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随着他的叫唤看去,便见他早已被那丝带犹如蚕儿结茧一般绑了个密密实实。
再随着那白发仙姑“忽”的将手中的飘带向上一掷,随即又“噌”的一跃而起,身影便飘到了半空,随后再待落下来之际,那一个白色的大蚕茧便已被吊在了半空中的灯柱上。
“女魔头,你倒是吊我起来做什么?是你先违约,你还想耍赖不成?”
只听得那木千岁依旧在空中不停地叫骂着,很是不服气的样子。
却又听得那白发仙姑冷冷的回了一句:“我先违约?你自己竟是先不长进,又去抢夺良家女孩,却也就不能再怪我手下无情了。看我今日先废了你的武功。况且你那山寨已然是化为灰烬了,你就做个普普通通的叫花子去吧,木千岁。”
说话间,便见她已又是双脚离地、一跃而起,似乎便要重新逼近到那大蚕茧跟前去。
却见一直立于一边的玉子“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大声求道:“仙姑不可,你且是饶过了山寨王吧,他确实没有违背你们的约定。自你上次放走了第九位姑娘之后,他并未曾去抢夺过人家的女儿。就这位姑娘,确为三当家的他们巡山时捡了来的。”
说话间,便又转过身来对若雪求道:“姑娘快些帮着求求情吧,他虽要娶你,但毕竟并未曾伤害过你,况且那日若不是两位巡山的将你救了来,只怕你早都是被那山禽野兽给吃了或叼走了。你就行行好,让仙姑饶了咱们山寨王吧,废了他的武功,便等于是杀了他一般,还有什么让他好活的呢?”
若雪听她这么一说,却也似乎果真几分道理。再见她已是满面泪水,实为悲戚的样子,心里面便也不由得动容,便伸手想将她搀扶起来。
一边也又大声对那仙姑喊道:“若雪竟是多谢仙姑救命之恩了。只是这木千岁,仙姑就为了这位玉子姑娘,饶他一命吧。我也确实并非他从家中抢夺而来的、、、、、、”
眼看那白发仙姑已是逼近了那白色大蚕茧的跟前,就要出手之际,听若雪这么一喊,便是突然间停止了动作,又轻飘飘的重新飘了回来。默默的立于地上,背对着她们,也不再多做什么言语。
“谢谢姑娘了。你倒是快些随我过去,对仙姑谢恩了吧。”
那玉子眼见得木千岁没了危险,便又略微欣喜的对着若雪回了一句,就要拉起若雪朝那白发仙姑跟前跑去。
却只听得那仙姑冰冷而坚决的说了一句:“不用过来。就在原处便可,也不用谢我什么。”
“如此说来。倒是多谢仙姑了。”
那玉子便又赶紧在原地重新跪了下去,朝着那白发仙姑的背影便要磕头。
却见那仙姑依旧只是立于那里,并没有回过头来,却又似背部长了眼睛一般,对身后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你只管起来就是,不必谢我。只这木千岁。若此秉性不改,只怕是有朝一日还要再犯,留他也终究是个祸害。”
“仙姑明见。咱们这山寨王,以往虽是做下不少坏事,但自被仙姑教训以来,却也竟是本本分分,严格遵守着仙姑的告诫。只守着自己的山寨过日子,并不曾祸害周围的百姓。就做过两次打劫之事。却也竟是冲着那贪官污吏去的。就他这娶亲之事,也是为着能为祖上留下一点血脉着想才这般急迫,实为一片孝心所迫,若果真有哪位姑娘愿意嫁她,再时时刻刻约束、劝诫着他,怕他也定不会是一个坏人的啊。”
却又听那玉子跪于那里急急的解释着,一字一句尽显诚恳之色。
“你说的倒是容易,只可惜这矮子这般好色,名声又不好,又有哪家的姑娘愿意嫁于她、去管制约束着他呢?倒还不如将他废了,让他去做个叫花子来的容易。”
却又听得那白发仙姑冷冷说了一句,依旧是丝毫不动的立于那里,也不曾转过身来。
“仙姑不知,仙姑不知,这玉子说的确为实情,这山寨王这二年来确也并未做过什么坏事,就求仙姑饶了他吧。就问这想要嫁于他的姑娘,眼下便是有一个啊、、、、、、”
那白衣仙姑话音刚落,便又见那一直缩于廊下柱后的婆子畏畏缩缩的走了出来,一边又讨好的说道。
“你还敢如此说?竟是还想骗我说,这姑娘是被捡了来,也自愿嫁于他的么?”
那仙姑自以为那婆子所指又是若雪,便又是更加冰冷的说了一句,头向旁侧偏了一下,却依旧没有转过身来。
“哦,不不,仙姑误会了,误会了。老婆子所指,并不是这天仙一般的姑娘,只是另一位,就是适才向你求情的玉子姑娘啊。她自小便是被那山寨王从狼嘴里面抢夺下来的,虽她相貌并不十分的出众,可那山寨王竟也似亲妹妹一般将她养于身边这些年,并未将她丢了出去,玉子定是心存感激之心,就算是嫁于山寨王也无怨无悔的、、、、、、”
那婆子便也急急的跪于地上,向那仙姑娓娓道来。
直到此时,若雪才算是对这玉子的身世以及这木千岁与这白发仙姑之间的约定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再想到玉子先前的一些话语、表情,便猜想着,这玉子必定不只是像这婆子说的那般,只对这木千岁是有着感激之情的吧?就是这么一个小孩一般的矮子,竟也是会有人对他心生好感的吗?
正思想之间,却又听得那木千岁在半空中大喝了一声:“李姨婆,你倒是胡说些什么?玉子既似我妹子一般,又怎么可以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