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知道么?我犯的罪不仅仅是通敌啊。我是带兵攻打出云,成功的话定会逼我皇上退位并且让位与我,说不定我甚至会不留他的性命!”
庆安王说着提起气头看着容澈,邪恶的笑了笑,说道: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让这样不孝的儿子活下么?会么?容澈,你真是太无知了。你根本就不懂皇权。”语气中满是嘲讽的意味。
容澈看着庆安王夸张的表情,然后悲哀的说:
“要我说,是你根本就不懂亲情,根本就不懂父爱!”
他依然记得那日在上书房,太上皇下达命令让他出兵围剿的时候,苍老的脸上复杂的表情,他永远也忘不了那种悲哀,那种作为一个父亲的悲哀的表情。
庆安王听到容澈的话后愣了一下,脸上嘲讽的笑意突然就僵住了。
容澈摇了摇头,大步的朝外走去。
“起码我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死的,而有些人的死,他的后人们却永远不知道。”冰冷的声音。
容澈停住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直觉得庆安王找他来是想求他或者是别的什么事情,没想到只是在这里疯疯癫癫的啰嗦。
所以不愿意再和他多说,但是这一句,恐怕才是他让人找来容澈真正想说的吧。
庆安王脸上的笑意渐浓,然后说道:
“我是说,就算我死了,起码我自己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我的父亲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我的兄弟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可以这么说,任何一个想要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可是,有的人,他的儿子却永远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容澈听到庆安王这番话,心中一颤,似乎知道了庆安王的话指的是什么。
但是他仍然不动神色,没有说话。可是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震颤却没有逃过庆安王的眼神。
“怎么样,容澈,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庆安王眉毛轻挑,胸有成竹的说道。
容澈冷笑一声,说道:“不愧是庆安王,你是我见过的就连当阶下囚也最自信的人。我倒是想看看你一个阶下囚有什么筹码和我做交易?”
容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他心中隐隐知道了庆安王想说什么。
而也只有这件事情,能让他为之所动。
“很简单。”庆安王自信满满的说:“你制造一个机会,让我逃出去,我便告诉你中毒的真正原因。”
庆安王说着嘴角挑起一丝笑意,然后又说道:“你只需要制造一个机会而已,这样既让我能逃得出去,又让你并无过失,一举两得,你不会不同意吧。”
容澈背在身后的双手已经攥紧,果然是这件事情,果然和庆安王有关。
“哼,如果你先告诉我,我可以不放你走,而如果我先放你走,你决计不会告诉我,所以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商量。”容澈冷冷的说。
庆安王笑笑说:“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先告诉你。我知道你容澈是一个一言九鼎的君子,你答应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庆安王说着,心里却另一番盘算。
容澈冷冷的看着庆安王。目光深邃,然后沉沉的说:
“杀害我父亲的真凶,我自己会去查,而你,还是想想怎么能保命吧。”说着便转身飞快的走出了大帐。
“哈哈哈,容澈,你根本就是个懦夫,也许你早已经知道了真凶,可是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吧。”
庆安王嘲笑而狂妄的声音在容澈背后响起:
“那个人便是你最亲近的人,天天夜夜与你的在一起,和你同床共枕,你是那么的信任她,可是她却因为见不得的人的事情而杀害了你最敬重的父亲,哈哈,容澈,懦夫!”
庆安王不断的叫嚣着,直到容澈走远到听不到他的声音的地方。
庆安王虽然想活命,可是他也知道容澈的脾气,他早就料到不管他拿出多大的筹码,容澈都定不会放了他,而他那么说,也定会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所说的云清浅,如果容澈怀疑到云清浅,那么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虽然他现在已经无法再自由活动,可是他是万全的败在这对夫妻手下,他已经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所以他只能用一切方式来破坏他们的感情,让他们之间不再信任,这便是他的报复的目的。
容澈走出关押庆安王的院子后,便直接上了虎口关,看着远处茫茫的草原,一望无际的苍穹,是那么的开阔,那么的让人心旷神怡,可是他的心情却无比的沉重。
“主子,你在想庆安王的话么?”景东在容澈身边问道。方才他一直在屋外,所以庆安王喊得那些话他都听见了,而他也很容易的认为庆安王所指的就是云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