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座石桥,桥下碧波清水。河边柔柔绿柳,轻吻着映日的粉荷,嬉戏的鱼儿惊醒了荷叶为枕的睡蛙,蝉鸣十里伴着耕归的农夫踏着泥泞回了家。钱盈儿手扒着车帘儿,如荷般清澈的眸子,看着这里,惊得不停赞叹。林墨那个儒生假若不是心绪烦乱如麻,一定会喻景赋诗畅尽情怀。
“让开,让开。这美景可不能错过,我一定要拍下来。”王德厚挤到马车门口,拿着手机拍了起来。
“小姐,咱们在这里停下歇会儿吧。这里景色多好啊,用那个……什么……什么拍个影像多好啊!”赶车的家丁小三子,请求钱盈儿。
钱盈儿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又看看林墨和大家。知道林墨心有所虑,如果在此驻足游玩怕影响他的心情。
林墨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心境,摆摆手说:“下来吧,小三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拍几张照片,应该满足他。”
林墨的这句话,小三子听了非常兴奋,急忙勒马停住了车。钱盈儿和飘飘她们几位仙女,同时看看林墨。林墨严肃的点点头:“这次能出来多亏了小三子。”
这句话其实另含着一层意思,林墨是想提醒大家,这个小三子不能得罪。
“唉!有些事一定要仔细琢磨,利弊要分清哦。”看似沉浸于玩乐不停拍照的王德厚,却说了一句寓意深刻的话。
钱盈儿和飘飘她们瞬间明白了,也不再多说什么。
马车停在了小桥边,钱盈儿一行人都从车上下来了。那个小三子一跃从马车的前头跳下来,一边叫嚷着“王先生,请您给我拍几张照好吗?”一边飞跑到河边的绿柳下。王德厚自然笑容满面的拿着手机,给他狂拍起来。
手机到了古代,也只能保留拍照和视频的功能了,连个时间都不显示了。钱盈儿与几位仙女,以及林墨无心追赶着他们去拍照,而是走到河心的红木长亭下坐了下来。
小三子和王德厚在那个风景怡人之地玩儿得乐不思蜀,笑声顺着流水漂至好远。
日头从南向西渐渐挪移,已经过了正午。
“好了好了,咱们改日再拍好吗?我的肚子已经在咕咕叫了。”王德厚停止拍摄捂着肚子说。
那个小三子虽意犹未尽,但看到王德厚已经有些疲惫,也只好不再纠缠他拍照了。
钱盈儿见状只好以主子的身份吩咐道:“走吧,进镇子里吃饭。”
家丁小三子急忙去赶马车,一行人又上了马车。
马蹄的“笃嗒”声溅起一串音符,穿过小桥进了村镇。马车进了镇子里,飘飘是一定要收了之前的法术的,因为那匹马的速度必须减到最慢,即便如此也难在那镇子里行走。古色古香的街道和建筑,映着清澈的蓝天白云,翠柳红花几步一棵、半尺一簇;街上商铺林立叫卖声吆喝声,混杂着小餐馆里的葱香,侵蚀着味蕾;摩肩擦踵的行人走走停停,在街头或购或选,笑破了眉头。
“小姐,是不是先找个客栈,停了马车然后再出来找家馆子就餐呐?”小三子挥了一下马鞭,但马车实在很难多移出几步,所以他才这样建议。
钱盈儿微微思虑了一下,点点头:“好吧。”钱盈儿答应了,既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看来今天是不能回钱府了。
王德厚听了这话最开心了。
“哎呦,我还没有住过这里的客栈呢,不知道和我们那里的宾馆有什么差别?”王德厚开心地笑着说。林墨也赞成这个做法,因为只有在这里多逗留些时间,才可以打听和查证家人的下落。
镇子的西南角有一家比较不错的客栈,环境清幽洁净。客栈里有专门停车喂马的地方,小三子在客栈伙计的带领下将马车停好,那匹马被牵去马槽喂草料了。
钱盈儿一行人走进了客栈。
“两间比较清静优雅的客房。”钱盈儿跟客栈的伙计说。
“喂喂喂,怎么是两间呢?应该是三间,不,不,是四间才对。”王德厚插了一句。
那位客栈的伙计这才注意到,这位打扮怪异的人,不知他是何方“神圣”?
钱盈儿愣愣的看着王德厚:“为什么要那么多房间?”
王德厚诙谐的笑笑说:“你算一下吧,你和我住一间房,林墨和飘飘住一间房。还有……喜鹊和百灵,还有我这位小三子兄弟,不还得要一间吗?”
钱盈儿瞪了他一眼,当着家丁小三子的面,不能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位小三子对小姐的话深感疑惑,弄不懂她与这些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了?
“好了好了,你就别开玩笑了。就按照男女分组,两间客房足矣。”飘飘急忙插了一句,算是帮他们挽回尴尬打了个圆场。
王德厚叹了口气,低下头嘴里还在小声的嘟囔抱怨着。林:“你就消停点儿吧,再说,你这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呢!”
从不爱开玩笑的林墨这句话暗藏的含义,让钱盈儿听了不觉面红耳赤的尴尬的低下了头。
“你……就你像个男人,你也取笑我?”王德厚推了林墨一把,小声说。的确,自从上次受伤后“躯壳男人”几个字一直是他心里的痛结。
林墨笑了笑,去看客房了。
两间客房定好后,一行人又走出了客栈,去了熙攘的街头。在一家小餐馆前停下了脚步,钱盈儿突然对这里感觉特别亲切。也许是因为自己穿越后,开了个早餐铺的缘故吧,她突然非常能体会街头小生意人的辛苦,无论古今皆如此。王德厚也非常的兴奋,第一次在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