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成、夏晴雨等人告别了天竹山庄,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宫中。一别十余天,夏晴雨虽说有耶律成与翠儿相伴,日子倒也过得充实。可心里总被耶律齐的影子牵绊着。这会儿,耶律齐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她更是归心似箭了。
回宫途中,她不吵也不闹,安安稳稳的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心里却在默念着幻心术的口决。整个脑海里全是耶律齐在御书房画画的影像。桌案上摆满了一幅幅仕女图,图中女子形态各异,或抚琴,或舞剑,或嬉闹。细看之,画中女子竟是同一人。好熟悉的脸,好熟悉的身形。突然,夏晴雨心中一颤,画中舞剑的女子不是她夏晴雨又是谁?再看其余的画像,个个都是自己的画像。
她的心里涌过一片波澜,慢慢的归于平静。念完最后一句口决,夏晴雨眼里的画面消失不见,她睁开了眼。
“主子,前面就是琅燕国了。”见夏晴雨神采奕奕的睁开双目,翠儿体贴的提示着。黑烈快马加鞭朝皇城驶过去。
不一会,马车驶到了离皇城几百米以外的地方。城门口,耶律齐与太后带着一队人马早已等候在那里。见马车疾驰奔过来,耶律齐迎了上去。
“晴儿……。”一个魂牵梦绕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夏晴雨拉开车帘一看,耶律齐俊朗的身影出现在夏晴雨面前。她急不可耐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直冲过去扑到耶律齐的怀里,甜蜜蜜的窝在他温暖的怀里一阵乱腻。耶律齐眼里的笑意浓浓的,那么热烈。
他双手环抱着夏晴雨,眼里一刻也不愿从她脸上移开。才一别十余天,竟像隔了多年一般超能力文明。没有她的日子里,他无心朝政,只能将满腔思念寄托在一幅幅画像上。如今,日思夜念的人儿就在眼前,他却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就愿意这么看着她,直恨不得将她溶入自己的周身血液。
“玉儿啊,快让哀家看看!”太后在丫环的搀扶下,走到夏晴雨面前,一把抱住她,脸上的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玉儿,这一路上还好吧,成儿有没有照顾好你呀?哀家怎么觉得玉儿清瘦了不少啊?”太后捧着夏晴雨的脸,真哭得气息哽咽。
“太后,您看玉儿这不是好好的吗?表哥,我是说王爷,他把玉儿照顾的很好,玉儿这些天身体都壮实了许多呢。”说完,夏晴雨举起胳膊,优雅的转了一圈。
“太后,成弟与晴儿也劳累了一整天了,不如先让他们回宫歇着吧。晚上再设宴款待他们。”耶律齐朗声笑着说。太后擦擦脸上的泪痕,牵着夏晴雨的手,被众丫环扶持着坐上宫撵,直奔宫中。
耶律成骑着白马缓缓跟在众人身后。他默默注视着渐行走远的宫撵,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与她同行出宫的这些日子,怕是自己这一生当中最珍贵、最值得怀念的日子了吧。
夏晴雨刚进烟雨斋,周德海便带着几名太监过来回话了:“奴才周德海给晴贵人请安。皇上有令,请晴贵人到凝香池沐浴更衣后移驾岚青阁,皇上已在岚青阁等候娘娘。”
耶律成早已命人在凝香池内候着,见到夏晴雨,一旁的太监丫环们纷纷跪地请安。夏晴雨惬意的深吸一口气,莲步轻移步入池中。芬芳的玫瑰花瓣朵朵飘浮在水面上,嬉戏着她的香肩与发际,全身的疲劳顿时一扫而光。
沐浴过后,翠儿接过耶律齐准备好的衣衫细心的为夏晴雨更衣、装扮。
“主子,今晚的盛宴是皇上特意为王爷与主子准备的,没有外人到场。皇上为主子备了这些装扮,主子可不能扫了皇上的兴致,须得打扮得细致些才好。”翠儿仔细的为夏晴雨描着黛眉,不忘轻声叮咛。
“多事的丫头。”夏晴雨俏脸微红,嗔怪的白了一眼翠儿,眉眼里的笑意却被翠儿尽收眼底。翠儿只抿嘴偷笑着。
装扮仔细,翠儿、朱儿以及福寿、在春两名太监等四人陪同夏晴雨出了烟雨斋。门外,周德海已守候在外。
“晴贵人,请上轿。”周德海指着旁边一顶华丽的八抬大轿请夏晴雨入座。
岚青阁内,耶律齐与太后一左一右正坐在大殿上方,耶律成坐在阶下左侧。面前的檀木雕花长形桌上,摆满了悠香美酒与珍馐美食。母子三人笑谈着,各自不时的朝旁侧的殿门探过。
好半天,周德海走了进来:“皇上,晴贵人到了。”说完,便退到耶律齐身侧站立。
“皇上吉祥、太后吉祥,王爷有礼了。”夏晴雨端庄文雅的按照宫规依次给耶律齐、太后以及御亲王行过礼,在周德海的眼神下,坐在耶律成正对面的檀木桌前。
“成弟,晴儿,你们此番出宫数日,一路车马劳累,辛苦你们了。今日朕安排了这场家宴,只为你二人接封洗尘。来,朕先敬你们一杯。”耶律齐端起酒杯,起身一饮而尽。其余三人也跟着起身饮尽面前的美酒。耶律齐坐下拍拍手,两列宫人手捧银盘依次而入。盘中盛放着各色水果与点心。
“玉儿,你出宫这些日子,哀家日盼夜盼,连眼睛都快盼瞎了。这十余日对哀家来说,像是历经了十多年。想不到这些年来,哀家竟是如此依赖着玉儿。”太后说着,眼眶竟又红了起来。
“母后,您多虑了。晴贵人一直陪伴在母后身边,即使是住进烟雨斋,也是每日都能见得着的,这次出宫也是为了省孝。如今晴贵人已安然回宫,母后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耶律成笑着说。
“成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