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好话儿都不会说,仿佛晃过来发呆就完成了任务一般。梁九功转眼一想,也明白这是八阿哥想要给小明子一个好出路,只可惜小明子可能是真不懂、也可能是装不懂不愿意离开旧主,便无所作为。

梁九功像是看好戏一样,就这么冷眼旁观着,他想等着,看跟在一个不受宠的主子身边儿的小明子什么时候能学会自私阴险狡诈,什么时候会扔下旧主,然后跟其他小太监一样蝇营狗苟像猴子一样踩着别人的脑袋往上跑。梁九功其实也是矛盾的,他也不晓得自己是希望看到小明子保持一份赤子之心还是学会经营变得跟他一样最后承继他的衣钵。

好在没让梁九功等多久,小明子在他面前晃悠的时候就不再发呆,而是时常偷眼瞄他,然后欲言又止甚至目露羞愧。梁九功心里头冷哼,原来一个人的堕落只需要这么一点点的时间,看吧,小明子马上就回来求他了。果然,小明子几日后鼓起勇气低头对着梁九功恳求道:“梁公公,贵妃宫里头的风铃姑姑任满了,风铃姑姑去年帮过郭络罗格格大忙,八阿哥一直想要报答风铃姑姑。可您也知道,八阿哥有心也是无力,我这几日看八阿哥总是愁眉不展,就想跟梁公公讨个赏,能不能把风铃姑姑调到乾清宫去。我知道梁公公看不起我,以后我再也不会凑到梁公公身边儿惹梁公公不痛快了。求求梁公公帮帮风铃姑姑吧。”

梁九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那日起果然小明子再也不会故意探查他的行踪凑到他跟前儿晃悠了,可梁九功说不好怎么回事儿,心里头反倒有些空荡荡,真是尿性,梁九功心里头狠狠吐了自己一口唾沫。他借机试探了风铃一次,是个谨慎有心机会经营的女官,容貌跟德妃娘娘倒是有些相似,梁九功想到万岁爷的喜好,一拍大腿果然把风铃给调到了乾清宫里,只是并没有言明她的品级。

风铃既然终于从梁公公嘴里知晓是主子未来姑爷的帮衬,也就安心下来筹谋着如何出人头地。可她没忘记时刻告诫自己,一定要稳,绝对不能被踢出乾清宫去。风铃一开始到了乾清宫也只是做些正六品司记的活儿,只是这些本就是她做惯了的,又兼她脑子活络记性好,很多时候旁的女官险些出错她也提前帮人改过来,倒是让她的人际关系变得好起来。

某一日康熙批阅着奏折一时疲乏了,便靠坐起来揉了揉脖子,结果一抬眼看到风铃低垂着头侍立在门口,雪白的颈子露出诱人的光泽。康熙来了兴致,指着风铃让她过来研磨。不得不说,风铃长着一双雪白柔滑纤细的美手,她衣着得体而不艳丽、首饰简约朴素,风铃依旧低着头,动作舒缓优美地研磨,于是所有的颜色都成了背景,康熙只看到她的一双手,心里头微微发痒。

宫里头的宫女说白了都是皇上的女人,更何况乾清宫伺候的宫女女官更是容易被皇上心血来潮就带上炕去,康熙如何会隐忍,他一把就将风铃的手腕握住,风铃一激灵,颤抖着抬眸瞥了万岁爷一眼。康熙这才瞧见一双水润的杏核眼,说起来跟德妃有些像,只是德妃的目光越来越浑浊了,完全比不上眼前人水润透亮,“你叫什么名字,朕往日没见过你。”

风铃作势要蹲下纳福,却被康熙揽住了腰。风铃脸颊刹那间红透,再度低了头讷讷地开口:“奴才风铃,原来是在贵妃娘娘身边伺候的。”

“对对,”康熙摩挲着风铃柔软的腰肢,点了点头,“朕就说看着眼熟,原来是在贵妃那儿见过。你原本是女史还是司记?”

“奴才曾是贵妃娘娘的司记女官。”

“这么说来,字写的还不错?”

风铃应承了,然后康熙让她写两个字来瞧瞧,风铃被康熙硬拦着腰肢跪坐在他旁边悬腕写了半阕柳三变的雨霖铃,康熙赞道:“字好,手更好。你先下去吧,晚上来伺候。”

风铃就着跪拜的姿势叩首,却婉转地开口拒绝:“奴才进宫十余年,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早过了绮年玉貌的时候,奴才得见天颜已经是受宠若惊,哪里有资格近身伺候万岁爷。”

康熙伸手抬起风铃的下巴,冷笑一声,“那你是打算五年后出宫自行婚配?那时候你就三十了,怕是你的一众小姐妹们都做了玛姆,你就是这么想的?”

“奴才不敢,”风铃低垂了眼眸,眼睫颤抖着,“若不是奴才家里想要将奴才胡乱配人,奴才也不用这般经营只为了来乾清宫伺候。奴才只求不被人欺辱,活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罢了。”

康熙摸着风铃尖尖小小的下巴,看着她红艳艳的嘴唇、清俊的眉眼、和苍白的面孔,心火更盛了一些,他语带诱惑地问道:“谁欺辱你了?”

“奴才不敢说。”风铃知晓自己的睫毛上已经被晶莹的泪珠沾湿,她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次,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极美。

果然康熙的呼吸粗重了两分,他一手捏着风铃的下巴,一手摸着她的眼睛渐渐向下,直到碰到了她颤抖的嘴唇,冰凉凉的,却柔软得很,“不怕,谁欺辱你,你只管跟朕说,朕给你做主。你安心伺候着,朕让你一直住在乾清宫里,好不好?”

“谢万岁爷。”风铃只是谢恩,却不提她受谁的欺辱。

康熙又摸了摸她的脸颊耳垂,才放了她离去。感受着身体的热度和硬度,康熙一时又没心思找其他人伺候,便问身边一直装柱子的梁九功,“风铃是谁家的?早知道是这么个模样,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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