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宪惊喜地迎上前去,“师姑,您怎么来了南疆地域?”
原来青虹之内,正是万妙仙姑许飞娘,只是不知另一位女子又是何人,庞宪并不记得同门之中有这样一位明珠皓齿般的女剑仙。
许飞娘收了剑光,缓缓落在峰顶之上,四周白云缭绕,天高气清,更有玉泉瀑布,珠凝溅玉,真是一派好风景。
安抚好身边女子,便对庞宪道:“师姑我来南疆采集几味灵药,准备炼制一炉补髓益元丹。没想到这么巧合,竟能遇到师侄你。”
“我来为你介绍,这位乃是武当派半边神尼座下高徒女昆仑石玉珠,你们同是小辈剑仙中佼佼者,可要多多亲近。”
许飞娘说道此处,笑意盈盈地看向银姝,这位女修英华内蕴,姿容柔美,宛如神水仙子,着实非凡。看起来貌似和宪儿走在一起,不知是何关系。
“宪儿,也不给师姑介绍一下这位秀美仙子?”
庞宪出于礼貌,先是对石玉珠微微一笑,顿时一愣,只见她双目喷火,怒视黄肿道人,心下有些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忙于引荐银姝,不好先做寒暄。
银姝听到庞宪称呼,便知这位红衫少妇乃是五台派知名剑仙许飞娘,因是初次面见庞宪长辈,禁不住有些女儿家羞涩。
庞宪把手牵过银姝,对许飞娘行礼道:“这位乃是弟子道侣,赤身教鸠盘婆的爱徒银姝。”
又对银姝温声道:“银妹,这是我师姑万妙仙姑许飞娘。昔日在五台派修行,师姑对我照顾有加,除了师父脱脱大师,就属师姑对我最好了。”
银姝很给庞宪面子,若论各派剑仙交情,她本是与许飞娘同辈,此时偏以后生小辈大礼参拜。
许飞娘这下真是惊喜交加,没想到师侄竟能和赤身教主鸠盘婆攀上关系,这对日后大举意义非凡。只是她也不负万妙之名,态度和蔼看着银姝,一望便令人心生亲近,同时又不冷落石玉珠。
接着对庞宪道:“那光茧内的妖道恶毒非常,竟然心存邪欲,想要玷污玉珠妹子,真是不可饶恕。”
此时黄肿道人早就悔青了肠子,真是见了鬼了,蛮疆穷荒之地,竟然汇聚如此之多了不得人物。本来听说半边老尼的徒弟,就心道糟糕,没想到剩下几位均非善茬,五台派固然失去混元祖师镇压,可仍旧称当上是旁门第一大派,教内剑仙众多,更在天下散仙之中一呼百应,殊为难以招惹。而听到银姝乃是鸠盘婆的爱徒,当即吓得魂飞魄散,落到那等魔教大佬手上,那可是想死也难,非得承受数百年的炼魂之惨不可。
石玉珠满声悲愤,求道:“两位道友有礼,我石玉珠今日有事相求,这妖道陷我绝境,若非许仙姑相救,几乎害我多年苦功毁于一旦。还请两位道友允许我手刃贼人。”
庞宪眼看石玉珠梨花带雨,激动之下面色潮红,哪有不相允的道理,银姝自然亦无反对。
听到几位冤家讨论处死自己,黄肿道人惊惧之余,也觉得要解脱,总比落入鸠盘婆那等老魔手中要好,否则只有灰飞烟灭的凄凉下场。
石玉珠也不拖泥带水,剑光一扬,黄肿妖道的六阳魁首抛飞而起,鲜血喷溅,直如雨撒。
可是随后她的飞剑“咣当”一声跌落到草丛里,若非银姝及时出手相扶,就连人都要滚下山崖。
许飞娘关切地来到近前,银姝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无妨。原来石玉珠中了mí_hún香还未完全祛除,又被此处空中残余软魂瘴刺激,若非胸中一腔怒火,早就支撑不住。
不过这完全难不倒银姝,其本命七情秘魔精擅吸敛各类惑神mí_hún之气。当下席地而坐,就准备帮助石玉珠驱除残药。
庞宪和师姑许飞娘已有多年未见,便走到山岭巅峰,一则为银姝二人望风,二则也要说些私密话。
也许太久未见,一时间就有些无言,终究还是许飞娘打破尴尬,询问道:“宪儿这些年修行可还好?听说你和龙飞恶斗了一场,他在五台派没少败坏你的名声。”
庞宪冷哼道:“我可不再认他做师叔,昔日设伏想要抢夺祖师遗留龙蝗剑,本领不及被我打跑,还有脸向外说道。而且听说他已经令投他派,拜师白骨神君。”
说到此处庞宪想起,日后师姑和师叔祖司空湛还有一场劫数,差点被那老贼给暗算至死,便提醒道:“司空师叔祖量小浅薄,毫无担当,当初黄山斗剑失败,连回山门都不敢,自去老巢躲藏避劫。被那龙飞挑拨,还到南疆寻我晦气。师姑日后和他打交道可要提防些。”
许飞娘闻言颔首道:“你的作风和他们完全不是一路,不搅合在一起也好。”
刚见面便和师姑谈起这些不开心的事,庞宪有心缓和气氛,便笑道:“师姑,你看我如今修行如何?”
言罢,便将自身修为境界展露,只见头顶天门射出一缕清光,元神婴儿缓缓浮现,轻灵飞扬。这婴儿眉眼分明,宛如实质,与庞宪神似。怀抱一颗银光灿灿的宝珠,内里龙影隐现,似有吼声传来,九朵茶杯大小金花环绕,载浮载沉,精光四溢,耀眼生缬。
许飞娘面呈惊色,虽然早就知道这位师侄定能修证散仙,可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而且看那婴儿元气充盈,真气精纯,好似沉浸在此境界百十年的老前辈。就连许多五台派二代长辈都被比下去了。
许飞娘扬手挥出一片五彩光华,设立禁法令人难以窥探,郑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