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走出门去了,那熊烓却又似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回过头来,有些疑惑的看着清崇天。
“哦,呵呵,师兄原是指、、、、、、就那日那位后生么?那个孩子,原本竟是个、、、、、、急性子的。又哪里能在这里住的习惯?不过就一天半天的功夫,便是悄悄儿的溜走了。只怕是,觉得本座有些怠慢他了吧。”
清崇天先是微微一愣,但随即便是呵呵一笑,似乎才想起来熊烓所指是谁一般,也就轻轻几句话,便想随意应付支吾了过去。
“哦?是么?他竟然会是这么轻易就离去的么?”
未曾想到那熊烓听闻,却是满面狐疑的看着他,似乎很是有些疑惑不解一般。
“怎么?师兄竟是觉得,还有什么不妥之处的么?其实,那原本就是个极为莽撞焦躁的小儿嘛,呵呵。”
清崇天却又是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应答了一句,语气甚为的轻松坦然,似乎根本就没有将这事放在过心上一般。
“哦,这话倒也是有些道理的,那后生,性格脾气,看上去果真如此。只是、、、、、、”
熊烓又将清崇天仔细看了一眼,刚要说什么,却又摇了摇头,似乎是自言自语了一句:“那日还听他胡言乱语,什么寻仇之事,就这么,还没弄个清楚,竟就又自个儿放弃掉了。唉!现在这些年轻人哪,教人难以理解。”
言毕,便又抬眼看了清崇天一眼,便是朝他摆了摆手:“唉!算了,不管其他了,我先走了。休息去了。师弟也歇息着吧。”
然后便是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只剩下清崇天还站在厅间,对着他远去的影子。似乎很是苦恼的摇了摇头,厌嫌的低低说了一句:“唉!真是不可理喻啊!莫不是他脑子里面生了病不成?大半夜的,竟就如此闲的无聊,要将我给弄了过来,就为了这些个闲言碎语的破烂事儿!而我即便心下如此烦躁,居然还得应付着他,要陪着他在这里发疯。真是无有道理啊!看来,我也竟真是容忍着他,要他这些年来嚣张够了!哼!”
嘴里面自言自语着这些,那清崇天眼睛里不觉间便是闪过了一丝阴冷气息。拳头也不自觉的攥紧了起来。
且说那梅逸落,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待到脑子里面有了知觉时。似乎早又过去了一天。
便又听到那清崇天走了进来。
“贤侄啊,你可是醒过来了?可真是急煞本座了啊!”
一走进来,他便用那种虚伪做作的口气询问着梅逸落,而后将他扶坐了起来。
“不好,这老贼此时又来。必定又是为了那秘籍之事,我却是还未有事间想到应对之策,却是作何打算才好?”
梅逸落此时心下自是一紧,脑子里面迅速的转着,想着该如何应答他的话语。
“贤侄啊,看你精神状态好了不少。本座真是感觉欣慰哪!此时回头想来,眼前这一切,原本竟是没有意义发生的啊!唉!真是有些、、、、、、、不过。却也不然,只要你与本座合作的好,就你这些伤势,也不过是举手代劳而已,一切都不在话下。他日更有你飞黄腾达的时候!可都听明白了?”
果然。那清崇天一见他睁开了眼睛,便又是虚情假意好一阵做作。而后见他无有做声,便以为是他已经全部听了进去,就才又“呵呵”一笑,低声问道:“贤侄啊,就那秘籍之事,可是都记起来了?”
梅逸落此时依旧未有想好如何应对,便只好条件反射一般的随意点了点头。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本座就知道,贤侄你必是已经将本座适才那番言语,尽数听了进去。好,好啊,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清崇天见状,自是十二分的欣慰,便又是爽朗的笑了几声,夸赞了梅逸落几句,才又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等待着他给出自己一个答复。
“是的,清宫主,我都,尽数记起来了,那秘籍,自是我那时候,藏于了一个地方。只是、、、、、、”
梅逸落此时便也似是很有诚意的接了他一句话语,语气依旧吃力。
但似乎是刚要将话语说完,却又是转了话锋,迟疑着没有说下去。
“只是什么?贤侄啊,尽管说下去吧!”
那清崇天便自然是十分的焦急,先是着急着问了两句,才又突然间像是明白了过来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哦,本座明白了,贤侄自是要本座的一些亲口许诺吧?不必担忧、不必担忧,一切都尽如你意,就本座这宫苑里的一切、、、、、、”
“不是,清宫主误会了。我并不是指这些、、、、、、”
他的话语还未有说完,却又是被梅逸落给打断了。
“就这老贼的老狐狸劲儿,若我此时只随意说一个地点出来,他又如何肯相信于我?怕是又会多出更多的事端来。看来,还是需要和他费一些周折,饶一些弯子,才会打消他的顾虑。”
梅逸落此时心下迅速想着,便是又认真的抬眼看着那清崇天:“清宫主,梅逸落再无所求,只是,只是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对宫主是否存在着误会,所以,今日想彻底问个明白。宫主若是想要知道那秘籍的下落,便是需要真诚的回答我的问题才好。就我梅家被灭门的那桩惨案,可是真的,与清宫主无有任何的关联么?”
说话之间,那梅逸落便是认真的观察着那清崇天的表情,似乎是不愿意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