人,你不是君子。”
“一个人心里肮脏才会把别人想的那般肮脏,我视姐姐如珍宝,我不会害她,至少现在不会。”
“我不管,你说破大天去我也不走,小师叔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太**了,你竟然上了楔朵,还想对她做那种事,我真是看错你了,还以为……”
“放屁!我只喜欢师兄。”
“你喜欢我师父?”卿如尘用更加古怪的眼神看着郭魃,“师父是男的,楔朵是女的,这么说小师叔你已经**到男女通吃的地步了?”
郭魃额头上已暴出了青筋,咬牙道:“滚——”
“就不滚——”卿如尘很是坚绝的一扭头。
“随你!我睡了,你赖这儿就赖,看你明天怎么跟婶婶解释。”郭魃白了卿如尘一眼,又打个哈欠就自在的躺下睡觉了。
卿如尘在**边踱来踱去,一个劲儿的打量着郭魃,楔朵睡在**里面睡的又香又沉,反正被他的安神香熏的不到明天日上三竿也醒不了,他倒不担心楔朵会听到他说的话,只是这会子他甚愁苦,很想拿个大抄扫把这个心怀不轨的小师叔扫到簸箕里,然后倒进茅坑里去才好。
只可惜,他与郭魃实力相当,他欲将她扫进茅坑的心也只能是空想而已,他可不想再引起什么纷争惊动了楔朵的一家人。
他背着手又踱了几圈,见郭魃睡的香甜并无半点异动,他两眼皮也有些累,只敢靠在**沿边眯了两眯,朦朦胧胧间有个白衣胜雪的女人正对着他笑,他也微笑的看着那女子,缓缓了走了过去。
他牵起那女子的手,唤了一声:“楔朵——”
那女子脸色惧变,眼睛里流下血泪来:“流风,你好狠的心肠,你个负心汉,你竟然把我当成了别的女人,你竟然会上别的女人,我做鬼也不会原谅你,不会原谅你——”
“不,元心,元心——”他惊叫一声,人已经惊醒过来,脸上已是汗湿淋漓。
他慌忙转头去看夏花,正对上郭魃一双凌厉的冷眼,她很是不快道:“该死的啰嗦鬼,连睡个觉也不能消停,真是讨厌。”
他也不快道:“小师叔,若说这世上最讨厌的人你称第二,没有敢称第一,你一个劲的粘着楔朵作什么,还不跟我回去,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我再留在这里也不方便,难道你要我明天告诉娘,说你一个小女孩子家家的小小年纪就不学好,硬是要强留一个男人在身边睡觉?更何况这房里还有楔朵,于她的名声不好听,你若真心为楔朵着想,就不该一唯的不要脸的赖……”
郭魃只听他叽咕半天,蹙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声:“好吧!”又伸手指着他的脸道,“不过你要立刻闭嘴。”
卿如尘不想成功来的如此简单,他赶紧闭上了嘴巴,作出一副师侄对师叔恭谨的姿态来,站起身来手往外一展道了声:“请!”
……
第二日夏花起的晚了许多,待睁开眼看窗外时却是一个极好的大晴天,高高的日头透出窗户打进屋子一道金黄的光影,将这连日的阴雨一扫而空。
夏花揉了揉眼,从**上坐了起来,拿手搭在眉角,细想昨晚之事,却好像什么也想不起来,她只知道自己射了那紫茄子一箭,然后她就晕乎乎了,再然后她就醒在了自已的**上。
摇一摇头,神思有些混乱,混乱间就听到外头有人在说话。
“娘,今天天气这么好,正好可以搬家了,瞧瞧,我一大早特特的就找了一辆牛车过来,我怕就你家一辆牛车不够哩,娘,楔朵这个懒鬼怎么还不起**啊,我都快饿死了。”
“小尘,这几日花儿太累了,这会子就让她多息会好,我这就弄早饭给你吃,锅里正好还有现成的白粥和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