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山东潍坊义侠王氏祖居的碧水山庄。
劳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已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原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叫声,整个夜显得一片沉寂。
王义侠此时已是念过半百。一生的惩恶扬善、乐善好施为他积累下了不小的名声与威望,整个庄上的人们更是以他为依、以他为荣。
因了他素来的威名,这一带方圆百里,百姓安居乐业、和睦比邻,日子都过得平淡安逸、有滋有味。
随着年龄渐长,王义侠亦是渐渐隐退江湖,不再参与打斗之事数年之久。只更加专心于打理庄园,专门请了一位懂经营之道的先生来帮助族人们治理经济,调和运作。
随着数年来的积累,这里便更是风调雨顺、丰衣足食、一片太平祥和之色,许多外乡客更是想要慕名前来,投奔于此安身立业。
却说这一晚,王义侠亦是白日里颇为的忙碌,有些疲惫,便是按时熄灯歇息,没有丝毫的不详预感。
灾难却就是在这个时候,静悄悄的降临到了这个宁静的地方。
二更刚过,便见那天色更是阴沉的厉害,黑漆漆的笼罩着着四周,就像一个阴森的牢笼般压抑着一切无处可逃。
从庄内东头的第一户人家开始。
女主人起夜进来刚刚又重新躺下,耳朵边还响着男主人的呼噜声,还有孩子说梦话的声音。
“唉!你这死鬼,翻个身睡下,不要吵着了孩子们。呼噜声这么大。”
女主人便是轻轻捅了捅男主人,嘴里面嘀咕了一句。
“嗯,我起夜。”
男主人嘴里面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句,便是打着哈欠慢悠悠的起身下地了。
女主人也不怎么在意他。便又是感觉一阵倦意袭来,眼皮重新合了起来。
却突然就是这个时候,听到“哐当”一声,还以为是那死鬼又迷迷糊糊碰倒了什么东西,便是心里嘀咕了一句,也不起身,依旧半睡半醒之间。
再接着便是“噌”的一声,黑暗之中,一股带着血腥味的液体猛然间向面部溅了过来,女主人一个寒战。猛地从床上翻坐了起来。
便看见黑漆漆的夜色下,两个黑漆漆的黑影,早已经破门而入。诡异莫测的站在地中央。
她那男人,却是没了一丝气息的躺在地上。
“救命、、、、、、、”
第一感觉是家里面进来了匪寇,便是想直着嗓子喊叫一声,却是刚刚叫出一个“救”字,就觉得面前寒光一闪。“噌”的一声,喉咙已被隔断。
而后便是眼睁睁的坐在那里,看着两个还在梦乡中的孩子,被那两个黑影“噌噌”两下斩为两段。
然后流下了一滴痛苦的泪水,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息。
以此类推,几乎都是在同一个时辰。总计一百多户人家,三百多人口,无一幸免。
再来说说王义侠的宅院里面。
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听到了一些什么动静,他陡然间便惊醒了过来。
虽是多年不参与打斗之事,但他毕竟侠义一生,身手还是相当的不错。
便是迅速跃身起来,蹑手蹑脚的往着窗前走了一走。悄悄将那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向着宅院里面看去。
便见已有数十条黑影在暗夜里面穿梭不止。
“不好。怕是家里进匪寇了。”
第一感觉依旧是如此。再一看屋前守夜的佣人,却已是东倒西歪横在地上,似乎早已造了黑手。
便是赶忙提起自己的宝刀,又来到床榻跟前,轻轻推了推夫人:“夫人,快些醒醒,怕是家里进来贼匪了。”
顷刻间,夫人睁开了眼睛,还未来的及说话,便又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巴,摇着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但就此时,却突然感觉屋内突如其来一股什么奇异的香味儿,刚嗅了一口,便是警觉的低低说了一声:“不好,这好似是mí_yào。快些堵上嘴鼻。”
但话音刚落,夫人便已是吸入了那味道,顷刻间就又昏睡了过去。
“何处来的贼人,想要作甚?”
眼见得此时已到了紧迫关头,那王义侠便是一边抬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冲出屋去,一边大喝了一声。
但脚跟还未着地,便是突然感觉犹如一张天罗地网般的东西当头扑来,而后几股分散的力量向着旁侧拼力一拉,他便是被罩进了那张网里,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若那只是一张普通的网子,凭着那王义侠一身的内功气力,也定是会顷刻间将它震个粉碎,挣脱开来。但对方却似早有准备,那网子竟不知是用什么金属材料粘合在里面织成,那王义侠在突然用力爆发之间,便见那网线“噌噌”几下、深深勒入了他的皮肤里面,登时的,便是个皮开肉绽、鲜血迸发。
“何处来的贼人,好端端的,因何来暗算与我?有甚事只管向着我来,与我家人一干无关!”
那王义侠被捆在那里,却是忍着浑身的痛处,大喝一声,意在提醒宅院里面其他人得以逃脱。
却只听的对方有一人“嘿嘿”一笑,阴险的说道:“放心,你那家人,已是尽数陪你去了。你且是去安心寻了他们才好。”
话音未落,便是听得院内各屋里均有“噌噌”“噗噗”等声响,竟都是听不见里面人的一声气息,便被这些恶人尽数拿走了姓名。
“天哪,竟是何故要灭我全门?难道是我王某人做错了什么?”
只听得那王义侠一声悲戚的唤声,话音未落,便是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