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根本就不想吃人心的,平时基本呆在湖底不动弹,但枉死的怨气和那古怪的契约在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侵袭我的大脑,让我变得嗜血,变得毫无理智,就像一只妖不妖,鬼不鬼的怪物!”
湖神痛苦的将布满泪痕的脸颊埋入手掌,失声低泣。
“你也算是个可怜人。”时辰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坚强一点,别忘了你还是个男人!”
“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的。对了,你的本体是什么,怎么会被一对普通的山村夫妇打死呢?”
湖神点点头,似乎受到了鼓励,擦干泪痕:“想当年我还是一条单纯良善只知道修炼做善事积功德的鲇鱼精,那天我在湖边听见一个美貌妇人在独自诉苦,说她丈夫想要进京赶考,可家境贫寒,砸锅卖铁还凑不出盘缠。我便好心变成一行走的货郎,每日去买那妇人编织的布匹,还悄悄往她兜篮里塞钱贯。可谁知道,人生不足蛇吞象!那妇人见我殷实,竟和她丈夫合谋谋财害命,先骗我喝下下了药的酒水,再偷我腰包里的钱财。但由于妖族的强悍体质,还没等他们偷完钱财,我就脑袋晕乎乎的开始转醒,那夫妻两人生怕行事败露,毁了秀才郎清白的好名声,竟趁着我神智尚未清醒时,用木棍柴刀生生将我打死,连头颅都被砍了下来!”
“一边殴打,那所谓的秀才郎还边说我是因为觊觎他妻子的美色才每日过来献殷勤,所以今日被打死也是活该f诉他妻子不必内疚。”
“这丧尽天良的秀才,冷血冷情,一张利嘴颠倒黑白,他就不怕善恶到头终有报,总有一天遭到报应吗?对了,那王家兄弟就是那秀才郎的表亲,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湖神冷哼了一声,轻蔑地看了眼胸口破了个大窟窿早已死透的王太保和吓昏在一旁的王二。
“而我死后,尸体化为原型,刚开始神魂不够强大清醒,甚至是浑浑噩噩的。村庄里的村长夫妇不知从哪里找到了我死去的肉身,用了某种秘法偷偷埋藏了起来,至今都没能找到。”
说着,湖神厌恶地看了眼自己的鱼尾,对于妖修而言,化形只能化一半,不人不妖的模样是相当可耻的。
“原来如此。”时辰下意识揉了揉身旁旺财粗糙的脑袋。
旺财“嗷嗷嗷”叫唤了几声,极富人性的黄豆豆小眼睛里显示出不用翻译也能明白的含义。
“对吧,我都说了湖神大人是好人!”
“多谢两位大神今日能够听完我吐苦水,在下心里舒坦多了。”端坐着的湖神背脊挺直,俯□四十五度行了一礼。
即便这人浑身□,也让人有种和谦谦君子在竹屋前品茶作诗的风雅之感。
“除了听你吐苦水,我能给你的帮助说不定还要更大一些。”时辰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
“大神这话怎讲?”湖神的眼神亮了。
“在木屋的地窖里,我可闻到有股鱼腥啊。”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猫爪般挠心的痒感。
“您,您是说,我的肉身在地窖里?”湖神惊喜的声音甚至有些尖锐了,仍谁常年被困在巴掌大的湖底,一听说能够离开,也都会欢喜非常的。
“没有哦,我只是猜测。”时辰揉了揉鼻子,“不过可以过去看看。”
“嗯。”湖神很快冷静下来,地窖附近几乎都是每次祭祀的地点,如果自己的肉身真的被藏在那里,不可能他一次都没有发现过。
这么一想,刚刚燃起的希望又有些忐忑起来了。
“走吧。”罗睺亲昵地亲了亲时辰的鼻尖,在外可以对伴侣百依百顺,但是在床上早晚要收回利息来的。
交涉完毕,罗睺搂着时辰坐上了新坐骑旺财的背上,顺便拎起处于昏睡中的史逸明和巧儿,随手也放在了他们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我问一下,如果这本开定制会有人买吗?实在有些忐忑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