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突然传来的忙音,还有那最后听到的急刹车的声音,让楚仲帆的神情一滞,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重重落下的身子,引得路人一阵的惊呼,白浅浅觉得好吵,为何这么的痛?为何又忽地毫无知觉的感觉,她的电话呢?她还在和楚仲帆通着电话呢?他在哪里?不是说马上就到吗?为什么是傍晚,但是怎么眼前会如白天一样的明亮,明亮的刺眼……

谁在叫她?好吵,为什么这么多的人叫她,她怎么了?为何动不了?血腥的味道从哪里来的?好难闻的血腥味道,她不是一闻血腥的味道就会吐吗?吐?她怀孕了?会吐的,可是她怎么吐不出来,那中粘稠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双腿间那温热的粘稠……

谁来告诉她,她怎么了?楚仲帆在哪里?她为什么不能动?

白浅浅的睫毛忽闪着,忽闪之余她看见了那个她深爱的男人,他怎么皱着眉,她最讨厌他皱眉了,丑死了,想要伸手给他那丑丑眉心舒展开,可是为何她的手不能动?

他在说什么?又在骂她吗?他怎么就不会温柔的和她说话,好讨厌,怎么看不清了,看不清了……好耀眼的光,不是晚上了吗?怎么有这么刺眼的光?

楚仲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你,却看见那异常耀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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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外,满身血迹的男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连那呆滞的神情都没有改变过,一直是那样站在那里,身后的几个人都是面色紧张,一言不发。

已经五个小时了,手术室的灯上依然显示着手术中,所有的人都是焦虑不安的。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太突然了,这是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的。

小糖和苏一的眼睛早已哭的红肿不堪,两人依偎着坐在椅子上,显然都已经哭的疲惫不堪了,但是脸上的泪水依然是止不住的。

乔律那温润的眼中尽是担忧之色,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待浅浅,她刚刚才和楚仲帆重归于好,为何要这么残忍的对待她?

亚瑟的拳头紧握着,若不是担心浅浅,他一定现在就去杀了慕辰,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无缘无故的就会被车撞了,那个该死的男人。

不远处,度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他刚从警察局回来,事故调查报告出来了。

“楚先生!”在楚仲帆的身侧,度微微的颔首,出了这样的事情,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主子一定是自责又难受,看着这样落魄的主子,度觉得很担忧。

“说!”完全沙哑掉的嗓子,那黯哑的声音让人听了浑身都会泛着痛。

“不是蓄意的,而是正常的交通事故,监控录像上看得清楚,是夫人在路中间打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过马路,而发生的事故!”度去做调查的时候,本以为这一切都会是人为的,因为太凑巧了,所有的人都会怀疑是慕辰做的,但是出乎意料的,和他没有关系,纯属意外。

楚仲帆的双手握成拳,冷鸷的眼倏然眯紧,一定是自己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在过马路,听到自己要到了,她就要退回来,就这样发生了车祸,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自己不该那个时候打电话,更不该让她去见小晰,如果她不去见小晰,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去把小晰接回家!”沙哑着嗓子命令着,他不该让浅浅出面。

当他看见躺在血泊中的白浅浅时,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回想起那一幕,楚仲帆的身子踉跄的退了两步,他的身子长时间一个姿势站立着,已经麻木了,好在他身边的乔律和度及时的接住了他的身子。.

乔律和度将楚仲帆扶到长椅上坐下,两人都是沉默不语的,这个时候大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所有的人脸上都有着难掩的焦急之色。

“亚瑟,你回去照顾毛毛和豆豆,不要让他们知道浅浅出事了!”坐在椅子上,楚仲帆的身子彻底的瘫软下去,忽地想到毛毛和豆豆,无力的对着亚瑟说道。

“好,苏一,我们先走!”对然很担心浅浅,但是他在这里也无用,毛毛和豆豆那么聪明,不能让他们猜到些什么,他们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两个许该怎么去面对。

“律,手术结束,给我来个电话!”扶起苏一那有些虚弱的身子,苏一哭的太久了,经过乔律身边的时候,对着面色凝重的乔律说着。话边音有忽。

乔律微微点头,昨天都是在一起欢声笑语的一群人,现在却是这样的局面,这是那句世事无常的真实写照。

手术的时间拖得越久,外面等候的人就越发的焦躁不安,已经7个小时,参与手术的御风也一直都没有出来。

小糖依靠在乔律的肩头已经睡了,她哭的太久了,身子虚弱的不堪负荷。

度买回来的吃的,谁也没有吃,依然放在椅子上,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着。

这是皇家医院,所有的资深的医生,都被律给叫进了手术室。

律有不好的感觉,已经7个小时了,浅浅的伤势一定很重,否则不会这么久的,其实不止是律有这样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楚仲帆仿佛是被抽离了血液一般,憔悴的脸上毫无血色,仿佛死去一般。

手术中的灯灭了,律最先发现的,乔律起身时,惊醒了小糖,小糖最先跑向手术室门口。

随即楚仲帆也踉跄着身子站了起来,但是双脚却像是灌铅了一般,竟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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