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不是天上落下的雨滴,一生会遇到好多次。成功是无数个失败堆砌而成的,站在失败的城堡之上,才会够得着那个成功。
钱盈儿此刻更加懵懂了,她不明白卫生费是什么意思?
王德厚也有些不明白了,为何自己什么都没有卖出去,还要交一份钱?他疑惑地看着那位收费的大妈。
“我也要交吗?”
“小伙子,我知道你今天没有开张,也很同情你。如果,你把这些扔到垃圾箱去,我就不收你的了。”
其实,那位收费的大妈已经观察他们好久了,同情他们的遭遇,这句话其实是宽容的一种方式。
“谢谢!谢谢!我马上收拾。”
王德厚急忙弯腰捡着地上的那些沉甸甸的蘑菇,心里不停地在骂那个黑心的批发商。钱盈儿一边捡着蘑菇,一边问:“什么是卫生费?”
“啊!哈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钱盈儿的话把王德厚逗笑了,再次感觉到钱盈儿的单纯至极,但他从没想过她会是一个古代女子。
钱盈儿直盯着王德厚的眼睛,等待他的回答。
“回家再告诉你,别在这里露怯了,人家会笑话你的。”王德厚小声的在钱盈儿耳边说。
钱盈儿也不好意思再问了,低下头继续清理着地上的烂蘑菇。
走过了晦气的一天,夕阳渐行渐远,终于淹没在云里。
回去的路上,他们相视无语,心里的滋味儿难以形容。
看着暮色低垂,看着路灯替代了日光,看着忙碌了一天,行色匆匆的人们。他们很普通,很平凡,平凡得就像路旁的一颗石子,海边的一粒沙。如果没有群体的呼应,谁都不会注意到他们的存在。然而,尽管如此,他们心里没有气馁。脸上没有萎靡的神色,他们没有止步不前,他们依然阳光,依然有浑身的冲击力,去面对无数的阻碍。
想到这里。王德厚加快了速度,这些平凡人,不平凡的力量,再次感染了他。
失败,这一点小小的挫折算失败吗?
突然,王德厚转了个大弯儿,驱车往回走。
“喂,你干嘛?”钱盈儿不解的问。
“去买酒,买菜,今天要好好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庆祝我的失败。”
王德厚说着。直奔那个给他带来一天不悦的村子。在一家比较大的超市里,买了一些酒和菜。
那晚,他们举杯畅饮,饮尽一天的烦恼,准备迎接翌日的开心。
第二天,没有雾,天气晴好。
“你今天就别去了,在家里等我的第一次成功。”
“不,我一定要去。失败的痛苦一起分担,成功的喜悦更要一起分享。”
钱盈儿坚持要再次跟他出门。王德厚也只好点头。
还是那个市场,还是那样的汽笛声,吆喝声,不绝于耳的地方。吃过一堑的人。必会长一智。王德厚没再去昨天那个批发蘑菇的地方,他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卖黄瓜的“刘老好”依然还在那个老地方,还是那辆车。同一个地点,同样的人,同样的童叟无欺的经营方式。
上午,是他最忙的时间。好多零售商和附近的居民。都爱来照顾他的生意,追根溯源就是因为一个“诚”字,以诚心换来的必定是回头客的络绎不绝。
王德厚不忍打扰正在忙碌的那夫妻俩,他悄悄地把车子停到一旁,默默的等着。
钱盈儿也站在那里,注视着人家生意火爆的场面。心里想着自己昨天失败的凄楚,相比之下,真是冰火两重天。穿越到这异世,她才明白了什么是人生百态,初尝了疾苦的味道。
许久,刘老好的顾客才渐渐稀少。他和妻子缓了口气,站回到车旁想稍事休息。
“大哥。”王德厚终于向对方打了个招呼。
疲惫的刘老好听到喊声,才终于转回头,看到了离自己不远的王德厚。
“哎呀!兄弟,你啥时候来的?”
“来半天了。”
“哎呀!你咋不吭声儿呢?”
“不好意思打扰你。”
“这就不对了,啥叫打扰?”
刘老好走近王德厚,看看他车上的物品,以及那被蘑菇浸湿的棉褥子。
“兄弟,昨天赔了多少?”刘老好看着他的眼睛问。
“啊!”王德厚有些惊讶,心想:难道他是神仙吗?为何会未卜先知?
“说吧,昨天是不是批发的蘑菇?”刘老好微笑着问。
王德厚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好像一台摄像机,像是偷拍了自己昨天的经历。
“我───不好意思,大哥。我没有直接来找你,所以……”王德厚支支吾吾,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所以你才摔了个跟头。”刘老好大笑着说。其实,他这笑不是幸灾乐祸,更像是一种自信。
“大哥,我今天准备批发你的黄瓜。”
王德厚像是有一种隐约的歉意。
“兄弟,不用这样说。你批发谁的菜都没关系,你也看到了,我不缺你这一个顾客。我就是想让你少摔些跟头,教你一些经验。你知道吗?那个卖蘑菇的是有名的“黑老歪”欺行霸市多年了,好多新入行的都吃过他的亏。”
“大哥,你……”
王德厚心想:或许刘老好也吃过那人的亏。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总要给这个好人留些面子吧。
“嗯,的确,我也吃过他的亏。”刘老好直率的坦言。
看着刘老好满是褶皱的面孔,王德厚似乎看到了他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