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若雪这边不提,却说那梅逸落,被困在那黑漆漆的石洞里面之后,又因为过激的运用内功,旧毒复发,便是突然间口吐鲜血,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没了一丝的力气。
却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感觉很是劳累了,便是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
醒来后四周依旧黑漆漆一片,但似乎力气渐渐的缓和过来了一些。
“我竟是不能就此在这里发呆下去了,得想个法子出去才好。那丫头一定还等着我呢。”
心里面焦急着被生生分开的若雪,身上便更是多了许多的力量,硬撑着站了起来。
毕竟是他年轻气盛,又自小习武,一身的功夫,歇息了这许多时辰,坚持着一路走去,还是不在话下。
但见那石洞内实在是漆黑的厉害,眼睛基本上起不到什么作用。便是用一双手摸着往前。
但就那石洞倒也算是比较的干净、平坦,虽有时不慎遇到一些小坎坷,但大体来说,还算走的比较顺当。
就这样像个盲人一般,摸着那黑漆漆的洞口一直往前,竟是走的都有些不耐烦了,却还是看不见任何的尽头或者一丝的光亮。
“这倒如何是好呢?难不成,我竟就是要在这没有尽头的地下石洞内困死不成?”
似乎是过去了好多的时辰,只感觉到腹内饥渴难忍,身上也早已是虚汗淋漓,双腿似灌了铅一般的难以挪动。
也就是他意志坚韧,换做一个不太能吃苦的,只怕是此时依旧见前路渺茫,便就不会再坚持下去,就此放弃自己了。
更何况,他还身中剧毒、负有内伤。
但是。却单单就是这梅逸落。就从他自小吃的那些苦头,经历的那些个遭遇来讲,只要是还有一丝的信念,他便是一定会坚持下去。
便是又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挪动着双脚,走出了很久的路程,四周依旧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脚下却突然似是碰触到了一个门槛一般,便是马上警惕起来。蹲下身去,先用手去摸,却似乎是一个平坦的台阶。再顺着那台阶向着对面摸过去,却似乎是碰到了墙壁,双手有被阻挡的感觉。
“难不成。这竟是一段向上的阶梯不成?”
心下便是做着判断,又顺着那台阶向上摸去,果然,便是感觉跟下面的一样,似乎又是一层台阶。
于是便上了第一层台阶。以此类推用手先去碰触,再小心的走上去,果然是一段倾斜向上的台阶。
大概向上走了十余层,那台阶便是再摸不着了。剩下来的,却又似乎是没有尽头的黑洞。
“就这个走法,却不知竟还是要过上多久。才能走的出去?”
梅逸落叹息一声,先前想着上了这段台阶便可看见去向的希望破灭了。
无奈之下,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抹黑往前。
实在难以坚持之时。一想到若雪那单纯善良的眼睛,心中便又登时凝聚了一些力量。
又不知往前走出了多久,耳朵里面却突然隐约听到了似乎是人讲话的声音。
心里面自先是一阵惊喜,便是屏着呼吸认真去听,那隐隐约约的声音却又消失了。半天无有一丝的动静。
便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叹息了一声。刚要继续往前,却突然又听到了那种声音。
这一次,那声音似乎发出的较大,不但能听出是女人的声音,甚至,都能感觉得到,那声音的来源,似乎是在头顶。
紧接着,还未来及确定自己的判断,便听得头顶上突然“咚”的一声巨响,似乎是有什么重物猛然间落到了地面上。
在这黑洞里面,那声响更是带着余音回音,颇为的巨大,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
“这却怪了,难不成,我此时已是走到了接近地面很近的地方,上面有人在做事、说话的声音便会传了下来?”
嘴里刚自言自语了一句,便是马上想到了最初和若雪从那韵音赋下来之事,竟也是走了二十多层的台阶,一路往前,现在这里又上来了十余层。
那不是正好走到了地下不深处,又是什么?
心下便是欣喜不已,知道此处许是已到得了这黑洞的尽头了,也许不消片刻,便可以走的出去。
但就这黑洞,依旧黑漆漆一片,它的出口却又是会在哪里呢?
一边不时仔细的向着四周摸摸敲敲,一边继续缓缓的往前,却突然间感觉面前一空,脚下一滑,一个趔趄便向前栽了下去。
这一栽不要紧,却是扑通一声,只感觉周身一阵冰凉,却是被突然间泡在了水里面一般。
也倒还算是他的幸运,本就略通水性,再加上那水似乎不是太深,在那里左右扑通了一番,便是慢慢的浮到了水面上。
此时再探出头来,便是突然觉得眼睛有了感觉,一束圆形的光亮正从头顶上射了下来。顺着那束光线看上去,一眼便看到了遥远的星空。
稍微适应了一会,再借着那束光线向四周一看,自己原来竟是掉入了一个圆形的水井之中。
“唉!却不知这到底是何人,竟是费尽心思的设置了这许多暗道机关?”
梅逸落苦笑着摇了摇头,感叹这这一路的不易。
但无论怎样,却都该是先要庆幸的,终于算是从那黑窟窿东的地下走出来了。总算是不会辜负了若雪那丫头的期望。
现在便是得想个法子从这井里面爬出去了。
但再向四周那光秃秃、滑溜溜的井壁望去,便又是感觉似乎很是不易。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