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年九月的时候,彤琳的胎坐稳了,她又惦记起即将被斩首的索额图的六个儿子。六个小怪可是不少的经验,彤琳打算去刑场观看并且趁机用圣光箭杀了他们获取经验。这日晚上,彤琳跟八贝勒商量着,“明日你陪我去刑场如何?”
八贝勒已然知晓自家媳妇儿可以让敌对方的人变成她的能量,可是观看私刑?那对孕妇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场景。
“彤琳,你昨儿个还孕吐了,我哪敢让你看那血淋淋的一幕?少些能量也不打紧,你不是说过一定能平安将龙凤胎生下来吗?”
“小舅舅,我不怕的。”
“不行,”八贝勒坚决地拒绝道,“这事儿你得听我的。昨天你吐的时候我已经出府去了,我是听了张妈妈的话才知晓你这样辛苦。妞妞儿,你听不听我的话?”
若是八贝勒一味地拒绝,彤琳还能反驳几句,可八贝勒这么一反问,彤琳只能答道:“好吧,我都听小舅舅的。我不出门总行了吧。你明知道我舍不得你难过,还偏偏对我做出这幅委屈的模样,真讨厌。”
彤琳嘴里说着讨厌,却轻柔地伸出雪白的手臂,用细嫩地双手揉捏着八贝勒蹙着眉心、耷拉着嘴角的俊脸。
八贝勒就任由彤琳的小手在他脸上揉揉捏捏,还做出几个表情配合着,把彤琳逗得咯咯乐了起来。
又过了两日就是索额图的儿子被处斩的日子,彤琳独自在府里的花园里散了散步,到底觉得心有不甘,可她不可能阳奉阴违只为了几许经验便背弃对八贝勒的承诺,最后她想到了自己还有个宠物不是?
通过主宠频道,彤琳告知给乌雅英武,在几个人被砍头之前争取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了六人的性命,对他大有好处。
乌雅英武想不出什么叫做大有好处,这些日子他过的别提有多快活,因为有主人红药丸子的支持,他的光伏板一直都是充满,可以一天十二个时辰打开侦测功能,这样大大提升了他的安全感。乌雅英武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大清这个皇帝说一不二的地方实在太危险了,也许哪一天他的机械头颅就会被喜怒无常的康熙砍掉。那可是有变形、自动清洁、自动充能的高级材质,乌雅英武可舍不得被砍头。
可主子的命令就是他最大的追求,乌雅英武骑着马,紧赶慢赶抵达了刑场,此刻断头台上还没有人,只看到六个袒露胸膛的刽子手握着刀刃。乌雅英武缩了缩脖子,想着究竟怎么叫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了六人的性命,然后还得让刽子手亲自砍了他们的脑袋,最好鲜血还要从砍断的脖子处喷洒出来,这样才真实动人颇具美感。
乌雅英武看着小手指上盘着的如同两个指环一般的小青和小红,又看了看断头台上膀大腰圆的六个刽子手,想了想一会儿即将上来的六个肮脏不堪的囚犯。不不不,不能放小青小红去咬他们,会把他的两个小宝贝撑死的,况且他们那么脏,小青小红都是爱干净的宝宝,它们一定不会喜欢那六个人的血。
乌雅英武摸了摸光溜溜的脑门,又瞅了瞅四周,没发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他倒是可以等到一会儿六个人被推上断头台的时候,抽出弓箭射击,可别人不就能看出来是他做的了吗?这样主人一定会不高兴的。主人蔫坏蔫坏的,至今都不肯告诉旁人自己是她的人,乌雅英武一时又觉得好委屈。
正巧,乌雅英武碰到了一个熟人,那熟人还上赶着跟他打了个招呼,“哟,这不是乌雅大人吗?今日也来观刑?”
乌雅英武定睛一看,乐了,“原来是隆科多大人,在您跟前儿,我哪能称得上什么大人不大人的?您这次怎么没带着四儿姑娘出来?上次多亏了四儿姑娘仗义,不然我就被那个女戏子给讹上了。”
要是旁人这么直白地问候家里头得宠的枕边人,隆科多早就怒了,可眼前这人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隆科多甚至隐隐地猜测,这英俊的男子应该还是个童子鸡。上次就是乌雅英武跟着几个侍卫一同去吃花酒结果被灌醉了,乌雅英武身边儿的几个朋友也是不老实,将酒醉的乌雅英武扔到了一处戏坊里,然后乌雅英武大清早醒来就发现睡在了衣衫不整的女戏子身旁。
乌雅英武自然是挣扎地跑了出去,可戏坊也是大张旗鼓地追在他身后,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若不是四儿当日正在闲逛碰到了这场热闹,然后三言两语将女戏子的腌臜心思诈了出来,乌雅英武还不定怎么被人诋毁呢,说不定连侍卫都没得做。
乌雅英武不是日日开着侦测系统吗?怎么还会被算计?还不是因为他压根儿不知晓那几个跟他一同当值的人究竟在做什么,他们将他扔到了戏坊里,他觉得在那儿睡一觉没什么了不得,甚至不明白大清早的戏坊那些人为什么紧追不放,明明是那女戏子自己tuō_guāng了衣服躺在他身边的啊?乌雅英武以前只知道遵守规则,不懂得人事倾轧,直到四儿姑娘跟他解释过才明白原来自己姓乌雅,碍着了姓伊尔根觉罗、姓完颜、姓瓜而佳的几个侍卫的晋升之路。
乌雅英武当日就禀明了自己主人,主人也说可以跟隆科多交好。乌雅英武便放开了心怀跟隆科多说过好些话,比如当年他的姑妈怎么算计自己跟四格格、比如他在家里的处境变得如何的为难、比如康熙怎么一边重用他一边防备他。还别说,隆科多就喜欢乌雅英武这样直率的性子,对他多了几分的喜爱,之后的交往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