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错错。姜无诀的女人。有意思。”

桑以希已经离开了,可是他这句话还萦绕在许错错耳边。许错错只觉得这句话无比耳熟,想了又想终于想起在原本的句话的确是桑以希说的,可是他是对着许凌凌说的。

话中咬的很重的“姜无诀”三个字还真真是扎耳。许错错怎么可能不知道桑以希和姜无诀之间的恩怨?

桑以希,繁桑国第七个皇子,当今皇后所出,而如今的太子正是桑以希一母同胞的兄长。皇后所出,又有着太子撑腰,地位自是不必说,年少时的他一直十分出色,完全一副高傲小皇子的架势。可是这一切在那件事情之后都变了,自那件事后桑以希再也不是以前的桑以希了……

那时的桑以希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领兵出征却不想碰到已在战场锤炼多年的姜无诀,不仅大败,而且被生擒。既遭受了□之辱,又令繁桑国割地赔金……自那以后,桑以希曾将自己关在寝宫许久,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难道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成功的演绎了一把女配逆袭?若说起来,原本是许凌凌碗里的姜无诀和百里含榆还真是被她端了……

可是,剩下五个呢?难道也都要端了?这个……

想到这里,许错错不由看了看屋子里的几个男人:百里含榆、禾溪泽和鬼弦,哦,还有刚刚走了的桑以希。

“妹妹认识七殿下?”许凌凌的声音里是意外还有点只有许错错才能听出来的小算计。

许错错忽然想起来自己正在和许凌凌对质,而鬼弦又不帮她。许错错一脸愤愤的瞪着还在看着手中铜板的鬼弦。

百里含榆笑着将许错错拉出去,“走啦,该睡觉了。”

许错错刚想说“不”,就看见百里含榆给自己的暗示,虽然不解还是和百里含榆出去,走出去之后许错错立刻放开百里含榆的手,停下脚步一脸质问的看着百里含榆。

百里含榆无奈,“你觉得你师兄是个怎样的人?”

“不许在师兄背后说他坏话!”

百里含榆更无奈了,“我哪里说你师兄坏话了?”百里含榆若有所思,“写着展露出来的只不过是一角罢了。每个人都在下棋,只不过下棋的心情不同,目的不同……算了,和你说你也不懂,走了。”

许错错眨眨眼,她好像真的不懂。

原本轻松愉快的日子不见了,许错错每天都要看着许凌凌矫情的样子,若只有这般她还能忍受,大不了当看戏呗!可是让她不能忍受的是自那日以后桑以希频繁的来访,桑以希是想要请禾溪泽入朝为官。许错错只觉得桑以希看着她的目光很危险。

“错错,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来着?”

“什么?”许错错下意识的反问,她原本坐在屋前的台阶上,此时转过头去看站在一旁的百里含榆。

百里含榆勾了勾嘴角,“逗你的呢。”

可是许错错的眉却拧了起来,似乎百里含榆前日也问过类似的问题。

许错错站起来,朝着百里含榆的发间伸出手,映着夕阳挑出一根发来,白发。

百里含榆微微侧头看着许错错挑起的白发,“我老了?”

扯了扯那根白发,许错错几次想将它扯断,最后还是忍着没有那么做,缓缓松开了手。

就要入冬了吧。

百里含榆的记性越来越不好,经常忘记刚刚做过的事,或者说了一半的话。而在十几日后的某一天,许错错推门而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百里含榆雪发三千的模样。

记得有一日只有许错错和许凌凌在屋子里的时候,许凌凌一脸嘲讽地说:“幸好退货得早!”

许错错眨眨眼,当明白许凌凌是在说将百里含榆退婚了这件事的时候,许错错毫不犹豫的将案上的墨汁泼到许凌凌的脸上。结果就是许凌凌在禾溪泽面前哭诉,在桑以希面前哭诉,在鬼弦面前哭诉……

许错错觉得自己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怀着恶搞的心态写了那样一个故事,塑造了一个这样的女主!

当百里含榆眼角出现皱纹的时候,许错错开始慌了。曾经在安城的时候,百里含榆坐在榆树下扇着雀尾扇的模样不断出现在许错错脑海。百里含榆还是笑着,可是这种笑还不如没有!许错错开始翻看大量的医书,她知道连禾溪泽都治不好百里含榆的蛊毒,自己也不行。但是她想让他的雪发变回来,她知道百里含榆这个人最爱面子,最爱漂亮,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心里一定不好受。

夜里,百里含榆悄悄钻进许错错的被里,从背后抱住了她。

“错错,我好像把我们之间的好多事都忘了。”

许错错抹去眼角快要溢出的眼泪,问道:“你阿妈生辰八字是什么!”

百里含榆当时对许错错的问题不解,第二日当他看着许错错做了个写着他阿妈生辰八字的小人儿,然后不断往上面扎针的时候才明白……

再过半个月,百里含榆被禾溪泽关在屋子里,整日泡在药桶里。日子似乎回到了在安城的时候,禾溪泽日夜为百里含榆的蛊毒紧锁着眉,百里含榆逐渐衰老下去,许错错的笑容越来越少默默煮饭,默默守在一旁。

因为百里含榆的发病,禾溪泽越来越忙碌,所以桑以希来的次数逐渐少了。

鬼弦走了,他说他要回暗影殿一次,有些事情要解决,也要将鬼雪送回去。

“啪——”食盒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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