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容铭的住所后,他问:“卫节,我可曾收过沈婠的什么礼物?”
卫节道:“这个……属下不曾留意。”
裴渊吩咐道:“回府后我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要换新的,连衣物也要通通换掉。另外,今日之事不得与任何人说。”
卫节应道:“是的,公子。”.
天边忽然下起了小雨,淅沥淅沥的,路上行人纷纷在屋檐下避雨。
马车里的裴渊脸色阴沉。
从容铭那儿出来后,裴渊心里已是有九分的肯定沈婠是重生的。不然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跟自己哪里有这么大的仇恨,又怎会下毒下得如此无声无息的。
且这一世的沈婠与上一世的境遇相差太多,若不是重生,她哪有那样的魄力。
裴渊忽然想起这一世她与沈婠的初见。
他愈发肯定沈婠也是重生的!她定然也是知道自己是重生的,否则不会有那样的计谋。想到自己跟跳梁小丑一般在她面前唱了那么久的戏,裴渊恼怒得脑袋都快能生烟了。
蓦地,谢三郎的身影映入裴渊的眼底。
一见奸夫,裴渊更是恼火。他吩咐道:“停车。”
小厮打着纸伞,正送着谢三郎上马车。谢三郎一脸如沐春风的模样,他低头嘱咐了小厮几句,说了什么裴渊没听着。
他愤恨地看着谢三郎。
他吩咐车夫:“悄悄地跟上前面那辆马车。”
这样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去私会的。沈婠尚在守孝,竟敢偷偷摸摸地与情郎私会,若是传出去了,这名声铁定是要不得的了。
他倒要看看他们俩去哪儿私会,然后抓个正着公之于众。
谢三郎的马车悄悄地进了长公主府的角门。
裴渊微微蹙眉,他招来卫节,“现在去沈府打听下,沈婠在哪里。”
以现在长公主的性子,难保不会让沈婠与谢三郎在自己的府里私会。半晌,卫节归来,“回禀公子,沈大姑娘今日不曾出门。”
“可有查清?”毒妇如此小心谨慎,如今又掌管沈家,想要偷偷出来再容易不过。
卫节道:“属下偷偷潜入沈府,亲眼见到了沈大姑娘。”
裴渊一怔。
若沈婠在沈府,那么谢三郎来长公主府作甚?
想起平日里的传言,香囊铺子的老板背后撑腰之人乃是长公主。裴渊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无法捕捉。
裴渊再次吩咐:“卫节,你在此处候着,待谢三郎出来时再同我禀告。”
次日清早,卫节方是回了平南侯府。
“回禀公子,谢三郎今早辰时方是出了长公主府。”
在长公主府里留宿一夜。裴渊眉头紧拧,这怎么看怎么像是长公主跟谢三郎有私情。蓦然,裴渊脑袋里灵光一闪,莫非从头到尾都只是长公主与谢三郎有私情?
所以上回不是沈婠算计于他,而是长公主记恨了上自己!
可是……
上一世跟谢三郎与私情的明明就是沈婠,这一世怎会成了长公主?
裴渊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