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她回复了容颜,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登上皇位?
金屑郎的提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可惜的是,她怎么样的诱惑,他却怎么也不动心!
央艳茹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掌心,待听到一声脆响,这才发现手掌的杯子被她捏破了,她望着掌心的碎片,不由想起了那人如冰山一般冷酷的脸,不由暗暗咬牙,好,金屑郎,我便和你合作,但合作我也要,你这个人么,我也要得到。
东女国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男人!
她在心底恨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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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誉未曾想到会这么顺利,收到央夫人的手令之后,他便率领私军进攻了这座藏于深谷之中的小村子,他们是黛色的门人,他是知道的,他以为会遇到激烈的抵抗,却没有想到他们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他们全集中村子里最大的那间大屋子里,象是在等着他们的到来。
领头的,是那长发白须的黛色门门主。
李景誉原来还想着杀几个人以震慑一下的,如今都用不着了,他有几分失落,把这位晋梦雷押到了央夫人的面前。
他有些惴惴,还怕抓错了人,可他一见到央夫人望着那晋梦雷眼底流露出来的恨意,便知道他抓对了。
晋梦雷是这位东女国女皇十几位夫侍之一,而且是排第一位的,多年之前,他率着黛色门人叛出了东女国,偷偷潜回中原,这一次,这央夫人便是亲自来捉拿他们!
李景誉从央夫人嘴里只得到了这些消息,并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何恩怨,但他和她之间的交易,也不过如此,他帮助她捉到黛色门人。她便在钱财上支持他重获皇帝的信任。
他只是有些奇怪,央夫人为什么常年蒙着面纱,他想起那一晚上,他曾看清央夫人的脸……这和黛色门人有没有关系?
他望了他们一眼。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来到门外,却又遇上了央艳茹,听见她在吩咐:“后院的那一位,可得精心地照顾着。别让他死了,他对三……”他感觉到她抬眼眼望了自己一眼,眼底有警意,却一下子消失了。
“三殿下,您回来了?”她笑道。
李景誉应了,心中存疑,她所说的这个三,是哪一个‘三’,难道说,央夫人有事瞒着自己?那后院,不就是放轿子的后院么?他想起她们从来不准自己去后院。不由疑意更深:要仔细查一查那后院才行。
央艳茹望着他的背影,微笑了一下,这才迈步走进了堂间,向央夫人行了礼,转眼朝被铁链绑着的晋梦雷望过去:“咦,这位就是黛色门主?怎么老得这般厉害?”
晋梦雷嘴角有血,却闭目不语,央夫人冷冷地望着他:“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了么?”
晋梦雷发须微抖:“夫人还这么年轻,又何必再执着下去,这么多年了。夫人不已经活得够本了吗?”
央夫人道:“你看看你的样子,你要我以后成为你这样子么?不,不行,晋梦雷。你放弃了使用黛色的桃媚花妩,便会保得你族人的性命?到头来,还不是一样地落在我们的手里?”
晋梦雷倏地睁开眼睛,花白的眉头直抖:“桃媚花妩原本就是逆天而行,不过能暂时保持容颜而已,为何夫人就是不明白呢?夫人。您看看现在您变成了什么样子了?”
央夫人一把扯下了蒙着的面纱,整张脸在灯光下现出重重叠叠的褶子:“晋梦雷,这便是我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是不是比你还老?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才会成了这幅样子的!”
央艳茹看她神情激动,忙上前道:“母皇,您只有几日的时间了,不如别作无谓的争执,让他尽快制出那药来,也好解了您体内的毒。”
晋梦雷静静地道:“我不会替你再制花妩的!”
央夫人听了他的话,气极:“你半点也不顾忌你的族人?”
晋梦雷道:“你不是一向都知道我是怎样的人的么?三十多年前,你用族人的性命要胁,逼我现身,我也不曾现身,而今日,我会为了他们再受你要胁?”
央夫人如困笼中的野兽,脸上因没有蒙上黑纱,竟现了狰狞之态,央艳茹忙道:“母皇,您先别着急,儿臣倒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央夫人利声道,“只剩下几日了,我便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了!”
晋梦雷叹道:“你这幅样子,才是你原本的样子,虽然比正常人老了不少,但总算没有伤及性命,你又何必执着?”
央夫人呼地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刀来,一下子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他白色的发须粘上这把刀而发须尽落,纷纷扬扬散落在地,他却闭目不动,只道:“我都已经这把年纪了,于生死已看得开了,夫人既使现在杀了我,我也有了几十年逍遥日子了。”
央艳茹上前,握住了央夫人的手腕,道:“母皇,他就想着死个痛快呢,咱们可不能中了他的计,母皇您身上桃媚之毒渐深,每日里痛不欲生,咱们何不让他也尝尝这种味道,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誓死如归?”
晋梦雷原是发须抖了两抖,却立既恢复了那漫不在乎的神色,但他的表情变化,央夫人何尝看得不清,她把手里的弯刀收回,重插进了腰间,笑道:“好,就依你的办法,给他喂下桃媚……将他关入那间药房子里,那里可是什么都齐全的,他能忍得住不替自己制那解药,慷慨就死,那便证实我以前看错了他了。”
她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