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也就才一两月的婴儿又哪里会懂得此时的境况?只是因了感觉不到自己的母亲在身边而认生,再也因内腹内饥饿而一味的闹腾哭泣不止。
只把个季如雨与那男子闹腾的手足无措、大汗一身,他自己也竟是哭的乏了,才又重新睡了过去。
此时天色却已经开始蒙蒙亮了起来。
见那孩子又睡安稳了,身上气力也渐渐缓和了不少,季如雨便是又想起了自己还要急着赶路,有要事去做。
却是此时,才想起问一问那名恩人的姓名来:“眼看天色要亮了,此时再走,应该是安全了许多。却是劳烦了您一夜,还不知恩人姓甚名谁?肯请告知一声,季如雨定会记在心间,日后定当全力报答!”
“哪里的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必劳烦姑娘挂在心上。在下华山派江听雨,昨日也是赶路至此。说来也真是巧合,若是放在平日,也估计不会将别家的事情放在心上,偏偏就昨夜,我本是宿在那小镇上一家客栈里面,半夜却如何都睡不着觉,见那月色尚好,便是出的门来随意走上一走。谁料却无意中见到不远处一干人等驱逐了几辆马车连夜赶路,本也只是好奇之心多看了几眼,却是发现那些人打扮装束也颇为的奇异,竟都似穿了夜行衣一般,便是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谁料一路跟到了你家大宅跟前。见那伙人将马车停在门口,大门却是敞开着,任凭其来去自如,更是觉得奇怪,便是绕到了一边的房顶之上,想要看个究竟,谁料到。就突然见到正是姑娘遭遇险情。就那般危机之下,又见你还护着一个婴儿,便是觉得只用拳脚、功夫一类,怕是会有闪失,故才乘其不备,投下几粒烟雾弹作为掩护,才将姑娘与你那婴儿救得出来、、、、、、、”
便听得那男子一番言语,又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却原来正是那华山派的掌门江听雨。
且是先不说他那身份为谁,就他那一番言语。却只把季如雨给听了个咂舌,便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原来如此,听江大哥此言。竟是与我那经历如出一辙啊!且先不说其他,我竟也是莫名其妙的跟踪了那一干黑衣人,最终却是连个什么分晓都未见得,就已经落得了如今这幅模样、、、、、、就那一大家子,我便也是只抢得出了这么一个婴孩出来。”
季如雨这么一说。却又是把江听雨给弄糊涂了:“什么?我竟是以为姑娘便是那大宅里面的人员,未曾料到,姑娘竟也似我一般,是去那里救人的么?可真是有些弄糊涂了。且不知姑娘师承何门何派?独自到此,竟是因了何事?不说其他,就单单姑娘这深夜内独自与那匪贼周旋的胆量气魄。也竟是叫江某佩服的紧啊!”
“江大哥过奖了,其实我原也丁点不会料到,竟是会遇到这般怪异残暴之事。我乃清冷宫门下昱雨堂主季如雨。本也是有着要事在身要急于赶路。谁曾想偶然听得此处关于那什么‘cǎi_huā大盗’一说,不想夜班便看到那一干黑衣人,便以为是与此有关,却谁知、、、、、唉!就这么跟着闹腾了半宿,却是连那家人姓甚名谁、因何遭此灭门之灾都还一无所知、、、、、、”
说话之间。季如雨又不由自主的几声叹息,忍不住又回头去看看那小小的婴孩。
江听雨听闻。却又是恍然大悟般的拱手说道:“原来如此,竟是清冷宫门下季堂主啊,失敬失敬了。许是你一向不慎在江湖走动,便是不慎了解,其实江某与你那掌门师兄清宫主,也还算有些交集,今年三月之间还得一次相邀,去府上走过一趟。原本都是熟人,季堂主便是更不必客气了。”
“江大哥谦虚了,如雨只一女流之辈,又岂有让大哥相敬之礼。既都是熟人,便是现在对此事心下就有一些疑惑,也就不必对着江大哥隐瞒,全盘托出了。不知江大哥近来走动江湖时可曾听说过什么古怪之事没有?我却是正是受了我师叔相托,要去寻得我那大师兄来,为了某位隐士无故全家失踪之事。而今我亲历了这一件,却不由的竟和那一件联系到了一起,却也不知到底有无什么关联没有,还请江大哥与我一起分析一番才好。”
季如雨便又是将那柏明子所托之事与自己亲历的这一番详尽的叙述了一遍,语气里满含着疑惑不解之意。
江听雨自是安静的听完,才又慎重的点了点头,应上话来:“就那江湖上众多名门隐士或者后羿无故全家离奇失踪之事,我竟也是多少听说了一些。只说来惭愧,江某却也就不怕季堂主会笑话了,因我素来性子较为的淡漠闲散一些,又因这江湖之上,原本谣传竟是很多,数不甚数,就这一桩,便是听到了,却也是无有放在心上,只以为又都是些无稽之谈罢了。但此时听季堂主如此一说,才猛然感觉这些事只怕竟都是有着事实的了,按着昨日的那形势判断,却真是有着某种关联在里面的,又或者便都是同一干人为之也不一定。只可怜了那些名门后裔、江湖隐士,却都竟是如此造人暗算,一夜之间灭门不成?又因着他们多年来都已鲜于在江湖上走动,更是虽不见了下落,却也一般都无人去查无人去管,只怕是就白白做了孤魂野鬼,却也是无有任何依据了啊。”
“如此说来正是了。根据如雨昨日的判断,这一家子,虽是住在那颇为偏僻之处,却亦是家境殷实、不同一般,再想起那柏明子老前辈说起其那位朋友,竟也是一向的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