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若雪自那日亲眼目睹了雨儿对她的背叛之后,心中自是悲戚万般,便就是决然而去,再也不愿意呆在那清冷宫内片刻。
这一路走去,自然又是漫无目的,只能向着她那栖身处的地下石窟前去。
路途之中竟又是思绪万千。却原来她此番前去寻仇,原本也是想着要直接要了那清崇天与那冷嫣的性命,却谁知正好就赶上了祠堂内为秦明月举行的仪式,而熊烓与父亲清崇天那一番不和的言语,更是让她听了个仔仔细细。
你道若雪便果真是下不了手,就此罢休,而无功而返了么?
其实不然。
面对着自己父亲的万般做作与事儿的真情流露,她确实也是有着十分的煎熬,下不去手。但更让她没有鲁莽行事的,却还是熊烓那一番话语。
“既然那大师伯已然是对秦师祖的死因产生着疑虑,又提到了我那早前故去的林师兄,却也真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其中必有一番隐情啊!”
若雪便走着,心下自是又想到了有关父亲要她嫁于秦吟风,而在此之前与那冷嫣及另一个神秘人密谋之事。当时因为听着气在心头,她便是再也顾不得其他,只一味的向着那冷嫣寻个不是,却是根本就没有在意,当时那神秘人似乎正是与父亲在说什么资金短缺,要掌握经济大权之事。
此时心下突然间想到了这些,便是不由得又想起了另一桩来。
你道这又是哪一桩?却还可曾记得,就若雪游过那地下冰潭,在那冰窟之中发现自己母亲尸体时,曾在另一个冰室中发现了数箱子的宝藏。
既然她能断定,她那母亲必是被父亲清崇天所杀,又怎么的会想不到。那一箱箱珍宝,必定也是她那父亲所为。
所以,将此两桩联系到一起,便是再也不难断定出,她那父亲清崇天,定是正在筹划着什么事情,因为需要大量资金,所以才在想尽法子大量的积累。
可是,究竟他又在筹划着些什么事情呢?若雪一时却是怎么也想不出个明目来。
但是,她已是隐隐可以断定。就那二师祖秦明月的死因,以及那林师兄的逝去,都必定是与父亲清崇天有着莫大的关系。
“莫不是。就我那二师祖、林师兄,却也就同我那娘亲一般,都亦是葬身于我父亲之手的吧?”
这样的想法每每涌上心头,若雪便是感觉到浑身不寒而栗的感觉。
“爹爹,爹爹。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究竟是多般的可恶,因何的,这么多条人命,都就会与你有关?并且,他们竟是你的师伯、师侄,难不成。你就真的是已经到了杀人不眨眼、欺师灭祖的恶魔境界的么?”
若雪心里面自言自语着,便是又忍不住一阵阵的悲戚之感,不知道该作何打算。
思来想去。便是想到,无论如何,竟也是要再仔仔细细的去那宫苑里面探查一番,才会解开心中的谜团。
注意打定,便立刻想到。待到天黑之时,就沿着那石窟中可以抵达酒窖的那条石洞走进那宫苑去。再挨个探查一番。
便是在那冰床上歇息了半晌,又将那武功修习了一遍,再与那宝儿嬉戏了一番,见那宝儿因了长时间的生长在自己适宜的环境之中,越发的出脱的毛皮洁白、丝滑,浑身就像闪着油光一般,而一双眼睛却更是似黑葡萄一般惹人疼爱,心下不仅更是喜欢的紧。
便是又随便吃喝了一些野果泉水,就又到了夜晚来临的时刻。
因为身边有了那宝贝夜明珠,一路从那石洞中穿梭过去,便更是犹如白昼一般,甚为的方便。
只待走到了那酒窖之内,因着对环境的熟悉,也便是不费的什么功夫,就拨开了那石锁,拾阶而上。见那月光皎洁,又怕暴露,便是用随身带着的一个盒子将那夜明珠装了起来,才又蹑手蹑脚到得了那后院之中,再略微的使用轻功,就又从那院内翻了出去,到得了那沁园之内。
就若雪现在这身手,能在极短时间的时间内悄无声息的完成这些,实也不在话下。
“此时却是应该先从哪里查看比较好些呢?”
只待稍微往前走了一程,若雪便是在心下思忖着,却也定是首先便会想到那神秘而让她伤心的韵音赋而已。
“是的,定是要从这里探视个明明白白,才算是会让我心里平静一些。”
注意一定,便是运用轻功,轻飘飘的奔着那韵音赋而去。
原本只是想着,此番必是不探出个蛛丝马迹来,就决不罢休。
而事实却也果真的事与愿违。
原来若雪自是在那韵音赋的那机关所在处,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不放过每一寸土地的寻觅了半天,却哪里又能寻得着当初的半点痕迹?
虽然依旧是控制不了心中的悲愤,却也还是能够接受得了这样的事实,因为就那日与舅父冷璨一道在此对质之时,她已是想明白了,就那个梅逸落被封在里面的暗道,早已经是被封死了起来。
所以此时,便是又对着那地面黯然神伤了半天,却也没有其他的法子。
“我倒是不相信了,就他们封住了这里的地道,那些秘密就永远都被封锁起来了么?我偏是要好好的在这里探视一番,直到知道他们的阴谋诡计才好!”
若雪此时心下自是恨的痒痒,压根都咬的有些“咯咯”作响,便是在心里骂了一句,就又扭身出了那韵音赋而去。
便又是往前走了一段,想着出的那沁园,往着父母的住所而去。<