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雅此刻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啃上他一口。
可耳边还回响着阿妈“要矜持”的教诲。
只能是娇羞的低头,声音也甜的腻人,“放人家下去嘛!”
凤九阙凤目一闪,里面划过狡黠,“你确定?”
“我……”巫雅正要开口说“当然不确定”。
最后还是将话咽了下去,撒娇道:
“放人家下来嘛,这样叫别人看到……”
“那我放了。”
也不等巫雅的话说完,凤九阙双手便是干净利落的一松。
声音也由刚才的慵懒变成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绝冷淡:
“等会记得换了衣服再走!你穿成这样真的很丑!”
巫雅还来不得回味凤九阙话里的意思,就只觉得天旋地转。
一阵失重的感觉之后,耳边便传来了一阵巨石落水的“噗通”闷响。
下一秒,满是淤泥的浑水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
毫不留情的灌进了她的眼耳口鼻,呛得她昏天暗地,难受的快要死过去。
“救、救救命!”
巫雅在淤水里面疯狂挣扎着,那不能呼吸的感觉简直要了她的命。
怎么可能?
九阙哥哥刚才还含情脉脉的抱着自己!
前一秒还在自己耳边浓情呢喃。
下一瞬怎么就能将自己扔到这肮脏不堪的淤泥池子里面?
在逐渐要将自己淹没的污水池子里,巫雅奋力的睁开双眼,竟然能看见凤九阙唇边那一抹嘲讽的冷笑。
他,就这样将自己扔进了荷花池里面,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直到耳边传来了凤痕冰冷的声音:
“巫雅公主,水不过才刚到你的腰,淹不死人的。”
巫雅挣扎了一番,双腿一伸,果不其然的竟然从淤水中站了起来。
她愤怒的望向凤痕,甚至能看到围观的下人们眼底的笑意,当即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凤痕望着满身污泥的巫雅,眸光一暗,意有所指的道:
“主子才从太后那回来,商讨有关云清浅的事情,巫雅公主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
“什么?”
巫雅因为呛了水而昏昏沉沉的脑袋突然清明起来。
她错愕的望向了风痕,连满头满脸的淤泥也顾不上擦拭:
“你、你说刚才九阙哥哥跟太后商讨谁的事情?”
凤痕望着站立在水中的巫雅,眼底划过一抹嫌恶:
一身红装裹着奇臭无比的淤泥,完全就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
这样的女人呢怎么配的上自己的主子?
这只火鸡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风痕他是凤太子身边最为信任的得力干将。
而早在很多年前,他心中女主人的位置就已经留给了一个女人。
一个完美无缺,纯洁如莲,又能让主子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东西的女人。
这个世界上能够配的上自己主子的只有那一个女人,其他的女人与她都是云泥之别!
“巫雅公主,你说还能有谁呢?”
风痕面上挂着笑,只是那笑却为达眼底,瞧着无比别扭诡异:
“能够让凤太子那般失魂落魄的人,还会有第二个吗?”
说完这话,凤痕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剩下污浊不堪的巫雅呆呆的立在满是淤泥的荷花池里面。
原本的羞恼在听到“云清浅”这个名字之后飞快的褪去,变成了一股无名之火和滔天的恨意。
“又是云清浅,又是那个贱人!”
她就知道,前两日九阙哥哥还好好的。
今天一涉及到那个贱人,就这般对自己。
难怪她今个儿突然出现在皇宫里面。
一定是那个贱人在背地里使了什么坏!
这个贱人,明明都已经跟容澈成亲了,为什么还要勾引自己喜欢的男人!
巫雅气急败坏的使劲拍打着水面,就好像在发泄自己对云清浅的恨意:
“云清浅,你这个贱人怎么还不去死!
你这个害人精,成了亲还能祸害人!
我不会放过你的,可恶!可恶——”
听到身后那声嘶力竭的尖叫声,凤痕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微不可见的笑容……
与此同时,云清浅已经到了太和宫的门口。
几个高大健壮的士兵正如同被点了穴道一样守在外面。
幽若小心翼翼的靠到云清浅身边:
“小姐,你有没有发现。
自从山洞那次之后,咱们见到的不是达官就是贵族。
可为什么一点高端大气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是处处提心吊胆的呢?”
云清浅嘴角轻扯:
这个幽若,将自己那些现代词倒是学的快。
“他们高端大气他们的,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说完,云清浅便率先迈进了太后的寝宫。
主位之上,楚太后的脸色有些难看。
当云清浅进入前厅的时候,发现这里面的气氛跟之前有些不一样。
楚太后坐在主位之上,神情肃穆。
云清浅这才发现在前厅里面,还有其他人在场。
那些人身上穿着圣象国的服饰,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凝重。
云清浅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众人的目光也纷纷落在她的身上。
“见过太后。”
云清浅心中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一次,楚太后召见自己,应该不是为了容澈的事情。
从云清浅进来的那一刻,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