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醉仙楼遥遥相对的八宝楼,大当家秦然阴沉着脸站在窗边远远望着醉仙楼,恨意重重至尊刀皇。秦然三十出头,生得一脸fēng_liú相。
“醉仙楼出的什么招?也不管一管吗?”秦然皱着眉问身边的人。
“大少爷,不如我们先与花食思合作,把蒙元给挖过来,这样八宝楼就如虎添翼,不用怕那醉仙楼了!”八宝楼的掌柜苏师父提议道。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秦然白了苏师父一眼,“只是这花食思的老板到底是谁,我现在都还没搞清楚呢!”
“不就是蒙元嘛!”苏师父道。
“错!”秦然摇头,“蒙元盛名在外,从不为名利折腰,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是不可能去做生意的!”
“那会是谁?”苏师父奇怪的吸了口凉气,面色变得惊骇起来,“不会是醉仙楼吧?”
“不确定。”秦然道,这正是他最担心的地方,“醉仙楼一开,八宝楼的生意就一日不如一日了。要是花食思与醉仙楼是一家,那我秦家的八宝楼就更加危险了!”
“是啊是啊!”苏师父也担心起来,“大公子,这可以怎么才好啊?”
“我道还有一计。”秦然道。
“什么计?”苏师父急忙问。
“那位打败了蒙元的姑娘!”秦然说,“如果能请到她坐阵八宝楼,那就不用担心了!”
苏师父闻言大喜,附和道:“是啊是啊,蒙元虽是南凌厨神,不也败在西凤的姑娘手下了吗?如果能请到那位姑娘,嘿嘿……不过,要怎么才请得到啊?”
“我就是在为此事发愁。”秦然叹口气,“这都已经两天,还是找不到那位姑娘的行踪。”
“听说是从京城来的,不会是回去了吧?”苏师父迟疑道。
秦然捏紧了手中的茶杯,沉声道:“再多派些人手,一定要找到那位姑娘卷土重来新人生!花再多的钱也要找到!”
“是!”
苏阳县虽然富饶,却是西凤的边境之地,一条宽阔的长江把西凤与南凌隔开,两国隔江遥遥相望。江畔建有一座著名的楼,名为望江楼,楼高七层,临江而立,已经度过了百年的风霜,是为苏阳一景。
江面宽阔,一眼看不到边际。初春的南方,柳抽新枝,草发新芽,到处都是惹眼的新绿。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明天就是除夕了,江畔人来人往,大多是周旋于两国之间的生意人,赶着回家过年。
除夕……
花沐颜心里有些酸楚--自从穿越到这里来,她对于过年过节就没什么感觉了。七年,她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可是今年,她却格外想念千年之后的双亲。
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有相信她?
久违的泪湿了双眼。花沐颜隔着栏杆,临风而立,玉色的长裙随风飘起,飘飘欲飞,从楼上望上去,犹如九天仙子降临。
碧菡、紫萱和孟辉远远的侯在一旁,不知道小姐为什么忽然想来望江楼。
广阔的江面上,几艘船缓缓驶向岸边,一个白衣公子负手站在船头,江风吹起他的衣袂与发丝,别有一番儒雅的气质。船幡上一个大大的“秦”字,彰显着他的显赫身份。
苏阳秦家,亦是名门望族,其名下的八宝楼盛名远播,其下产业涉及饮食、绸缎、字画等。虽说这八宝楼如今生意已不如从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秦家到底家业雄厚,不容小视。
“公子,到了。”书童小何笑道,“咱们总算是赶在除夕回来了。”
“恩,离家半年有余,不知道家中怎么样了。”秦默轻轻一笑,跳下船只,踩着岸边的青草缓缓转身,面对着江面,抬起双手,释怀的叹息:“回家的感觉真好!”
“呵呵,公子这是期待着回家呢?还是期待着大公子安排的相亲宴?”小何打趣道。
秦默白希的脸微微一红,不耐的用扇子敲敲小何的脑袋:“胡说!”
“吹落了思乡的尘,却吹不落额头的纹醉与问恨秦。
走完了天下的路才想起回家的门
追上漂泊的人却赶不上漂泊的魂
做完了想做的梦仍又颗思乡的心
多少年我不止一次地问游子地心为什么这样地沉
多少年我不止一次地寻回家的路上是否绿草茵茵
人生是一粒种落地就会生根风吹年华地梦落叶总要归根……
若有若无的歌声飘入耳中,清幽中带了一抹思念的愁。秦默一愣,寻声望去。望江楼上,一名白衣女子迎风而立,歌声正是从那里传来。
那曲调是他从未听过的,悠扬悦耳,轻快的曲调略带忧愁,叫人为之一怔。
秦默停下脚步,仰望着楼上的女子,心襟荡漾:“好美的人儿……是从天上来的吗?”
随身的书童小何笑道:“公子是看上这位姑娘了吗?”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秦默郎声诵道,哗的一下打开手中的山水画折扇,潇洒的摇着,提脚便向望江楼走去,准备去楼上会一会那位姑娘。
“果然!”小何无奈的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一曲毕,心头的思乡之情淡了许多。花沐颜轻轻的闭上眼睛,任江风拂面。
孟辉和紫萱面面相觑,都有些担心。这是他们第二次听到这首曲子,距离第一次听到已经快七年了。那个时候是小姐初到清河王府的时候,她还没有适应王府的生活,因为伤感。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